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紙人。
地上的紙人小女孩紮着雙馬尾,身上穿着校服,這兩天見到靈靈都是穿的這件衣服。
這是靈靈。
而旁邊張牙舞爪的中年男紙人,他右手的刀是藏在背後的,刀上還滴答滴答的滴着血。他的臉上是笑的,左手把棒棒糖遞給地上的靈靈。
“她爸爸?”冷青指了一下旁邊的洗衣機,洗衣機上放着一大疊符咒。
孟熹點點頭,這肯定不是什麼父慈子孝的場景,紙人做的很真,靈靈的臉上全是恐懼。
“你……是……是來……救我的嗎?”孟熹在打量紙人,紙人也像的被機器人啟動了過來一樣,靈靈僵硬的把頭扭過來。
它的話斷斷續續,跟卡了殼的錄音機一樣。
孟熹說了聲是,但是紙人沒有反應。
它就好像一個設定好的機器人,隻會念固定的句子。
“媽媽……救媽媽……”
“我是謝思玲……不是靈靈……”
“我不是惡魔……”
身後的靈靈爸爸也在複讀,他隻有一句。
“靈……靈靈……靈……”
不知道是在喊他的女兒,還是在禱告。
兩個紙人都沒有動,隻是默默的複讀,
身後進來的光門消失了,狹小的浴室就像一個血紅色的盒子,壓抑得人喘不過氣。
“氧氣在減少。”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發現了不對勁,這種情況孟熹在書裡遊戲見過,肯定要觸發什麼機關才能出去的。
這麼小的房間,有什麼東西根本一覽無餘,那個東西應該已經在他們的視野裡了。
是刀嗎?孟熹想從紙人把刀搶過來,結果刀就像長在紙人身上一樣,本該輕飄飄的紙人卻怎麼都挪不動。
棒棒糖也是一樣搶不過來。
那就隻剩下洗衣機上的那疊符咒了。
冷青符咒剛拿起來,紙人好像都徹底活了過來。
不是機械的複讀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