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溪抄起劍,本想一劍将耗子剁掉,轉念一想,跟着耗子追,卻見那家夥泥鳅一樣鑽進角落的小洞裡面消失不見。
“下來!老鼠跑了。”宋忱溪對還扒在他身上的阮明羽說道。
“真的,你别騙我?”阮明羽驚魂未定地站好。
宋忱溪走動間踩到石子兒發出聲響,阮明羽如同驚弓之鳥,馬上躲他身後。
宋忱溪看他那副膽小的模樣,不禁輕笑一聲。他順着痕迹找到老鼠逃脫的那個小洞,既然老鼠能生存下去,那麼從小洞着手,應該能找到離開的線索。
他正要施法炸開洞口,剛一念咒才發覺體内根本沒有靈力遊走,剛才僅剩的靈力給阮明羽做冰袋早就使完。
阮明羽問道:“師兄,你是不是找到出去的辦法了。”
宋忱溪點頭,又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别高興的太早,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破開洞口。”
阮明羽一向樂天派:“能出去就行。”
那洞口太小,隻有老鼠那麼大點才能鑽進去。
宋忱溪想了個辦法,就是将靈力儲存在符咒裡面,等到力量積蓄到一定程度,就能将洞口炸開。
隻是每天的靈力就恢複那麼一點點,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成功?
離又離開不了,兩人隻能在洞裡面繼續活下去。
正常人要是在這樣的環境裡面根本無法生存下去,可是宋忱溪和阮明羽都不太正常,阮明羽反正睜眼小嘴巴拉巴拉,閉眼就睡覺,而宋忱溪不管什麼時候都在修煉。
換個正常人遲早得瘋。
宋忱溪一個人的能力有限,每天能恢複的靈力也有限。
他将目光移到正在酣睡的阮明羽身上,要是兩個人一起修煉将,那必然事半功倍。
宋忱溪喊醒阮明羽,對他說道:“你倒是睡得安穩,你起來,跟我一起練劍。”
阮明羽懶洋洋睜開眼:“不想。”
“不想修煉還是不想出去,”宋忱溪二話不說将阮明羽拉起來,塞了一把劍給他。
“今後你就跟我一起練劍,一起修煉。”
阮明羽指了指自己:“我?”
宋忱溪:“不然呢。”
阮明羽:“好吧......”
阮明羽被他趕鴨子上架,開啟修煉之路,他學東西學得很快,那些劍招往往看個兩遍就武得有模有樣,讓宋忱溪都對他刮目相看。
隻是刮目相看得太早了,這才修煉幾天,阮明羽就說手拿劍拿的痛:“師兄,我手痛,拿不動劍了。”
宋忱溪是個嚴格的師兄,他冷然一笑:“撒嬌也沒用,這才多久,繼續。”
阮明羽堅持了一會兒,實在遭不住,賴在一旁不肯動。
宋忱溪冷着臉過去,要拉他起來,剛碰着他的手,阮明羽就喊疼。
宋忱溪低頭一看,阮明羽的手上都磨破了皮,他自少嬌生慣養,什麼粗活都沒幹過,手上一點繭子也無,皮膚嬌嫩,自然被劍磨得疼。
阮明羽也不是受不住這點苦,隻是覺得學來沒多大用處,他沒有修仙的念頭,再加上三清老兒說他活不了多久,也就想混吃等死算了。
宋忱溪蹲下來,單膝跪着,輕輕抓過他的手,阮明羽茫然地看着他:“你做什麼?”
卻見他掏出藥抹在他的手上。
藥膏剛抹上有些刺痛,阮明羽忍不住收回手,被他強握住手腕不讓他動。
阮明羽“嘶”了一口氣,“疼。”
“疼也忍着。”宋忱溪道,“沈延遠怎麼把你養成這樣,一點苦也吃不下。”
“能不能别提他。”阮明羽睫毛上挂着淚,眼淚汪汪看宋忱溪給自己塗藥,“師兄,好了嗎?”
宋忱溪對上他的眼睛,伸手用指腹擦去他的淚水,挪揄道,“沒出息,這就哭了。”
阮明羽别過頭:“我哭我的,又沒礙着你。”
阮明羽要把手從他手心縮回來,扯了一下沒扯動,宋忱溪制止道:“剛給你抹了藥,别碰。”
阮明羽“哦”了一聲。
宋忱溪又道:“你這兩天可以不練劍。”
阮明羽眼睛一亮:“真的?”
宋忱溪拿出一本手冊:“我這兒有煉丹的入門手冊,你看看。”
阮明羽接過他給的兩本書,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