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南榮莘及時撥打了醫務室的電話,扶着程嶼坐在藤椅上等車的時候,這家夥的腦袋就專找着她貼。
南榮莘戳他的臉:“程嶼,程嶼。”
叫也叫不應,反正就是粘人,校醫和她一起攙他上車,他又神不知鬼不覺抓着南榮莘的衣服不松手。
南榮莘計上心頭:“哎呦,再不松手就沒辦法跟你一起去了。”
果然!不一會兒,他固執到掰都掰不開的手指自己緩緩松開了。
南榮莘盯着那張明明毫無變化,卻又像在裝無辜的臉。
“......”
額......好像無意成功解鎖了不為人知的神奇小嶼。
吊着水躺在校醫院的單間裡,程嶼醒來看見南榮莘躺在陪護躺椅上翹着二郎腿安靜睡覺。
床頭櫃上放着的冰水和毛巾應該是新換的,新凝結的水珠順着盆沿往下滴。
想想昨天迷迷糊糊進行的所有行為,他毅然決然地再次閉上眼。
過了一會兒聽見南榮莘那邊傳來了些聲音,看來是她醒了。程嶼繼續裝睡,額頭上的毛巾被取下。那雙溫暖的雙手還不忘給他摸摸額頭。
他聽見南榮莘小聲地自言自語:“好像不燒了。”
緊接着門被打開,她出門跟校醫說了幾句話。過了大概十分鐘,門被打開,她又回來了。
嗅到些食物的味道。南榮莘的腳步聲距離病床越來越近。
南榮莘坐在他床旁,支着頭看他抖動的眼皮,心想:昨天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今天要狠狠逗逗你。
忍不住對這張臉越看越喜歡的心情。隻是用手指戳戳還不太夠,于是她起身捏他的臉頰。
程嶼還是不敢動。
“我已經知道你醒咯,再不睜眼我就要走咯。”
他沒有繼續裝睡,認命的聽從了這份來自某人有用的威脅。
“不要走......我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面了。”
又是那種委屈幽怨的語氣。
南榮莘單腿跨上病床,雙手将程嶼壓在身下,注視着那雙流轉着許多情緒的眼睛。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交融、誰也沒有先移開。
程嶼繼續傾訴自己的苦楚:“我不找你,你就不會主動找我。”
南榮莘笑了:“什麼時候?”
“25天了,你甚至沒有找過我聊天一次。”
南榮莘糾正他:“26天了,因為你睡了一整天。”
“你不能這樣對我的......”
“為什麼?”
程嶼實在是受不了她的戲弄,仍有些虛弱的身體瘋狂宣告着對她的依賴,他放棄了掙紮。
“你那天晚上說過了。”
“說什麼?”
“你說你喜歡我的,你騙我。”
前世南榮莘作為軍區的一把手,雖然沒有多少感情上的經驗,經曆了那麼多人和事,至少還是可以分清楚好感和喜歡的。
“你猜?”
程嶼的将腦袋躲進被子裡,逃避南榮莘的追問。
平時倒沒見過你話這樣多過,這樣乖乖的樣子真是少見。
“唉,又不理我了。我可還記得,蔣雨晨跟我說,某人有喜歡的女同學,朝思暮想、翻來覆去睡不着覺呢。”
“看來我是單相思啊,真是太可憐啦。”
程嶼從被子裡探出頭:“他污蔑我!你明明知道,從一開學我就隻對你一個人感興趣。”
“嗯嗯,原來隻是感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