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麼,不用那麼在意是否是吃同一個食物。不過如果讓遊夢得吃别的朋友碰過的東西,她隻想說四個字,“甯死不屈。”
小金龍則是呆呆的看着燈光下遊夢得白皙的臉頰,好似上好的玉石,柔滑又具光澤,很想碰一碰,于是另外一隻空閑的小爪子,順着想法,用指尖輕輕觸碰那片柔軟。
“嗯?”遊夢得不解地看向面前的人。
金星宿紅着臉收回了那隻手,指尖的熾熱好像在這一瞬間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這裡好像有點熱,我們去别處看看吧。”生硬地轉移話題,好在遊夢得也沒有深究,帶着金星宿穿過人海,來到一處高地。
擡頭是璀璨奪目的星星和皎潔的月亮,低頭是人聲鼎沸,是萬家燈火。
迎面而來的是略帶燥意的晚風,緩慢撫平了兩個年輕人的心跳。
“你說你是不是天上的星星啊,星宿?”遊夢得與金星宿坐在草地之上,望着星辰,突發奇想地問道。
“不不,我是流星,夢得,還不抓緊許願,說不定星宿就幫你實現了。”金星宿搞怪地回道。
卻沒想到遊夢得當真閉上眼,認真許了願。
遊夢得一睜開眼就對上了金星宿那在黑暗中顯得亮晶晶的目光,“夢得,你許了什麼願,告訴我呗,好不好嘛?”
“說出來就不靈了。”遊夢得表示拒絕透露。
“可我可是流星哎,流星都不能知道嗎?”金星宿不依不饒。
“你不是流星,你是星宿。”遊夢得認真又專注地借着月光望向金星宿。
“那你向誰許的願啊?”小金龍覺得她已經被繞暈了。
“向說出那句話時的你,許的願。”遊夢得頓了頓才開口道,視線也飄向了天上,看着那一顆顆閃亮的星星。
“可惡,我竟然比不上上一刻的我!”小金龍憤憤捏緊自己的小爪子。
“不是的,星宿……每一刻的你都是不同的星辰。”眼前是星星,心中也是星星。
金星宿聽此也擡頭望向天空,看着那抹上弦月輕聲又堅定道,“那,夢得就是月亮!”
“為什麼呢?”
“月亮和星星會永遠在一塊。”
“是這樣嗎”
“嗯,就是這樣!”
……
“你為什麼喜歡金絲做的衣服啊?是因為它金燦燦的嗎?”
“是啊,我喜歡一切閃閃發光的事物。”
“那我以後也送你一件,怎麼樣?”
“真的嗎?”
“我從不騙笨蛋。”
“你說什麼?”小金龍欺身而上,試圖攻擊敵方薄弱處,卻沒想到被敵方發覺自己的薄弱處,而笑作一團。
“癢,停下,夢得,停,我,錯了,真的……”被撓癢癢的金星宿蜷成一團,在地上打滾。
“你承認你是笨蛋嗎?”
“嗯!我,是笨蛋!”終于停下來了,金星宿幽怨地瞪了一眼對方,“哼!幼稚。”
“你說誰?撓癢癢大法。”
“好啦,好啦,是我,是,金星宿!”在撓癢癢大法下金星宿再次選擇投降。
……
在離别前,遊夢得破天荒地直白表明了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今晚,我很開心。”
金星宿聞言微頓,傻傻地看向遊夢得,目光交錯間,令遊夢得得以看見那雙眼眸中,盛着的隻有徹夜通明的燈火和展開笑顔的她。
“是嗎?那就好。”一向話多的金星宿卻奇異地卡了殼,反問的很是奇怪,回答的也是牛頭不對馬嘴,但神奇的就是遊夢得懂了,懂了星宿的開心,那份因為她的開心而開心的開心。
在這一刻遊夢得才真正展現了符合自己年齡的靈動,此時此刻也隻有金星宿能夠有幸欣賞到。
隻是這個笨蛋直到對方走遠了,也還沒能回過神。
直到蟬鳴聲再次響起,她的心神才徐徐歸來。主動和被動的開口果然是不一樣的。
夢得說自己今晚很開心,她說今晚很開心哎,這可是遊夢得親口說的今晚很開心!
