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就是舉世矚目的宗門大賽。
白祁回府邸後還沒說參加的事情,白源越就告訴他,“即日起去閉關,十天之後若是能在我手下撐過一炷香,便破例把最後一位換下來,你上。”
雖然話狠了些,但很公平,也是為了他好。
神器,隕力,每一個都不是常人所修煉的,他需要仔細專研。
這十日。
白祁把自己關在了修煉室,兩耳不聞窗外事。
這期間,嶽斯桦沒事就往白家跑,有事的時候就遣人往白家跑。
每次來,美其名曰是談論各處合作,實際上根本沒什麼好談的,比他所為更離譜的是,白祁一次也不在?
第六日,白源越早早等在屋外。
“城主。”
嶽斯桦停下腳步,“怎麼了?”
“白祁閉關去了,這幾天都不在,您要是沒事兒呢,其實合作上有些事情我來辦也是一樣的,”白源越拿出一些藥瓶,“白家不缺這些,我弟弟修煉,自然要什麼給什麼,多謝您的好意。”
嶽斯桦盯着小瓶子,面無表情,“你想多了,我們是合作關系,我隻是出于對天賦異禀之人的憐憫。”
“至于這些丹藥,不要就扔了,我也不缺這些。”
白源越笑了一下:“那大人走好。”
嶽斯桦後槽牙不易察覺地摩了一下。
和上輩子一樣讨厭。
四日之後,白祁出關。
許多人等在外面迎接他。
他取得神器,會修煉的事情已經傳遍,現在白家人人都把他當寶,好奇他現在到什麼段位。
“中心武場,來。”
聲音有些空遠,說話之人仿佛很遠,又仿佛無處不在。
“我來了。”
白祁的話和白源越一樣,以武力支撐,平淡,深遠,讓全場人萬分驚愕。
一晃幾日,曾經那個軟弱可欺的omega已經成為了天下青年的佼佼者。
他或許本該如此。
二房夫婦遺留三子,一A雙O,十年前雙星閃耀,他低落蒙塵,仿佛失了氣運,如今月明星稀,他耀眼奪目。
神器和隕力融合的很好。
力量仿佛将他全身洗滌了一遍,溫柔又敦厚。
如今他的實力,可以碾壓大部分修煉者。
白祁擡腳,一瞬間掠過擁擠的人群,幾步行百米,不過片刻,碩大的中心武場上,他看到了等他很久的人。
“哥,我來了。”
“一炷香,”白源越隔空點香,火光侵蝕,飄出綿綿的煙,“少一分都不行。”
遠隔幾百米,正在和族長正經論事的嶽斯桦眼神陡然一亮,假裝疲憊地擱下書籍。
白之赫忙問:“城主這是怎麼了?”
“一連幾天,有點累了,”嶽斯桦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山根,“這麼長時間還未逛過貴府,不如請族長帶我四處走走。”
白之赫滿心滿眼都是白家的前程,自然嶽斯桦說什麼就是什麼。
“您跟我來。”
中心武場圍滿了人。
白源越大實力恐怖如斯,沒人知道他究竟到了什麼境界。
白祁率先亮出神器。
随着弦被拉動,絲絲水流包裹出箭的形狀,幻化出真正的箭,瞄準白源越,放手。
離弦之箭飛速攻去,白源越憑空握出細長的黑紫色鞭子,它瞬間變成利劍主動形成護盾擋在身前。
白祁可不等他。
下一箭接踵而至。
他隻有神器勝他半分,若連這個機會都不抓住,那他連一擊都擋不過。
一連三劍。
白祁一點不留情面,誰讓他之前帶頭欺負他。
雖然不是實質,那也是有怨的。
白源越意外了一下,但不過片刻,攻擊全被靈器吸收,反手回擊,與白祁的第五箭撞在一塊。
白祁猛地被震退,險些跌落武台。
而白源越隻是略退了半步。
台下掌聲轟鳴。
曾幾何時,他也站在角落,羨慕強者,如今,截然相反。
“不錯,有超出我的預料,但一炷香,還遠遠不夠。”
白源越半蹲下,鞭子與地面接觸,整個武台瞬間被電網包圍。
與此同時,最高看台上,嶽斯桦三步并兩步,騙着族長把他帶來了。
白祁站起來,擦了一下嘴角。
神器感受到他的心意,隐隐泛光,白祁騰空而起,再次擡手拉弓,一支支箭迅速顯露,瞄準,定位,放手。
白源越愣了一下。
沒想到這神器還有追蹤,用來攻擊的電網迅速收回,将他層層保護,攻擊一波波不斷,好在使用者功力不足,否則這一擊之下難有活口。
線香已快見底。
白源越難得欣慰。
使用神器太過消耗武力,白祁有些吃不消了,神情放松時,他蓦然發現了看台上的人。
嶽斯桦怎麼在這裡?
嶽斯桦一點不覺得難為情,反而一直在看他。
與此同時,線香燃盡。
白祁放松下來,一不留神,險些摔下去。
防禦的電網打開時,白源越正好看見嶽斯桦從看台飛出來,穩穩托住疲憊的白祁緩緩下降。
白祁吓了一跳,落地時立刻惶恐地退後好幾米。
“多、多謝城主。”
“嶽城主,”白源越一鞭将白祁擄到一旁,“有點冒昧了吧,AO授受不親。”
“我心善。”
嶽斯桦說話淡淡的,眼神卻依舊看着白祁。
白祁眼瞧不好,匆匆說,“你記着,我撐過一炷香了。”然後行禮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