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情緒波動太大,不能忍辱,日後若是收為己用,易沖動,愛壞事。
他又瞥見方才畫的那副畫,倒是繼承了她父親的幾分畫藝,三筆兩筆就将人刻畫得栩栩如生,擅長抓住他人的特點,觀察能力強。
“大爺您今日來醫館是為何事?我就是個新來的小藥童,師傅都出診去了,有什麼我能做的一定替您做,但還請您不要為難我!”
尚琨玉也覺得沒意思,問道:“下午來人了嗎?”
葉小小道:“來了為做治療的容家夫人,正在暖香閣等尚大夫。”
他心底想了想樓上那對男女,故意沒說出來:“别的就沒有了。”
尚琨玉臉色一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有病人來你小子不早放屁?浪費我的時間嗎?”
“是小的的錯。”
尚琨玉大搖大擺的朝後院走去,将要出門的時候,扭頭道:“給我在前門看好了,後院做理療的已經滿了,天王老子來了都在前面等着!”
葉小小肚子被踹的生疼,忍住眼淚道:“是。”
容從清連忙下樓将葉小小扶起來,手搭在他的脈搏上診斷着有沒有内傷。
此時,後院裡傳來一陣調笑聲。
“淺淺,好久不見你了,想死我了。”
“我就知道你迫不及待了,還找人遞信給我。”
那對男女以為院裡無人,比平日私會更加放肆,光天化日下竟然在院子裡抱了起來。
趙淺畫一改往常在家的矜持,坐在他的推上,用嬌滴滴的聲音道:“公子,你什麼時候才能将我接走呢?容家那個破宅子,我已經呆夠了。我在娘家的時候哪裡受過這種苦,你看這衣服的布料,穿的人身上都要捂出痱子了。”
尚琨玉将她摟在懷中,兩人“在京城是什麼地界呀?這可是王侯将相的地界,一個轉頭掉下去砸死一個權貴,你那相公就是個編修,說白了就是塊邊角料,你跟着自然是沒什麼好日子過。”
“公子,那你能不能讓尚大人給我們家相公調到戶部去呢?”
“還操心容家的事兒呢?我看你是當糟老婆子當多了!”
趙淺畫歎氣,她的頭輕輕倒在趙琨玉的懷中道:“以前在山西,我家也是富商。我自小養在深閨裡也沒見過什麼市面,爹爹說我嫁給探花郎是個好命。我家相公确實長得英俊,又對我好,可是...在這京城裡,是不想找個能讓人無憂無慮的靠山。”
尚琨玉一手摟在她腰間,一手放在她膝蓋上,他的臉越貼越近,伸手将她抱起走進後院的廂房裡。
“别急。等着我給你接到尚書府裡,跟我們一起吃香喝辣,讓你見識見識這權利到底是什麼滋味?”
趙淺畫被抱進屋裡,一襲粉色的嬌衣正輕輕被挑開,她害羞的将臉扭到一旁。
兩人正在颠鸾倒鳳喊叫的時候,外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前去出診的孟大夫,正帶着衆弟子風塵仆仆地趕回來。
誰知道國公府派人來的時候,那下人慌慌張張的,張口說自己家小姐犯了疾症。可衆人趕過去,才發現就是周玉婵練武時刀口劃傷了小臂,真是鬧了一通笑話。
孟大夫正坐在堂裡喝着水解渴,耳朵裡傳入一陣男歡女愛的聲音。
前廳的衆人面面相觑,怎麼在醫館裡還有人這麼大膽?
一行人裡,隻有孟大夫知道其中的玩玩鬧鬧,他拍下大腿,臉色大變。
壞事了,肯定是尚公子在後院!
他也沒告訴自己今日要來呀?
孟大夫隻好将弟子都打發去外面買藥材,将門前挂上休業的招牌。
幾個弟子都已經成人,他們剛走出醫館的街道,就忍不住交頭接耳的讨論着剛才的聲音。
葉小小擠在衆人中間,他一臉懵懂得問到:“怎麼容家夫人的頭疾這樣嚴重,叫的聲音都比别人響一些!”
“容家夫人?!”
那幾人大聲喊着,怔在原地,心裡記下了小九九。
其中有個人憤憤不平道:“容公子那樣好的一個人,他沒事就教我哥溫習科考試題,沒事還總給大家筆墨紙硯,我這要去告訴他!!”
衆人紛紛将他攔住,怕他一時沖動壞了事。
徒弟甲:“這種事情是需要證據的,你冒然沖去說沒人會相信的,反而說你挑撥離間。”
徒弟乙:“同意!那個男人都不想被别人知道夫人....但比起别人知道醜聞,夫人一直....卻不自知,這好像更慘一些吧....”
葉小小擡頭道:“夫人頭疾這麼嚴重了,當相公的怎麼會不知道,師兄們都多慮了!”
衆人看着小小那懵懂清澈的眼神,一齊歎了口氣。
“你快看藥單,現在醫館裡缺的藥材都要買一遍!”
葉小小低頭盤算着眼前的藥材,都是鋪子裡有的藥材呀!
他正準備喊住師兄,走了兩步挺住,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
算了,他還是不說了。
趁機盤點下景朝京城的藥鋪倒也不錯。
“師兄!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