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托雷基亞親眼目睹了他的長官堕入黑暗
原來,曾經那樣信奉光明的長官,也會被染上不詳的黑暗
如果光明易變,為什麼一定要堅持光暗對立?
托雷基亞想到了被寫在教材上作為反面教材的貝利亞
那也是一個堕入黑暗的奧特戰士
托雷基亞曾經也設想過在愧疚的折磨下希卡利是否會走上這條道路。無數次在腦海中假設,無數次思考着可能的變化
隻是……
隻是……!
在書本上千萬次的浏覽也不如親眼看見這種畫面來的興奮和震撼!
看看!就算是聖人一樣的光之戰士也會在侵蝕下染上狂虐的惡!
那麼他呢?他也可以嗎?
不不不不,光明和黑暗都太過絕對,過于的極端隻會撕扯他的靈魂,讓他更加痛苦。
他想要做其中的混沌,就像天平兩盤中間要有一個支架,他想要成為那個支架,以科學家的姿态……!以舉起手術刀的姿态……!微笑着記錄天平的搖擺!
端莊的,具有神性的銀色女奧沉着臉看向他
潔白的飛羽頭铠像是最上好的白瓷雕琢而成,她就站在那裡,離他那麼近,又離他那麼遠!
“托雷基亞。”太陽的女神呼喚了他的名字,他隐約看到耀眼的光輝,刺激的托雷基亞想要流淚
然而她隻是叫了他的名字,僅此而已
為什麼不再多說點呢?
為什麼不敢再多說一點呢?!
啊……是了,他們是,最相近的同類
托雷基亞想要狂笑,想要哭泣,身體裡的光粒子興奮到幾乎要爆裂開來。他要撕碎面前人苦苦維持的僞裝,讓她好好看清楚,神聖僞裝下的自己,也不過是跟他一樣的異類!
這種興奮讓他自胸腔爆發出狂喜:“塔莎……!塔莎……!”
單純的重複,足以表達出信徒所有的情感
他的胸腔因為激動上下起伏,奧特曼這一種族沒有心髒,卻有着作為他們身體中最重要,也是最接近心髒的器官:彩色計時器
而他現在,胸前的彩色計時器不斷發着熱,灼燒着他的身體,灼燒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她會選擇什麼?她會說些什麼?
塔莎開口了,銀色的太陽就伫立在那裡,無悲無喜,說出的言語就是她的信徒最難以抵抗的上瘾品:“你的選擇,都有意義。”
塔莎人麻了
Hello ?有人懂一下嘛?
她隻是想借一下器材而已啊?(攤手)
一個希卡利突然暴走黑化說要去殺掉小噴菇,一個黑化預備役還看見了這一幕
這怎麼玩?
*被玩到死,被運營到死!*(啊?)
你們兩個我問你們件事!
……
算了,别管那些有的沒的了
禁止虐待老年人,她現在隻想睡覺
回到光之國的塔莎身心俱疲,随後光屏開始震動
她掏出來一看
牛角包太子:佐菲哥哥說他有事找你
……
禁止……不對,佐菲年齡比她大來着
佐菲在他的辦公室中檢查其他警備隊隊員呈上來的報告
宇宙警備隊的任務量已經是大到吓人,更别提他還是宇宙警備隊的隊長,平時已經忙到恨不得分裂出三個自己的程度了
但是奧特曼與人類不同,人類可能會因此産生強烈的怨念情緒,但作為長生種,奧特曼的情緒會寡淡很多,這也就是為什麼佐菲還能坐在辦公室這麼久
如果他和人類一樣情緒變化劇烈,那他大概真的會把這個辦公室都砸掉了
他畢竟已經在這個辦公室裡坐了幾百年了
木制的門被敲響,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請進。”佐菲帶着他特有的溫和的腔調說道
說起情感,人類似乎總是第一個想到愛
門被打開,熟悉的腳步聲停在了他的辦公桌前
佐菲終于舍得把視線從報告中移開
塔莎臉色很臭,看起來是并不想給他好臉色
但是相較于愛,仇恨是更加濃烈的情緒
佐菲渾不在意的笑着:“塔莎,你要坐……”
象征着警備隊隊長的紅色披風的領子被粗暴的扯起,連帶着佐菲也不得不從他的位置上站起,飛揚的披風弄倒了辦公桌上很多東西,摔在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音
被這麼對待的佐菲理應皺起眉頭去斥責塔莎,但他沒有,他隻是用着平靜的神色去看那雙滿是怒意的眼燈
“佐菲……!”像是野獸般的嘶吼聲在塔莎的聲帶中被碾壓而出
“嗯,”佐菲回應着,也說出了這次叫塔莎來的目的,“塔莎,你還沒回到警備隊。”
“你的反省,仍沒結束。”
愛與恨,是一對雙生兄弟
隻是他愛着她,她恨着他,他們也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