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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仆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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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聲音确确實實救了謝财的命。

死抵在頸前的手如言松了松。哪怕隻卸一丁點力,也足夠死中求生。空氣恢複流通的那一刹那,他立馬口鼻并用地呼吸起來。

手腳依舊發麻,好歹能說出話了,便扯着破鑼嗓子大吼:“等等、你幹什麼……這是在街上,你不能、你怎麼能……等下,這兒有監控,對,監控!”

語速急、語序亂。要不是在大街上,隻怕會當場屁滾尿流。

“放開我!你要殺了我麼!你要殺死你老子麼!”

這話說出來,謝财心裡相當沒底。

他自知早年對這個兒子心狠,導緻他這個兒子比他更心狠。除了笃定對方不會在監控攝像頭下殺人,他實在找不出其他阻撓的理由。

短短幾秒内,他忽而聯想到謝蓉剛說過的話。

收屍……?收屍!這倆瘋子,瘋子!真想要他的命不成!

“監控?”

在謝财驚恐不已的注視下,謝恒逸扯了扯唇角,語氣不溫不火:“我問你,你究竟是貪生怕死,還是死要面子?”

謝财大腦宕機,一時沒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死什麼?什麼死?他當然不要死!

謝恒逸也不指望他給出答案,自顧自地往下說道:“這兩種,我都無所謂——我不要面子,也不要命。”

“我不怕死。我都不怕,你在怕什麼?!”

謝财被逐漸強烈的質問吓得一抖,啞巴了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還能呼吸,四肢卻仿佛僵化。

眼前那雙眼睛深邃無底,深深地盛滿暴烈的戾氣。被這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上,任何獵物都會被震懾着跳入獵坑。

“謝蔡。謝财?我确實要殺了你,不管你叫什麼狗屁名字,我要殺的是你這個人。”

“有監控怎麼了?有監控正好!”謝恒逸突地發了狠,扯住謝财的脖子朝牆上一砸,“讓所有人都看清楚、看看清楚你的死樣有多惡心。”

後腦勺磕水泥牆,純純是雞蛋砸石頭,這一下砸得謝财眼冒金星,怒氣值飙升。

他敢怒不敢罵,甚至不敢搖頭,隻能一個勁地瞪大眼睛。

背後、腦後一片冰涼,倒叫他找回幾分理智:“你要是殺了我,就是違背人倫、是目無法紀!你也會死!”

“你怎麼說也是個大學生,你難道就不明白?這是賠本的買賣!”

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可這些話從謝财口中出來,就顯得萬分好笑。

謝恒逸确實笑了:“人倫?法紀?連你都不在乎的東西,我為什麼要在乎?”

“窩囊廢才會被這種東西束縛。”

這是謝财十多年前說過的原話。謝恒逸覺得這話沒錯,很對。十多年前的他确實是個小窩囊廢。

謝财錯就錯在沒把小窩囊廢弄死。

謝恒逸一手仍控制着謝财的脖頸,另一隻手捏成拳朝準對方的顴骨掄了上去。

“咣”的一記悶響,告示事态走向危急,在邊上旁觀的人有點慌了。

謝嵘傻眼得直發愣,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謝謝謝……謝恒逸你等會兒,别沖動!”

謝恒逸無視掉顫顫巍巍的謝嵘,眼神凝在謝财鼻青臉腫的面容上,突兀發問:

“齊警官,我要是殺了他,被判死刑的概率是多少?”

陡然被叫到的齊延曲微怔兩秒,思考過後答道:“無任何從輕情節的情況下,百分之八十。”

謝恒逸點了點頭。

謝财懸着的心穩穩降了降,以為能逃過一劫。

謝嵘焦灼的面色稍有緩和,以為一切到此為止。

然而——

“人早死晚死都得死。”

謝恒逸語調從容,說出的話駭目振心:“但在我死之前,一定先弄死你。”

“你怎麼敢活着?你怎麼配活着?”

聽得謝财那叫一個怒火攻心。

時隔多年,父子成仇數十載,再見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前是老子壓着兒子打,現在是他這個老子被兒子瞧不起。

從前那是天經地義,現在這算怎麼回事?哪個當爹的接受得了?

事已至此,面子裡子總要找回來一個。

謝财目眦盡裂:“小畜生,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老子當初就該把你媽操流産——呃!”

壓在頸動脈上的五指驟然收緊,謾罵戛然而止。

謝恒逸面不改色,眼底真真正正起了殺意。

他原以為自己是不在乎謝蔡的,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什麼都該淡化了。他似乎已經遺忘小時候對謝蔡強烈的恨意。畢竟他連某個溫柔的蠢女人都記不清了。

但現在他想起來一些:早在他六歲生日時,他就許願過謝蔡從世上消失。

要不是後來謝嵘把他帶走,他大概會跟謝蔡同歸于盡。不,不是大概,是一定。他一定會将謝蔡亂刀砍死。

“你早該死了。”他道。

謝蔡早該死了。根本不該等到謝财這個名字出現。

“我、不……咳……”

十餘秒過去,謝财面部發绀,不住地抓撓起自己的脖子。

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

謝嵘急得團團轉,又不知該如何阻止,便朝在場另外一位旁觀者投去求助的目光。

坐在輪椅上的旁觀者無動于衷。

她更急了,小步挪到齊延曲身後,将輪椅上前推了推。

齊延曲終究還是開了口。

為了不火上澆油,他隻能盡量保持平靜道:“謝恒逸,最多再過一分鐘,你真的會殺了他。”

不料,正是這樣的平靜點燃了謝恒逸。

風吹火,火勢反而變大。

謝恒逸轉看向齊延曲,鋒芒畢露,眼裡像藏了一柄還未淬火的劍坯:“我為什麼不能殺他?”

他對齊延曲有感覺是真的,看不慣齊延曲的平靜也是真的。

在其餘人看來,齊延曲雖然不近人情,但有素質有禮,絕不會目中無人。

謝恒逸卻清楚得很——是因為齊延曲太目中無人,所以才不近人情。

這個人的倨傲,是刻在骨子裡的。

平靜本身就是一種倨傲。

謝嵘:“你冷靜冷靜,聽我說——”

謝恒逸猜到她要說什麼,揚聲打斷:“我不能殺他,是因為我不能坐牢、不能自毀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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