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光聽見門外的聲音,于是起身去開門,卻在門外看到一個陌生的小白臉背着夏言禮。
“玩的很開心嘛,帶回來繼續嗎。”
夏言禮皺了皺眉,他從李絮塵背上下來,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絮塵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禁翻了翻眼道:“行,我就不打擾兩位了,我這就走。”
“額……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夏言禮不知道怎麼解釋,隻好對飛速跑下樓的李絮塵喊,“注意安全。”
秦漾光雙手抱臂,靠在門框上,道:“不進來嗎?”
夏言禮跟着他走進去:“你怎麼能那樣說。”
“說什麼?”
“他是西梁的二皇子,接我去見了東方丞相一面,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漾光撇了撇嘴:“我還是澤雅的二皇子呢。”
“你倆都是二皇子嗎……”夏言禮差點被他帶偏,他無奈地說,“重點不是這個。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我在玉華樓看到你離開了。”
“你看見我了嗎?”
“嗯,我出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所以你就回來了?”
秦漾光本來打算回去繼續的,但是夏言禮離開時的身影總是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所以就幹脆回酒店,回去之後卻發現夏言禮不在,再打開門就是他跟一個比自己年輕的多的男子待在一起,舉止親密。這叫他怎能不多想。
秦漾光笑着說:“那又如何,你不必跟我解釋的,就算你真的跟别人厮混到現在又怎樣,你告訴我你玩的很開心就夠了。”
他一邊說一邊把他答應給夏言禮帶的東西拿出來:“這是你的書……這是你的早飯……還有蛋糕,不吃就丢了吧。”
他說完就準備去洗澡睡覺,夏言禮拉住他,把他逼近到沙發背上:“可是我想跟你解釋清楚……”
秦漾光說:“我說的也是真的,你不必跟我解釋。”
他吻了吻夏言禮的唇,道:“就像這樣,以後也不要跟我解釋,你可以自由離開,或者回來。”
“那這算什麼呢……你還給我畫過肖像……”
“或許算是想這樣做的理由。”秦漾光深深地吻他,解開他的紐扣……
夏言禮覺得和這個人在一起很難想象得到和他的未來,可自己也不像真的有什麼未來的樣子,說不定他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計劃敗露後死無全屍呢。
他按住秦漾光的手說:“既然如此,我希望你真的能做好給我自由的準備。”
秦漾光挑了挑眉,道:“拭目以待。”
于是,他們同居了幾天,夏言禮不能随便外出就待在酒店裡看書,他曾經寫詩,寫詩一直是他的習慣,哪怕寫得不好,寫的業餘,那恐怕是他還能表白内心的唯一辦法了,如果世人都認為他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讀過他的詩後,是否至少不這麼極端呢,讓他們也能知道自己還是個有血有肉,心也會痛的普通人。就算沒有這種想法,通過寫詩來緩解情緒也是他特别的方法。
秦漾光除了白天回來之外,大多數時間都在玉華樓,或者陪着柳疏他們查案。
那天夏言禮收到一份報紙,上面用大字标題“遊俠索命,火燒複壁”刊登着一個虛假的真相。他有意誤導江舟,就是想達到這個目的,“遊俠”将會去向每一個複壁之人報仇。
他笑了笑,心裡計算着離下一步計劃的到來已經不遠了,不出他所料,那天夏言禮一如既往的在看書,他聽到有人敲門,走過去發現是馬全。
“好久不見,馬先生。”夏言禮說。
“别跟我套近乎。”馬全的胡子随着他大喘氣而顫抖,一看就是爬上八樓把老人家累的夠嗆,“秦漾光那小子住這個破酒店幹什麼?”
夏言禮也很想問。馬全走了進去,夏言禮給他倒了一杯水。
“您查出我是不是兇手了嗎?”
馬全一口氣把水喝完才稍微緩過來,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夏言禮說:“你身份倒是不簡單。”
夏言禮垂眸笑道:“我很好奇你們查到什麼了。”
他看馬全這麼說就知道他們應該查出來他是那個被滅族的北朔夏家的遺孤了。
“秦漾光呢?”
“如果今天沒工作的話,他還能去哪裡呢。”
馬全又一次為高估了秦漾光感到懊悔:“你們就把我這身老骨頭累散架吧!”
夏言禮笑道:“您回去吧,我找到他就和他一起去郡守府。”
馬全冷哼一聲:“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夏言禮走進玉華樓,他還是不太适應這裡嘈雜的環境,感覺耳朵很痛。
“小公子,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