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終于見到你了”眼前的人帶着雀躍說道。
宋忱溪光看着他,沒有下一步的動靜。
阮明羽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袖子,眉眼低垂,一副落寞的樣子:“師兄為什麼這副表情看我?”
他握住宋忱溪的手,将臉貼在上面,情意綿綿地看着他。
“師兄,不喜歡我了嗎?”
“喜歡,當然喜歡。”宋忱溪好似完全被他所蠱惑,他低下頭,作勢要吻他。
“阮明羽”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然而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
宋忱溪一劍刺入眼前之人的心髒。
他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很像,但你不是他。”
他将劍抽出來時,劍刃卻沒有見到一點血,眼前的人化作幻影頓時消失了。
周圍白茫茫的一切終于開始分崩離析。
宋忱溪收好自己的劍,喘了口氣,還好,差一點就被迷惑了心神。
他望向遠處,也不知道阮明羽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會不會想他。
他送出的信,他看了嗎?
宋忱溪已經迫不及待要出秘境了。
想見他。
遠在宗門的阮明羽打了個噴嚏。
好些年過去,阮明羽原來的衣服穿着都有些小了,畢竟昏睡的這些年他也在長身體。上次屋子被炸的差不多了,宋忱溪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有一兩件沒有被燒毀,阮明羽懶得再買,幹脆撿他的衣服來穿,剛剛合适。
算起來也都過了快二十年,宋忱溪怎麼連個人影都沒見到過。
恰好出門遇到了師姐,阮明羽向她訴說心中的疑惑。
岑桃:“怎麼,你想他了?”
阮明羽正被她這話嗆住,連忙咳嗽了起來。
“我隻是好奇而已......”
“秘境之中的歲月漫長,能出來都不錯了,他這麼久不回來,說明了他還沒有被淘汰,這是一件喜事才對,哦對了。聽說他師兄要出關了。他們的師父福氣真是好,下面的兩個徒弟都是一的一的天才,不像咱們源台峰人才凋落。”
“誰說的?我們師姐的修為也是一等一的好。”阮明羽還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心中卻早已經忐忑起來。
沈延遠要出關了麼?阮明羽有一瞬間的慌亂,被關着的日子,他再也不想感受了。
算了,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憂心也沒用。
岑桃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問他:“是不是生病了,臉怎麼變得那麼白?”
阮明羽搖頭:“沒事兒,風吹的冷,我回去穿暖和點就好了。”
下來之後,阮明羽修煉得更勤了,唯有強大起來,才能不受别人的控制,靠誰都不如靠他自己。
他還像以往一樣早早到丹房煉丹,聽到門口有腳步聲,腳步聲重一點,起初他還以為是紀應來了。
阮明羽也未轉頭,說道:“師兄,你又來幫師姐找貓嗎,貓沒在我這兒。”
過了一會兒,沒聽到回應,阮明羽察覺不尋常,忙轉過頭。
卻見到了那個男人——
再次相見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場面之下。
沈延遠站在門口,他還是那樣的漠然。
“若月,為什麼不辭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