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斯桦臉色陡然一變。
白祁從懷抱掙脫,不明所以:“發生什麼事了?”
alpha接着道:“前段時間諸西雖然退兵,但暗地裡卻廣招天下強者,将隕力之事大肆宣揚,眼下那些人和諸西城約好攻打甯安,楚城主意在隕力,而其餘之人,意在霸占甯安。”
“什麼!?”
白祁大驚失色,“我現在要回去!”他對嶽斯桦道。
嶽斯桦神色低了下,片刻後才說,“好,我陪你一起,不過你要答應我,不可以身入險境。”
“這個時候我那還管的了這麼多,趕緊走吧!”白祁焦急地催促。
“好……吧。”
幾人匆匆離開,留下林間小屋和一半未種完的花圃,幾株茉莉散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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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日夜兼程,終于是在第三日正午趕到了甯安的護城河畔。
此刻,兩方大軍已經開展,勢如破竹,楚炎蕭和白源越分别站在兩頭指揮戰場,氣勢緊張。
白祁一溜煙跑進城,直接越過下人來到白源越身邊。
白源越見人後萬分詫異:“你怎麼回來了?楚炎蕭打的你注意,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但我不可能看着甯安變成這樣。”
他忙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白源越蹙眉說:“不太好,諸西兵力我們可以抗衡,但加上外面那些散兵強将,一時間,我們沒有援手,打不過,這樣下去會到無路可走的地步。”
“秋壑向來與世無争,我落日幫你。”
嶽斯桦直言了當,“來之前已經遣人去了,五日後,大軍一定抵達。”
白源越看了他一眼,眼下不易追究别的,他便沒說什麼:“多謝。”
“眼下大戰在即,你們若真想幫忙,就去商議對策吧,”他對白祁道,“既回來,就拿出城主的架子,城中之事自己處理。”
“好。”
說完,白祁帶着嶽斯桦走了。
兩人明目張膽地走在衆人前,親密的舉動無聲中張告了一些事情,他們不避諱,其餘人就更不避諱了。
配合着當年私情終身的傳聞,流言揣測徹底将有情人坐實。
白祁不覺得有什麼,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反倒嶽斯桦對此像是高興又像是不高興。
“你怎麼了。”
幾人正商議着作戰對策,嶽斯桦出神出得厲害,連叫了幾次都沒反應。
他回神,道:“沒有,我覺得不能完全延緩戰機等待援兵,否則楚炎蕭會以為甯安勢力不佳,倒讓他們鼓舞人心了。”
“有道理。”
一個将領道。
白祁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直到商議結束,回到城主府的時候他才認認真真地問嶽斯桦。
“你這兩天到底怎麼了?”
嶽斯桦走過來莫名其妙抱住了他,下巴抵在肩上親昵:“沒有什麼,隻是你每天要處理好多事情,都沒時間陪我了。”
白祁松了口氣,安撫道:“等大戰結束就好了,很快的。”
“我想着……明天援兵就到了,我們一塊參戰,将事情了解了,好不好。”
“你答應過我的,不上戰場。”
“可是現在大戰在即,沒有我這個城主不出力的道理。”
“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好嗎。”
嶽斯桦松開他:“真的要上戰場嗎。”
白祁面對他:“要的。”
“那你離楚炎蕭遠一點,他我來處理。”
白祁想了想,答應了:“好。”
話落,嶽斯桦的手慢慢捧起omega的臉,輕輕親了上去,親昵又眷戀,很久之後,他放開人,輕言懇求。
“今晚陪着我,好麼。”
不知道怎得,白祁看見嶽斯桦眼中有濃厚的憂傷,不過卻被愛蓋過大多,導緻一時分别不出來。
近日來,他确實忙于政物,很少陪他。
在嶽斯桦的注視下,白祁脫下了外衣。
……
隔日,白祁作為城主,站在大軍儀仗最高處,依照慣例鼓舞士兵。
這一仗,所有人都能看出重要程度。
甯安城生死存亡,在此一站。
落日城的援軍将甯安的氣勢壯大不少,昔日低靡之風全然消失,兩方氣勢劍拔弩張。
一聲令下,兩方決然出兵。
白祁飛入場中同甯安幾大宗門一同作戰,神器在數十萬人場中異彩漫天。
甯安生死存亡之際,白家上下全員參戰,連這幾日狀态穩定的白娜都上了戰場,身邊依舊跟着那個護衛,她記憶受到重創,但武功不弱,以一敵百,輕而易舉。
一時間甯安局勢一片大好。
然幾個時辰過後,楚炎蕭蓦然加入戰鬥,卻直奔白祁而來,在他一劍即将刺向白祁時,嶽斯桦從天而降,一把将白祁護在身後,兩人對視一眼,白祁退了回去,與後方之人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