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快就行了,身上還帶着流雲散,看來我今日綁了個大人物呀!”
冷戚然一見到他就害怕得蜷縮在角落裡,容從清喊道:“戚然,我認識的你聰明淩厲,會易容會武功心懷忠義,身穿一襲紅衣手持雙刃,能打敗一切敵人,更從不畏懼生死,你忘記自己的模樣了嗎?”
冷戚然一臉迷茫的擡頭看着容從清。
她可以成為這樣的人嘛?
“冷戚然!你不要忘記你是誰的女兒!”
掌櫃的笑了出來:“原來我呢,是想放你條生路,給你賣進青樓裡換兩個銀子,現在看來你這丫頭知道的太多了。”他抄起廚房裡的菜刀就朝容從清砍去。
冷戚然突然抓住地上的黃土撒向他雙眼,同時割斷她手上的繩索。
掌櫃的慘叫着揉眼,大聲喊着:“娘子!娘子!這丫頭翻了天了!快來!”
容從清立馬跑到她身後,鼓勵道:“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跑!”
容從清拽着冷戚然朝門口去,指尖剛觸到木門,忽然被那名女人擋在了身前。
“想逃?”那女人堵在門口,手中晃着長鞭。容從清将冷戚然護在身後,隻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
“你既然收養了她,卻将她變成這幅模樣,你不覺得心中有愧嗎?”
“我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一個丫頭片子來插嘴!”
“你問問,她的武功是誰教的?她的吃食衣物是誰給的?她這條命是誰撿的?”
“然然,你爹爹做錯了事情,都是為了我們一家人能吃飽穿暖。沒了你爹在外面起早貪黑的辛苦,我們怎麼能在京城立足?”
冷戚然低頭垂眸:“他不是我爹。”
她的肩膀從容從清身後抽開,用自己的身體遮在前面。
養父臉色驟變,厲聲道:“白養你這麼多年,三言兩語就被别人騙走,真是白眼狼!當年我就說了不要讓你多管閑事,你非要收養她,現在你看看翻了天了!”
“既然如此,往後家裡就再也沒有你這個人了。”
“來人,動手。”
養母一聲令下,後院忽然出現了許多打手。
她瞥見桃兒,眼神又流出一絲憐憫道:“留活口。”
養父道:“你這個死娘們,都什麼時候了?還留活口!都給我殺!統統都給我殺了!”
他們手持刀劍,朝着冷戚然趕來。
容從清第一次用到前世學的三腳貓功夫,靈活得躲着他們的襲擊,搶過一把刀劍遞給冷戚然。
冷戚然一個輕功接住了武器,持刀而上。她動作快如閃電,隻見她手腕快速翻轉,刀柄敲中打手身上的穴位,就見他們立馬倒地。
另一打手抽出樸刀朝着容從清劈來,她順手抄起蒸籠蓋抵住刀刃,又抓起一把面粉灑在他的臉上。
“戚然!小心!”容從清驚呼。
最先被擊倒的壯漢摸出飛镖,對着冷戚然後背刺去。
養母不假思索擲出撿起的銀簪,擦着飛镖而去讓它換了一個方向。
隻見飛镖擦過冷戚然的手臂,将她手中的武器打掉。
養母看隻那打手警告道:“說了,留活口。”
冷戚然眼底噙滿眼淚,她眷戀得看向養母,下一秒又狠心抽過身,赤手空拳的與打手纏鬥。
沒一會,兩人身上都挂上了不少傷痕。
養母拿着長鞭,對着冷戚然道:“現在你認錯,我可以當一切沒有發生過。”
說罷,她揮動下手中的長鞭,就狠狠得将冷戚然打在地上。
養母眼神帶着殺氣,看向容從清:“至于你,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容從清見她踱步而來,緩緩超身後退去:“你困的住她一時,困不住她一世。”
此時,門口傳來一陣嗚咽聲。
養父瞳孔驟縮,顫抖着指向後院大門:“娘子...快走...”
他話音剛落,隻見他身後突然插入一把利劍,氣絕身亡。
此時,冷戚然趁衆人沒反應過來,忍住身上的傷痛撿起武器,刺穿了另一名打手的胸膛。
養母這才這才注意到院子外的聲響,隻見她的丈夫已經倒在地上的血泊裡,胸前插着一支利劍。
“阿富!”
她回頭看去院裡子已經站滿了旁人。
雙羽站在最前面,他看着冷戚然贊賞道:“一打十五,有天分!”
冷戚然拖着傷口,扭過頭去不願與他多說,跑去廚房裡将容從清護在身後。
“有事嗎?”
容從清搖搖頭,連忙走到外面。
養母感受着這群人的内力都強的可怕,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安靜得抱起丈夫的屍體,瞥向冷戚然,聲音平淡:“從今往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永無瓜葛,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