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沒事嗎?”
“我還有好幾千件,不在乎。”
“哦……原來如此,可惜了,我還要洗衣服。”
“我送夢得幾件怎麼樣,或者我們現在去成衣鋪買,我也有錢!”
“不用了,開玩笑的,逗逗你而已,星宿怎麼這麼不經逗啊!”
“我是說認真的!”
“知道了,知道了……”敷衍的聲音讓金星宿十分不滿,就在要掏出金镯子裡成金山的天吾币的時候,遊夢得立馬制止了,“你不是最喜歡亮閃閃的東西嗎?一定要捂好自己的小金庫,不要給外人看。”
“夢得不算外人。”
“行行,知道了。”
“我想給夢得花錢。”
“但,星宿,我不需要。”
“好吧……”金星宿不理解但願意去尊重遊夢得的意願。
“真乖。”
“哼!”
……
睡前,她背對着熟睡的金星宿,将疏靈草服下。
而金星宿在感受到身邊的空隙時,伸出手攬了攬,将距離她十厘米遠的遊夢得撈進了懷裡,用蓬松的腦袋蹭了蹭對方。
遊夢得這十來天都沒能習慣對方這不算良好的睡姿,這麼喜歡抱着東西睡嗎?不過如果她知道金星宿的本體是金龍的話,或許就會理解了。
感受着身體由原先的火熱變得冰涼,讓遊夢得甚至感覺自己不在炎熱的盛夏反而應該是呆在了冰天雪地的極北之地。凍得她主動蜷縮身體,向後挪進金星宿的懷裡來取暖。
金星宿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抱緊了身前的人。
隻是這種感受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并非是身體上的,這樣做隻能起到望梅止渴的效果。
于是整整七個小時,遊夢得死咬着發白的嘴唇不願意發出聲音吵到金星宿,冷汗一點點滴落,染濕了洗的發白起球的床單。
也不曾主動移動僵硬的身體,隻是維持着那個姿勢,中途金星宿動了動,才讓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筋脈陣痛,如千萬枚細針穿透血肉,酥酥麻麻的,又酸澀無比。一股血氣倒湧,從她口中無法抑制地吐出,借着月光看清了地面的黑血在轉眼間變成了黑蟲蠕動,最後在陽光照進來之時,生機消散。
身體裡的武能力自主地運行着,緩去了她徹夜不眠的疲憊與靈魂修複的酸澀。
打算起身清理地面污漬,再去洗漱的遊夢得,沒有看見身後金星宿驟然掙開的雙眼。
待早飯燒好,金星宿聞着味道就起了床,立馬洗漱好,盛起了白水。她已經習慣與遊夢得一起用餐了。
“睡的可還好?”遊夢得夾了些最近才舍得買的鹹菜,放進金星宿的碗裡。
“嗯……很香,果然在你這,我就能夠擁有個最優質的睡眠。”
“是嗎?”遊夢得沒有戳穿對方,她不傻,隻是某個笨蛋覺得自己裝的很真而已。
總在她感覺瀕臨死亡時,有股氣就會出現,輕撫她的筋脈,為她緩和。太過于明顯,很難讓人不發現。
“那待會,我們去煉體閣嗎?”遊夢得主動轉移了話題。
大腦在飛速運轉的小金龍卡頓了一下,随後笑道,“不,我們去冥想室,你剛恢複武能力,靈魂與身體還不夠穩定,要去鞏固下比較好。”
夏至賽剛結束,今天是休息日,沒有理論課要上,武生自由安排。
遊夢得不無不可,将昨晚的碗連帶這今早的一起洗完後,便與金星宿出發了。
經過一晚上,遊夢得那種複雜的感覺早在為了恢複武能力而遭受的痛苦中消弭殆盡。都是變強的一種方式,隻是如今她可以變得比之前更強了,這種好的變化而已。她為什麼要不甘呢,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她值得這份命運多舛的補償。
至于誰下的毒,她亦有猜測,隻是不敢細想,現在還遠遠不到她可以管這些事情的時候,她還是太弱了,要更加努力的修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