那麼趙嘉月去虞府為了什麼呢?
“殿下,我們眼下去哪裡?”阿冒宛若丈二和尚,滿眼清澈的看向梁恒,隻見梁恒不說話,領着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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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府上。
趙嘉月抱着小貓,用梳子給那隻臨清獅子貓順着身上的白毛,她目光溫柔,動作很是輕,那隻白貓舒服的閉上了眼。
見白貓睡着,趙嘉月又拿着一張面膜給小貓敷上,剛剛沐浴過小貓,躺在毛茸茸的毯子上曬太陽,甚是惬意。
“沒想到太子妃,竟還有如此好生意。”虞夫人看着趙嘉月,覺得她膽大心細,那張漂亮的臉讓人很是喜歡。
虞家的這隻白貓慣會欺負人,尤其是見到生人,它總是龇起白牙,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要将人給弄傷。
府裡的下人,都不敢給它洗澡。
生怕被抓出一身爪痕。
可是趙嘉月初見它,她蹲下身同白貓說着咕噜話,便見白貓主動投向她的懷抱,一點都沒有抗拒。
白貓在趙嘉月的懷裡,睡得很平靜,還同意了趙嘉月給它洗澡梳毛。
興許這牲畜,也愛漂亮的臉蛋。
“多虧了。”虞夫人眼裡滿是謝意,“府裡人都膽怵它,我以為它就是那般的兇惡,沒想到你竟将它收拾的服帖。”
“這小貓也是有靈性的,若是夫人願與它做朋友,它也會如此待夫人。”
趙嘉月微笑着開口,同時她不忘宣傳着自己即将在京城裡開寵物店的消息,“屆時夫人,可别忘了照顧我的生意。”
虞夫人滿臉堆笑的點頭,“那是自然。”京中夫人都想着有自己的生意,可是沒有人敢真的抛頭露面。
趙嘉月身為太子妃,敢做這第一人,屬實是讓人欽佩,虞夫人好幾次同其他夫人說起,都暗暗誇趙嘉月是女子典範。
主要是梁恒縱容她,并不在意。
“你做這事,定然會生意紅火。”虞夫人還是頭一次見與牲畜打交道,有這般多的門路。
自打遇見了趙嘉月,虞府的這隻慵懶白貓,日子可别提過得有多滋潤,就連盥洗的盆具就有好幾種,還有各種面膜、貓糧,過的比好多人還要金貴。
奇怪的是,每次見到趙嘉月拿出一個新奇的東西,虞夫人就想掏錢買,她好幾次想忍住,可是就是沒有忍住。
隻覺得她那隻白貓,就應用最好的。
趙嘉月整理完東西,坐在桌旁與虞夫人吃着虞府的點心,她眼裡猶豫好久,一副不好開口的樣子,虞夫人見狀打破她的欲言又止,“太子妃,有話不妨直說。”
“既是夫人開口,那我便直言了。”趙嘉月朝虞夫人微笑,“太子不善言談,眼下他剛掌朝事,有些行為恐是會冒犯大人,望夫人幫着和旋。”
“這算什麼事?”虞夫人笑了起來,覺得小兩口過于恩愛,她的心都被甜潤到,“雖說我家老爺回家後,不怎麼說朝上的事,可是我也聽外頭人說起,太子清正端方,是個賢明的人,他定不會有意為難臣子,若是有,定是那臣子有錯。”
虞夫人握着趙嘉月的手,“太子妃莫要擔心,而且我家老爺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定會在朝中好好相助太子。”
“那便好。”
“若是他與太子起争執,你告我一聲便好,我非讓他登門負荊請罪。”
虞夫人說話,一副當家做主的架勢,“若是他敢,那真是老臉都不要了。”
此時——
廊外有人經過。
聽到了院中的對話。
大理寺卿紅着臉,不好意思的看向梁恒,“内子無狀,請太子見諒。”
他也不知曉,梁恒好端端的為何要到虞府做客,他也沒有犯錯,心裡慌慌的。
梁恒看着亭中有說有笑的兩人,他的眉頭展開了笑意,阿冒上前說着話,“要我去請太子妃嗎?”
“不用了。”梁恒擺手,止住了阿冒腳步,“我們回府吧!”
阿冒低着腦袋,視線斜看向梁恒,見對方一臉平靜,眼角有着笑意的波瀾,他一頭霧水,暗暗罵着:大豬蹄子。
太子妃生着病,都要出門為他周旋,他居然沒有半點體諒的意思,還任由太子妃在外頭吹涼風,沒有心的臭男人。
“我看着太子妃與太子這般的恩愛,忽而想到了當時我剛剛嫁到虞府,當時我那夫君也是一臉古闆,不會說話。”
虞夫人眼裡滿是感慨,想起少年夫妻時的溫柔小意,她的眼裡湧起笑意的淚水,“我當時也像你這般,為他操心。”
趙嘉月心裡暗道:他正直清高,這官場社交,隻能靠她來替他搞定了。
但是面上一臉笑意,眼裡客套的不行,端莊的道:“我也盼着我與殿下,能像虞夫人與虞大人這般,共襄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