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長谷津
經過迪蘭對貝爾曼能夠做到的肯定答複,維克托将節目編排表裡面的最後一個技術動作,聯合旋轉的最後定點動作定為了貝爾曼。
之後就是舞步以及步伐的教導了。
雖然說迪蘭出乎勇利和維克托的意料,為自己即将演繹的自由滑曲子建立了更加豐富的故事背景,但是描述出來和演繹出來,總會有那麼一些細節的不一樣。
在迪蘭按照維克托教的動作,将步伐滑完一遍後,銀發的俄羅斯青年點着下巴,看着迪蘭思考着,“……嗯,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故事是沒問題的,作為創作故事的作者,迪蘭也不應該對立面感情的理解有什麼誤區,但就是哪裡有一點不夠到位。
“嗯……”迪蘭了停下來,也學着維克托那樣,用手指點着下巴思考,“也許是,對大海的理解還不夠到位?”
雖然冰場内沒有影子可以看到自己的模樣,但他也同樣覺得剛才的滑行演出不太對勁。
一大一小兩人的動作姿勢一模一樣,讓在冰場外圍記錄少年滑行狀況的勇利,看到後忍不住‘噗呲’笑了一聲。
“嗯?”思考的兩人同時看過去,并且同時歪頭,不明所以。
“不,沒什麼。”勇利還帶着笑意的回答道,搖了搖頭,并不打算将剛才看到的笑點分享出來給他們。
在那之後,他的手機震了一下,是一封發過來的私人郵件。
點開後他才看到,發件的人是在他在役期間采訪過他很多次,也是在衆多記者當中,他與之關系最好的諸岡久志。
郵件裡,對方在問候之後提及,願不願意參加一起退役後日常生活的拍攝記錄,以及專訪。
勇利一下子就看出來,諸岡先生應該是想借着這次的機會,來确認四月一号愚人節那天,維克托發出去的婚禮以及孩子信息的真實性。
熟人的專訪,讓亞裔青年有那麼一點點心動。迪蘭是他和維克托的學生這件事情,遲早會被大家知道的,就是現在公布,還是賽季第一場比賽的時候被迫公布的區别而已。
而且諸岡先生的話,是不會在報道上面亂寫的,這确實是一個很好的,将迪蘭的身份公開出去的機會。
但是勇利又想起之前婚禮的時候,迪蘭又好像不太喜歡和不熟悉的人交流的樣子,貿然讓節目組來家裡拍攝的話,總感覺他會抗拒。
手指在空白的回複信件當中遲疑了許久,突然來自于冰上的,他的伴侶的聲音,将他從手機的屏幕前轉移。
“果然讓迪蘭再多點去接觸‘海’相關的東西吧。”又看着迪蘭滑了幾次,還是覺得不滿意的維克托一錘定音,然後從冰場中央滑回到邊緣的勇利旁邊,“勇利~你在看什麼?”
說着就将自己的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處,從後面抱住自己的戀人。
“不,沒什麼。”勇利搖了搖頭,最後做出決定,既然迪蘭現在自由滑遇到了問題的話,還是先想辦法解決了再說吧。
這樣想着,他低頭回絕了對方。
還是再等迪蘭再熟悉這裡的環境一會,再說采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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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蘭作為插班生進入學校的第一個周末,維勇兩人并沒有給迪蘭增加任何訓練強度,甚至除了基礎的訓練以外,上冰也都停止了。
因為這兩人這周末前往了俄羅斯的聖彼得堡,沒有教練在身邊的迪蘭,是不可以跳躍的。維勇二人又考慮到迪蘭在之前在冰之城堡‘撒手沒’的曆史,就決定他們不在的這兩天直接不給孩子進冰場。
但是不能滑冰不代表他們沒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他前幾天還跟維克托商量,要怎麼做才能更好的理解‘海’。
于是周六的一大早,迪蘭拉着已經編完兩個節目,正式進入休閑期等月底回俄羅斯才正式開始訓練的尤裡·普利賽提拉出來。
“你兩個老爸呢,為什麼我要陪你過來這裡啊。”本想在溫泉旅館癱一整天的尤裡,不耐煩的擡頭看着自己面前的大建築抱怨着。
他們兩個現在在東京的品川水族館。一大早他就被這小鬼拉着起床,原本還以為隻是陪着跑步而已,結果他就被半強迫的拉上電車站一起去了福岡,之後又買了去東京的機票。
現在的時間還不到早上十點,他就被迪蘭拉着跨了半個日本來到了東京,也得虧着小鬼記得過來的路。
“勇利他們說要去冰演,我就被留下布置了一個去理解海的作業了。”迪蘭一邊說着,一邊用力的拉着尤裡的手,往水族館的購票處扯,要一起走過去。
十三歲才剛進入青春成長期的少年,現在才堪堪到尤裡的下巴高,力氣也完全不能比,于是無論怎麼扯,這位青年運動員選手還是雙手插兜,站在原地。
“他們兩個騙你的,他們去聖彼得堡度蜜月了,冰演隻是順路賺點外快。”知道更多套路的尤裡,毫不客氣揭穿兩位父親在孩子面前的謊言,站着一動不動,“理解海為什麼要來水族館,而且還要來東京的。”
長谷津本身就是臨海的城市,他們每天出去跑步都會路過海邊,自從迪蘭确定了這個賽季的主題之後,這小鬼每天跑完步都會在那邊呆一會的。
而且雖然是個小城市,但是因為臨海的緣故,長谷津也是有小型水族館的。四月東京的溫度并不高,太陽也不猛烈,但是在大都市行走導緻他不得不戴上自己的墨鏡。
這是他在發現這小鬼到福岡的機場,壓根沒有跟他商量就買了過來的機票的時候就戴上的。花滑圈裡面,尤裡·普利賽提的粉絲最為瘋狂,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