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不用你關心,而且我有自己的手好麼,沒有憋着。”尤裡再次不耐煩的皺起眉。
迪蘭的淺藍色眼睛随着兩位俄羅斯青年的話,來回看着對方,誰說話他就看向誰。圓圓的天藍色瞳孔顯得又呆又好奇,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這兩人說的話。
最後,他的注意點落到那個稱呼上面:“尤拉奇卡?”
這是什麼他沒有聽說過的稱呼。
“是愛稱哦,像你勇利爸爸有時候叫我‘維恰’那樣。”維克托大方的解釋道。
“哦——”迪蘭點了點頭表示懂了,“但這個稱呼,我隻聽雅科夫教練這樣叫過你,沒聽勇利這樣叫過啊。”
迪蘭又回憶了一下,确實是沒有聽過的。
“啊那是因為……”勇利叫他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是迪蘭不可以在的少兒不宜的時候。
不知道怎麼跟迪蘭解釋這個的俄羅斯青年試圖轉移話題,“好了休息夠了,再練半小時就結束回家。”
說着率先拿過迪蘭手中的水杯蓋上,轉身走回到教室中央的空地上。
“哧。”懂了什麼的尤裡·普利賽提嗤笑一聲,為自己莫名其教又吃了一口狗糧表示不爽。
于是他就走上前,去自家大人走開了沒人護着的小鬼面前,伸手去掐他還帶着幾分嬰兒肥的,軟綿綿臉頰肉——這家夥真的和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感覺一樣,像個棉花糖。
“唔,來了——”迪蘭握住在他臉上的大手,拉開後馬上起身,将披着以防着涼的風衣外套脫下,回到維克托的隔壁繼續自己短節目的舞步。
剩下的半個小時裡面,主要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結合上肢的編舞來在舞蹈教室展現自己的步伐,以及維克托教練在他每一次跳完後的細節點評。
已經完成了短節目編舞并且錄下來的尤裡,在這段時間倒是坐在迪蘭他們剛剛帶着的角落坐着休息,時不時低頭看自己的手機錄像摳細節,累了就直接擡頭看迪蘭的動作。
說是半個小時,然而最後指導結束表示完全沒有問題,第二天可以試着上冰,配合步伐上肢舞動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十分鐘,并不是半個小時。
體力再次完全清空的迪蘭在維克托宣布搞定的時候,他就脫力癱倒在木地闆上面喘着氣,汗水直接透濕上衣的後背,沾濕了地闆。
他走不動了,想要被背回去。
于是訓練時和下訓後态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的迪蘭,開始撒嬌。
“走不動了……”迪蘭頭往後仰了仰,看向在他身後同樣微喘着氣的維克托教練,天藍色的眼睛每隔幾秒眨一眨,就是不移開視線。
“那怎麼辦呢,爸爸也為了演示了很多遍也累了啊。”下訓後同樣将自己身份一百八十度轉變的維克托,低頭表情無奈的看着迪蘭,對他的撒嬌不為所動。
他也是在給迪蘭糾正細節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給孩子演示的,雖然沒有到體力告罄的程度,但是再将迪蘭從舞蹈教室背回去走那幾公裡的話,那他晚上就沒有剩餘的體力留給勇利了。
“唔——”迪蘭扁嘴,還是不願意起身。
這一套對待勇利非常有用的,有時候對付他的媽媽一之濑女士也有用。
但是這對同樣從小向自己的教練雅科夫撒嬌,到二十八歲之後又跟自己的戀人撒嬌的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先生作用并不大。
銀發的俄羅斯青年維持彎腰低頭看着躺在地上迪蘭的姿勢,大有等待到他體力恢複一點,再一起走回家的架勢。
尤裡遠遠看着兩個人,沒有一個有打算動的意思。
“啧。”他起身将自己的手機收好走上前,低頭看着喘氣不願起來的迪蘭就猜到怎麼回事,“幹嘛,都快十點了。”
差不多要回去洗澡休息了。
“勇利等着我呢。”仗着迪蘭年齡小聽不懂,維克托這樣跟尤裡解釋道。
“……說不定豬排飯已經睡着了都。”第無數次無意間吃到狗糧的尤裡露出牙疼的表情,他低頭看着已經躺在地上眨眼睛,就是不願起來的小鬼,最後自己低下身來蹲下去,“上來,我背你。”
“哦。”能不用走回去就行,不在乎是誰背的迪蘭,馬上坐起來爬上去趴好,等着直接回家休息。
“那就拜托你啦,尤拉奇卡。”顯然,維克托也對能夠不用背着迪蘭回去,并且能盡快回家這個方案表示滿意。
“拜托啦,尤拉奇卡。”背上的迪蘭學着維克托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總覺得被這對父子糊弄了的尤裡:“……”
他甚至感受到在他背上的小鬼,悠閑晃着腳的動作了,這就是犯懶不想走回去而已吧?!
金發的冰上老虎先生,額頭冒出一個十字。
遲早有一天,他得把這軟綿綿的棉花糖手腳綁起來打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