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羽掏出藥粉一把撒向他,然後趁機出劍向他襲來。
“自不量力。”
他僅僅是使出一掌,阮明羽手中的劍就被震飛。随後,阮明羽感到一股血腥味,從他的嘴裡湧出來。
男人反扭住阮明羽的手臂,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撥開他的後腦勺的黑發,毫不客氣地将尖利的牙齒刺入他的皮膚,吸食他的血液。
這确實是獲取靈力最快速最便捷的方式
雖然阮明羽的修為不高,但是聊勝于無。
阮明羽感到後頸一陣刺痛,血液正從他的身體裡面快速的流失。
他能夠接阮明羽自己的死亡,但絕不是死在一個陌生人,特别是兇狠的魔族之人手中
男人露出餍足的表情,他咬着阮明羽的耳朵道:“你要是求求我,我就饒你一條性命,讓你做我的血仆。”
阮明羽隐忍不發,默默将手不斷往前夠向被打落在一旁的劍,他被男人以一種及其卑微的姿勢壓倒在地。他低下頭露出謙卑的姿勢,張開嘴,嘴裡發出嗚咽似的聲音,男人以為他在求饒,就将頭湊了過去。
就是現在!阮明羽毫不猶豫地用劍刺入他的背後。
男人被他徹底激怒,伸手要給阮明羽一掌,阮明羽翻滾一圈躲開。
他拿起宋忱溪的劍擺好姿勢,深呼吸一口。
他隻有一次機會,宋忱溪教過他的一招,能在極短的時間内刺中對方的要害,讓人麻痹不得動彈。
他和眼前這個魔族之間的實力懸殊過大,阮明羽屏住呼吸不敢大意。
“我本不打算殺你。”男人猖狂道。
阮明羽手心都是汗,他飛速沖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又補上一劍。
還好,他成功了。
男人輕蔑一笑:“就這樣?撓癢癢而已。”但當他要伸手抓住阮明羽的時候,他動不了,暫時麻痹了。
阮明羽終于送了一口氣,他手中的劍滑落在地上,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都是汗,他不敢大意撿起劍馬上逃離。
“不準走!”男人嘶吼着,“你不跑我不殺你......”他用很不标準的漢化說道。
然而阮明羽在他的視線中越走越遠,男人瘋了一樣大笑:“我叫邱世,你記住的,我會找到你的,無論你到了哪裡,我的獵物......”
阮明羽連着飛了幾公裡,以為自己已經逃出魔爪,難免松懈,他給宋忱溪燃了一張符,告訴他自己的位置。
誰知道一根箭矢穿破雲霄直向他射來。
阮明羽來不及躲閃,箭矢插入他的背後,阮明羽當即吐出一口鮮血。
血染透了他的衣襟,那根箭矢或許是淬了毒,阮明羽頭暈眼花,不,他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才從洞底下出來,還沒有享受幾天好日子。難道就這麼死去,或者說被魔族抓住?
阮明羽強撐着用手往前爬,背後想起腳步聲,森林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在他的身阮明羽停下,阮明羽以為是魔族追過來了,握緊僅手中的劍,大喊:“”别過來!”
宋忱溪的聲音傳來:“你怎麼回事?”
他趕緊将他背起來,阮明羽虛弱道:“快跑,背後有魔族,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宋忱溪強忍住還出去找魔族算賬的沖動,簡單給阮明羽處理了一下傷口,背着他一路疾馳。
阮明羽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把頭靠在他的頸邊。
他疼到哭都哭不出來,隻能小聲叫喚:“師兄,我疼。”
宋忱溪哄他,掏出之前給他吃過的藥丸給他吃。
“吃了糖丸就不疼了,你堅持住。”
阮明羽虛弱到無法張開嘴,宋忱溪就撬開他的口腔,将藥丸送進去。
阮明羽的嘴裡一般血腥味,一半是添多了蜜的藥丸味。他睫毛顫抖,頭擱在宋忱溪的肩膀上,沒了動靜。
宋忱溪從未那麼焦急過,說道:“你現在千萬不能睡,你醒醒!你不是想念家鄉的親人嗎?我馬上帶你回家!”
阮明羽的目光渙散,被他勾起心中的往事:“帶我回家,我想回家……”
“别睡好嗎?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你家了。”
他如何還能回家?
宋忱溪又在騙他,阮明羽閉上眼睛,跌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