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了。
嶽斯桦坐在床邊,扭頭瞧見他時他慌張地跑了出去,不到片刻,一群人走進來,七嘴八舌地對他說話,很多人,可白祁頭痛欲裂,過了很久才聽見聲音。
“你怎麼樣?”
“頭疼……”
他回答嶽斯桦。
“那藥藥性兇猛,老朽雖然已經醫治,可體内餘毒還未完全褪去,隻要按時服用解藥,三日之後方能安然無恙,城主不用擔心。”大夫慌忙解釋。
在場這麼多人,白祁唯獨回應嶽斯桦的關切,大夫分得清局勢,也隻回答城主大人。
兩人明明沒什麼交集,卻好似夫妻一般。
這不能怪白祁。
暈過去前嶽斯桦給了他安全感,醒來後他還未完全安心,自然也想找他,于是微弱的意識在嘈雜聲中精準識别到他的alpha。
“嶽斯桦,我好難受……”
白祁側頭看着人喃喃。
霎時間,在場衆人頓時驚訝萬分,接二連三地倒吸一口氣。
心道,直呼城主大名。
完了,他們家剛剛崛起的天才omega要就此殒命了。
一衆擔驚受怕中,隻有白源越紅着眼,氣得想殺人。
好不容易護着活到大的弟弟終于會了武功,眼瞧前程一片大好,怎麼就tm喜歡上了這個什麼狗屁城主。
呸。
你最好隻有白祁一個omega。
在衆人不可置信地目光中,嶽斯桦俯身拉起白祁的手貼在臉上,一臉心疼地委屈:“那怎麼辦,他們已經都死了,我又沒辦法轉移疼痛,你乖乖喝藥,喝了藥就不疼了好麼。”
白祁低語:“你不是說留他一命嗎。”
“我殺的。”
白源越說。
白祁看過去:“哥?”
“呦,”他嗤笑一下,“你還知道這有别人呢。”
三秒後,白祁混沌的思緒蓦然想到什麼,被握住的手試圖收回,嶽斯桦輕輕蹙了下眉,“你們先出去吧,我和白祁有事要說。”
白源越立刻接話:“城主,這是白家。再說AO有别,您這,不妥吧。”
嶽斯桦盯着白祁,微微用力讓他無法離開,“我救了他,是他的恩人,而且白祁曾經答應過我什麼,他應該記得的,要不你問問他?”
白祁眼看他哥的神躲閃。
白源越一看就知道說的是真事。
他“啧”一聲,負氣地扭頭走了。
剩下的人見狀也紛紛離去。
房門關上後,嶽斯桦終于松力,讓白祁的手縮回去。
“你有、什麼事。”
白祁聲音很虛弱。
嶽斯桦先将他扶了起來,然後端起一旁的碗:“先把藥喝了。”說着,他擡手就要喂。
白祁愣了下:“不用,我自己來。”
“快點,”他溫柔地說,“再不喝就涼了。”
白祁一再拒絕:“我真的可以,還沒虛弱到……”
嶽斯桦傾身在白祁嘴上親了一下,白祁遲鈍地眨眼,半晌後摸了下自己的嘴,柔軟的觸感後知後覺地讓他的臉直接燒起來。
“你……”
“喝藥,不然你就是想和我接吻。”
omega紅着臉結結巴巴:“你……我……我、我喝藥。”
嶽斯桦将勺子遞到白祁嘴邊,在omega張嘴下咽的時候不自覺咬了下唇瓣。
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于是在藥見底後,他擱下碗,輕輕又禁锢地掐着omega的臉啃了上去。
白祁此刻無比虛弱,根本躲不開他,隻能任由剛才淺嘗辄止的唇再度貼來,alpha的舌頭直接鑽進口腔内索取,動作兇狠又溫柔,熟悉信息素逐漸填滿他,頸後的腺體在此再次出現反應。
“嶽……唔…你放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嶽斯桦終于松開,盈盈的水漬挂在嘴角,臉上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淚。
“你吓死我了知道嗎。”
“如果你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白祁胡亂擦了下嘴,不去看着他:“為什麼,這麼說?”
“還有,你讓我答應你的事情,你還沒說。”
“我讓你答應我,不準和别的alpha接觸。”
“為什麼?”
“就是不準,”嶽斯桦趴在他的腿上,像小貓依偎在主人懷裡一樣蜷縮,“除了我以外。”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獨自出去就是為了赴霍家那個alpha的約,我不允許你私下和他單獨見面,任何一個alpha都不準。”
白祁什麼都沒說。
“我答應你。”
反正是還債,他說什麼都行。
上一個問題最後無疾而終。
不是他不想問,是白祁也害怕這個答案。
從嶽斯桦的作為來說不難知道,“我喜歡你”要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白祁摸了摸左側的胸口,他真的能做到不動搖嗎。
答案太明顯了。
腺體早就把他不敢面對的真相表現的淋漓盡緻。
後面幾天,白祁一直在修養。
嶽斯桦為了安心,一日三趟地跑,差點把他的院子當家,和他說了很多次有人照顧,但根本不管用,幸好他沒有再次吻他,否則白祁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更不知道怎麼正視這段關系。
又一碗藥下去,嶽斯桦熟練地收拾好一切。
alpha的身影已經在小間屋子裡印下太多畫面,多到白祁晃神時,覺得這是他們兩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