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很飄然,像蕩在海面,像飛在空中,仿佛全身被柔軟包裹,舒心暢意。
等白祁醒來,alpha已不見人影,外面天色是黑的,
身體的痛感讓他茫然地呆了會,昨晚,不,應該說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在腦海裡浮現,一幕幕,連同感受都清晰無比,片刻後,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醒了?”
白祁扭頭看去,alpha剛從外面回來,看到那張臉,昨夜讓人臉紅的細枝末節又浮了上來。
完了。
他有些悲苦又無奈,心裡絕望:再來一世,怎麼還是滾到一塊了。
“怎麼了?”
嶽斯桦不明所以。
白祁張了張嘴,卻隻發出嘶啞的聲音。嗓子好痛。
他想知道什麼時候了。
嶽斯桦走來輕手輕腳把白祁扶起來,然後拿了個水壺給他。
白祁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他看着嶽斯桦,被标記後,omega會對标記他的alpha産生一定的依賴。
對視片刻,alpha打開水壺喝了口,然後俯身,輕捧他的臉對嘴将水送入omega口中。
白祁很配合,也很享受。
幾口水下去,幹澀的喉嚨明顯好了許多。
“我睡了多久。”他輕聲問。
“你問我們,還是你自己。”
白祁思緒頓了一下,極緻的疲憊導緻他短時間無法花費腦力思考,這到底是兩個問題,還是是嶽斯桦在挑逗。
他無聲笑了下,沒選擇為難:“你的話,差不多睡了十個時辰。”
接受信息花了一會,猛然想起一件事又驚了會,而後,白祁呆呆地擡眼對嶽斯桦喃喃道:“避yun,忘了。”說着,他又小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嶽斯桦想說什麼,卻沒開口。
他拿了一顆藥丸出來,“不用擔心,我剛才去附近的村莊買了。”
說着,他瞧見omega還是沒有擡手的意思,于是又将藥丸放進嘴裡,用牙抵住,附身重複一遍剛才的舉動,又喂了口水下去。
白祁仰頭,被伺候的很舒服,咽下後,他問:“這裡是哪,距離最近的村莊要多久。”
“秋壑後面一個很偏僻很偏僻的地方,村莊大約…小半個時辰。”
“這麼遠?!”
白祁慌了一下,随即掀開身上蓋着的衣服就要下來,然又酸又痛的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嶽斯桦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你都這樣了還想着打仗?”
“廢話,”白祁道。
說着,alpha将他摁了回去,屁股一挨到石階,白祁疼的猛“嘶”了一聲,話也打斷。
嶽斯桦吓了一跳,“對不起,你沒事吧,我沒注意。”
白祁疼得眉頭緊蹙:“腰……斷了……”
嶽斯桦蹲下忙道:“你躺下,我給你揉揉,好不好?”
白祁看着他,小聲說:“可我要回去的。”
“打仗了,哪有一城之主不在的道理,會出問題……”
“不用,”嶽斯桦打斷他,說,“楚炎蕭的目的是你,你不在了,他們自然不會攻來。”
白祁不相信的問:“真的假的?”
“不信等會我們去外面找人問問就知道了。”
“那我也要回去。”
“城主驟然消失,城裡事情沒人處理,不好。”
“有你大哥,不會有事。”
“你怎麼比我還信任他?”
“我…了解他。”嶽斯桦扯開話題,說,“你躺下吧,我給你揉揉。”
omega思考了下,還是躺下了,身上酸的厲害,尤其是兩條腿,腰,還有……都難受的很。
alpha的手溫和有勁,還未開春的天氣,雖說修煉者不畏寒,但額外的溫暖總讓人如沐春風,尤其是在當下,他非常依賴alpha。
“你的事情問完了,那我問你個問題吧。”
alpha一邊揉一邊說。
白祁側頭:“你問。”
“你為什麼找别人。”
白祁身體一僵。
他想起來之前答應嶽斯桦的事情。
可當時,他以為不會再和alpha想見了,就算見面,也隻有城主大會,沒想到兜轉一圈,他們的關系……又變成了現在這樣。
“回答我。”
alpha的手停在了他的腰窩上。
他的腰窩很敏感,隔着衣物能夠清晰感受alpha的手掌,密密麻麻的感受爬遍背部延伸到腿根。
“我……”
“還有你那天看我的眼神,是不是楚炎蕭和你說了什麼,你不信我,隕力的事要硬扛,你要遠離我,對嗎。”
白祁沒料到,嶽斯桦如此了解他。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世界安靜了很久,過了會後,alpha的手才開始繼續按摩,他沒多問什麼。
白祁無法正視自己的内心了。
前夜,雖說有發情期的緣故,但尋找嶽斯桦,是他打心裡的念頭。
想要,且隻想要他。
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為什麼呢。
“嶽斯桦。”
白祁很少叫他的名字。
“嗯?”
“你是不是瞞着我什麼事情。”
白祁總覺得哪裡奇怪。
為什麼他要幫助他,為什麼在死亡峽谷會看見他,為什麼要給他卷宗,為什麼要費盡心力送他上城主之位,又為什麼在發情期千裡迢迢來找他,又不讓他一個人扛隕力的事情。
若說幫助修煉是為了以後為他所用,那别的呢。
有些事情表面上看不通,那背地裡一定藏着秘密。
他好奇敏感的心感受到alpha頓住的手。
片刻後,他若無其事地繼續剛才的動作。
“沒有,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