金星宿蹦着跳着向天吾皇家武院走去,隻是走到中途,又立馬跑了回去,來到偏院圍牆上面趴着,看見遊夢得還沒睡,正在井口旁洗漱,便忍不住開口道,“等夏至賽結束,我有禮物想送給你。”
“你?你怎麼還沒回去?”遊夢得放下瓢子,詫異地看向這個“不請自來”的人。
“我就跟你說一聲,這就回去。”金星宿笑着擺了擺手。
遊夢得無奈的看着這皮孩子,順着她的心意回道,“那我很期待你的禮物,那麼,這一次可以說,晚安了吧。”
“晚安,夢得!”
“晚安,星宿。”她擺了擺手,再次拿起瓢子,看到水中映射的月亮晃着不自知的笑容。
……
金星宿在整個鑲嵌着星星的夜空下,奔跑着,她想通過繞着周長約有兩千米的武鬥場跑步的方式來消耗自己過分活躍的心思。
隻要一停歇,她就會想到那個人的一颦一笑,整個心髒都跳動不已。再這樣下去,沒等她修煉到最強者,就會因為心髒超負載而英年早逝,這不可以!
她還想要修煉呢!要跟遊夢得一起努力修煉才行。
不知幾圈後,她才精疲力盡的倒在了地上,金色的衣服沾染上了略微灰塵,卻擋不了星星本身的光芒。
她擡手捂住了眼,卻依舊浮現了月亮。“讨厭!煩人的月亮!”
今晚注定是金星宿的不眠之夜,哪怕明天有重要的比賽,她還是将自己扔入了煉體閣中。
反正自己那麼亢奮,最适合煉體了!她氣呼呼地想。
值班的錢德看着大晚上走進來的金星宿,略感震驚,用銀徽章與幾個夜貓子朋友讨論這件事,八卦标題為:武院學生如此内卷的内情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不過經朋友提醒,想想自己還要通宵值班,一瞬間就萎了。什麼八卦都驚不起她因加班垂老的氣息。
金星宿依舊來到了第六層,盡管壓力已經少了不少,但疲憊的筋骨已經經不起再升一層次的鍛造了,隻能勉強在本丙子級的壓力下緩緩調息,她一直沒有去拿午級體術秘笈的原因也在這,求多根基會不穩,她連曦級體術秘笈都未能晉升至滿級,甚至才在二階何論其他的。
果然,在煉體中,她總能快速淨心,專注于提升自己的實力。
内息不斷彙聚于胸口處,再次發熱,又是一口血即将嘔出,被她及時咽回去,無他,唯習慣而。
沒辦法,她修煉時偶爾會莫名其妙的吐血,尤其是晉升的時候經常偶爾。
在天将明未明之際,她終于成功晉升三階,達到目前身體所能承受的強度頂峰值。
在錢德暗含贊許(bushi)的目光中離開了煉體閣。
在準備前往女武寝樓的途中,腳一拐,又來到了模拟樓。
反正都快天亮了,多練會兒,就當為今早的比賽做熱身運動嘛!
然後又在權薇導師震驚不解的目光中,到達了模拟場。
“什麼?你是說那小變态又去模拟場了?”
“哈?什麼意思,錢德,你給我大概講講。”
“就是這小變态一晚上都呆在煉體閣這,煉體煉了五個小時左右。”
“那她這?不會是賽事将近,她因為破例錄取,對于比賽有壓力,所以修煉瘋了?”權薇望着那偉岸的背影,眼中流露敬佩。
“……不是,權薇,你腦子是不是不好用了?人家為什麼破例錄取你我還不知道嗎?”錢德無語道。
“哈哈,開個玩笑嘛,别當真。”權薇打哈哈試圖蒙混過關,還不是因為值班太辛苦,她腦子轉過來彎,忘記這位金星宿可是個天才。“所以,她這是?”
“難道是表白被拒?”錢德猜想道,畢竟她也年少過。
“可我看她紅光滿面,而且她年紀還小應該想不到這層。”權薇回憶了下,否認道,又想了想肯定地說,“這孩子平常就泡在修煉裡面,如此想來倒也不算違和。可能因為之前值班不是咱倆,所以我們不知道她其實天天徹夜不眠修煉的事情?”
“那很恐怖了。”錢德想象了下那個畫面,突然覺得天才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權薇也想象了下,贊同道,“确實恐怖!”
“你們兩恐怖的在後頭呢!”突然一道聲音亂入進入她們的銀徽章中。
兩人屏息就一同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話,“上夜班摸魚,早班繼續!”
李星院長深藏功與名,沒辦法,金徽章可以介入任意銀徽章的交流頻道中,她們舍不得另外買個私人通訊器,那就隻能等着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