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羽大吼:“我要的不是這個!”
沈延遠斂眸,掩蓋中眼中的情緒:“待我出關,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
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
阮明羽不是若月,他對沈延遠沒有一絲情意,沈延遠卻以為他和以前一樣在鬧脾氣,他伸出手,要安撫地輕撫他的臉。
然而阮明羽側身躲開了,沈延遠的手停在半空,他冰冷的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探究。
“也罷,你好好休息。”他本就不是一個善于溝通之人,說完就欲離開,留給阮明羽一個人冷靜。
沒走兩步,他的袖子被人拉住了。沈延遠目光微動,低頭看向阮明羽:“若月,還有何事?”
阮明羽哀求道:“你放我走好嗎?既然我一點也不像你心中的白月光,你放過我好嗎?我再在這裡待下去要瘋了!”
沈延遠一愣,從未如此出離憤怒,他臉上依舊平靜,心中波濤洶湧,他帶回來的人竟然想要離開他!
他将袖子從他手中拖出:“絕無可能。”
滔天的恨意從阮明羽心底蔓延。
他恨自己弱小無能,更恨沈延遠蠻不講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閉關前的這段時間,沈延遠每日都來陪若月。
阮明羽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那樣。他學起了沈延遠心目中的白月光,穿白衣,故作溫柔。
沈延遠看着他,欲言又止。
阮明羽什麼都不在乎了,隻要能讓他擺脫控制,他什麼都願意幹。
其實最直白的方法就是讓沈延遠死,隻不過達到這個目的難度頗大。
那也得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阮明羽端着茶水到沈延遠面前:“尊者大人,若月親手為您煎的茶。”裡面加了一堆毒物,看能不能藥死他。
沈延遠接過來,面色不改一口飲下。喝完之後道:“若月,隻是這樣殺不死我的。”
阮明羽也沒指望一下就成功,這次不行那就下次咯。
沈延遠又道:“明日我便要閉關,你不用再送茶來。”
阮明羽皮笑肉不笑地點頭,心裡盤算着其他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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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遠閉關了。
阮明羽還是像原來一樣前往那邊桦樹林,結界還在,假以時日也能擊破薄弱處。
隻是,即便從這裡出去,也逃不脫沈延遠的控制。
阮明羽擡起手腕,手腕上的手镯根本脫不下來。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徹底擺脫沈延遠呢?
桦樹林位于七星宗的最邊緣,宋忱溪既然選擇了會在這裡修煉,那麼可能會再次來。
說不定他有辦法了?
阮明羽蹲了他很久,終于在第二個月等到了他的到來。
他仍然在那片冰泉附近修煉,阮明羽直接沖上去,也顧不得什麼顔面,抱住宋忱溪的大腿不撒手:“哥哥,你幫幫我。”
宋忱溪愣住,随後輕笑着用劍柄擡起他的下巴:“你是在跟我說話?你還記得我?”
阮明羽對上他戲谑的眼睛,毫無畏懼地迎上他打量的目光:“哥哥,我都記得呢。你也不想我說出去吧,幫幫我——”
“有趣,看來第一次見面你就在騙我,”宋忱溪改為用手掐住他的脖頸,他低聲道,“從來沒有人敢威脅過我。”
阮明羽一點也不怕他,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待在廬峰一輩子。
“我這不就來了嗎?”
宋忱溪眯起眼,掐着阮明羽脖子的手逐漸用力:“你以為有沈延遠給你撐腰,我就不敢殺你?”
阮明羽呼吸不過來,臉上仍然帶笑:“我給掌門,宗門裡的幾位長老還有沈延遠都留了信,明天他們應該都能收到了。”
宋忱溪挑眉:“你以為我會怕你?”
阮明羽反過來勸他:“哥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求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修什麼我都不關心。哥哥,你幫我這一回,我可以立下言靈,我要是把你的事情說出去就讓我挫骨揚灰不得好死。”
宋忱溪嘴角噙着笑地看他表演:“你的戲真不錯,我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麼精彩的表演,不過——”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你真的以為幾封信就能揭穿我?”
弄半天他也沒松口,感情自己在這兒白費功夫。這條路行不通,那就再換條路。
他松開抱住宋忱溪大腿的手,起身要走。
宋忱溪卻又叫住他:“站住。”
阮明羽這會兒也不客氣了,懶懶道:“你還有事?”
宋忱溪微笑:“我也沒說不幫你,你想要我幫你什麼,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