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夏言禮拉進來,然後從窗戶望了望樓下,他的辦公室隻有兩層樓高,卻是在大樓中央,雖說在大樓牆角有着力點可以爬到二樓的懸臂上,但是一個人從大樓的一邊沿着極其狹窄的懸臂一直走到中央還是很危險的。
“先生,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出現。”夏言禮說。
秦漾光看着他。
“此次我來是想和您談一談三年前的西溟戰争。”
秦漾光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态度:“那麼你想談什麼呢?”
“我不想談您來這裡的目的,而是想聊一下夏雲和夏之瓊。”
秦漾光從椅子上起來,笑着走過去,突然俯身靠近他耳邊道:“你以什麼身份問我呢?”随後迅速抽走夏言禮藏口袋裡的匕首,把它從窗戶丢下去。
“他們是我的長姐和二哥,是你斷了我長姐的右臂和奪走我二哥的性命。”
秦漾光若有所思,忽然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夏言禮,對吧?”那是他那天在浴室看見的他衣領标簽上的名字,“所以你是來找我尋仇的?”
“如果事實如此,那麼是的。”夏言禮警惕地說。
“你既然聽說過西溟戰争,也該知道我是什麼人吧?你覺得你真的能殺死我嗎?”
“在體力上不行,但這裡不是戰場,這裡隻有我們二人。”
秦漾光疑惑:“隻有我們二人又如何?你想單挑……”
夏言禮迅速抽出藏在身上的另一把刀,逼近秦漾光的喉嚨。
“體力不行,可以智取。”
秦漾光看着眼前這個發怒的小野獸卻勾了勾嘴角,他向前湊在夏言禮的刀刃上;夏言禮全身緊繃,緊緊握着刀柄,以至于有些微微發抖,眼神兇狠地盯着他。
“可是,你想的太多,注意的太多,而且太在乎我……”說着秦漾光迅速做了一個假動作,夏言禮一時走神,秦漾光立即擡手捏住他的手腕,刀應聲落地,他把夏言禮按倒在地,拿起刀反而逼近夏言禮的脖頸。
夏言禮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成年後再從少年所出去還有什麼意義,一個人的才華早已磨滅殆盡,與其終其一生碌碌無為,不如死在秦漾光手裡,死在複仇的榮耀之路上。
秦漾光摸了摸他身上其他可能藏刀的地方,确認再也沒有武器之後,才把他放開。
“你不是來跟我談談的嗎?”秦漾光問。
“不是談完了嗎?”夏言禮說。
“什麼談完了?”
“你問我是不是來複仇的,言外之意不就是都是你做的嗎?”
秦漾光有些生氣:“這麼嚴肅的事情你用猜的?”
“不好意思,難道……不是你做的?”
秦漾光無奈:“本來我有機會殺了夏雲,但我隻廢了她一隻胳膊;至于夏之瓊,我隻能告訴你我俘虜了他,但是他的死和我無關,不過你要是硬說因為我俘虜了他才導緻他的死亡的,那我也沒話可說。”
“我不是來聽理由的,況且這種問題我認為無法用倫理解釋清楚。”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知道經過,你無需向我隐瞞什麼,我自會判斷。”
秦漾光把經過都告訴了他,最後補充了一句:“我說的都是事實,看你相不相信我了。”
夏言禮認為,如果秦漾光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些事件太微妙了,他不能輕易下判斷,就說:“我想我要回去考慮一下。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盡管夏言禮盡力躲着四人團體,卻還是被他們有了可乘之機,那天四人團體非要誣陷夏言禮偷走了張力的鋼筆,他說那是鑲嵌五色寶石的藍色鋼筆,夏言禮隻覺得可笑,他根本連見到張力的機會都盡力被他消除得幾乎沒有了,他盡力低調,還以為他已經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中了,沒想到張力還會來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