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星宿渴望的眼神,遊夢得好笑地拽了拽她衣角,“星宿,該回神了。”
金星宿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頭,給遊夢得逗得合不攏嘴,隻好憋笑着承諾道,“我們後天下午六點天吾街市相約,可好?”
“嗯嗯,果然夢得對我最好了。”金星宿開開心心地晃到了遊夢得的前面。像是第一次看這條去國師府的路一樣,見哪都笑着,如向日葵一樣燦爛。
來到了國師府,一派陳舊,令遊夢得不禁失禮地問出,“這真是國師府嗎?”
瞧瞧刻着“國師府”三個字的木牌一邊都掉下來了。周圍蕭條到落葉滿地,文雅點說仿佛置身于大自然之中,充斥原野都氣息,令人心曠神怡。隻要沒有蟲子。
可惜蜘蛛都爬上了門的四處,對大門進行了蜘蛛網封印。鳥兒寄居在門上,生生讓它們鑿出了個洞,築了個豪華鳥巢。
“習慣就好。”金星宿一臉淡定的帶着遊夢得從邊上的牆翻了個去,遊夢得不理解但照做。
隻是沒想到剛落地,一顆黑棋就向金星宿襲來,躲過後,向棋子飛來的方向拱了拱手,“門太髒了,不想碰。”
耿直的話語讓原本想要問對方行為的吳三空卡了殼,前腳送走封天藝,後腳就迎來了這崽子,最近ta是走了什麼屎運嗎?橫豎都是屎,還屎屎不一樣。
挺好的,天降大屎,“嘎嘎嘎”,一排烏鴉飛過去,看着自己黑袍上新鮮的烏鴉屎,就算拂手抹去,也膈應。“你等等,我洗個澡去。”
“旁邊那丫頭,大廳裡有剛泡的茶水,要是渴了,可以喝。”匆匆趕去洗漱室時,不忘招呼遊夢得。
“夢得我們别喝,要是影響我們後天約定就不好了。”
“……我耳朵還在,金星宿,您就放寬心吧,頂好的茶葉,皇帝專享的那種呢。”
“我知道你聽得見,就是說給你聽的,看你這專修,我真的懷疑你的水是從府頂排水槽中取來的。”無心之言最是紮心。
但吳三空仔細想了想,這次ta好像确實沒有在意水的來源,順手就拿來用了。啊這,不會真的被這崽子說重了吧。
看着吳三空不再回話,就是埋着頭加快腳步向洗漱室走去的樣子,金星宿一臉我就知道的模樣。
“你怎麼知道的?”遊夢得十分好奇。
“嗯……我其實是不知道,硬要說的話,直覺就是這樣告訴我的。”金星宿琢磨了下,發現想不起來了,便放棄了。記不起來,就說明修煉還不夠,等修煉夠了,就肯定能夠記起來了。她如是肯定自己道。
“那我們現在就站在這等國師嗎?”遊夢得問道。
“當然不,我們坐着等ta。”金星宿搖了搖頭,邁步向大廳主位走去,确保沒有灰塵後,讓遊夢得坐上去。
隻是遊夢得卻搖了搖頭。金星宿不解地看向遊夢得,隻聽她解釋道,“這是主位,隻有主人家才能坐,我是客,坐了不好,這樣是不尊重對方的做法。”
“嗯……我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金星宿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說道。“不過,ta不是外人,我們也不算客,随意點也沒關系,當自己家就好——嗯,我們家比ta家幹淨,還是别當自己家了。”
于是乎,兩人都坐在了唯一幹淨的兩人座主位上。
“國師還沒好嗎?”
“可能需要一兩個小時,打扮自己吧。”
“ta不是穿黑袍遮蓋全身嗎?”
“哦……我忘了。有這回事嗎?”
遊夢得頓時無言地看向金星宿,想知道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不,應該說是真瞎還是假瞎。
但其實金星宿确實沒有在意過,她并不是個在意别人外貌穿着的人。當然也可能是潛意識地就自動帶入了某張臉之類的可能性。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穿着一身換了花紋的黑袍,期待地看向兩人,希望兩人發現這個小細節。
“難為你給我們買下模拟場了,我的良心好像有點不安了,要不我給你點錢,買點其他顔色的袍子換着穿。”金星宿摸着下巴琢磨道。
“……”
“國師,這黑袍的花紋比上一件更加精緻,可是織吾坊所産?”遊夢得看着仿佛跟金星宿顯擺武衣的樣子一個模闆刻出來的國師,試探道。
吳三空滿意地看向遊夢得,贊揚地點了點頭,“對,就是她們家。”
金星宿被忽略了也沒生氣,隻是好奇地看着遊夢得,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夢得,你喜歡看衣服嗎?”
下一句,“我可以給你買。”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遊夢得截斷了,“不是,我隻是喜歡什麼都學點。”
金星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