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本還是驚魂未定,“你是誰?”這個全身包裹在水靠内的人影,僅看身段就能看出是一個妙齡少女。
顧佳音冷漠的看着場中衆人的反應,隻想這鬧劇快點結束,她想午睡了。
那人一把扯水靠的頭巾,絕美的臉龐蒼白至極。眼神卻滿是仇恨和怨毒,望着在場每一個人。
最後落在了陸小鳳臉上,“你說過要幫我們的。”語氣滿是哀怨,美人欲哭不哭,煞是可憐。
沒等他回複,她又看向顧佳音,這個壞她好事的女人,滿腔仇恨的喊道,“你明知道我們家族的舊怨,還這麼救他?難道隻因他是富甲天下的閻鐵珊嗎?”
到這會兒還倒打一耙,顧佳音越發不耐煩,她輕踢一腳陸小鳳,“你來解釋,好好說,别犯渾。”
說完徑直去到湖邊,坐在了那朱紅色長廊上。
微風吹動她發絲,映照這一池荷塘,人比畫美。
隻這美人,略顯憂愁。
花滿樓跟了過去,守候在她身邊。陸小鳳也想去的,可這情況他走不開。
有些無奈的摸摸已經沒有了的胡子,對着衆人說道,“我受托調查這件事情,但其中還有疑點,本意是将所有人集齊,當面對峙。”
說着很是失望的看向上官丹鳳,“隻是丹鳳公主,你這迫不及待殺人滅口的樣子,可實在不像是有理的人。”
“對峙,那最好!讓當年所有人都集齊,看看到底是誰理虧?”聽到這,閻鐵珊氣焰一下子上來了。
“他害我家那麼慘,……你果然是被金錢所折服了,枉你還是江湖成名已久的大俠。”
她臉上表情極速變化,從仇恨怨毒到純粹的哀傷,也就在一刹那。
陸小鳳剛要說什麼,西門吹雪卻突然道,“你也用劍?”
她愣了愣,點頭。
“從今以後,你若再用劍,我就要你死。”
她的吃驚很明顯,“為什麼,難道堂堂的劍神西門吹雪,也會被這種人收買?”
顧佳音的心思沒有放在她那邊,卻也能聽到她的話,這瘋狂扣屎盆子的能力,她是服氣的。
找死,也不是這樣找的。
西門吹雪也被惡心的夠嗆,“劍不是用來背後傷人的,背後傷人者,不配用劍。”
說着,他内力一震,上官丹燕原本的那把劍直接碎成了五六塊。
說完,他人又退到了衆人身後。
主持人陸小鳳再次上場。
隻不等他說什麼,場景再度變換。
大片的黑雲迅速聚集,原本清朗的氣候驟然暗沉下來,和暢的微風也變得森冷。
花滿樓與顧佳音對視一眼,他們對這種氛圍太了解了。
那是陰氣在聚集。
可沒等他們做出什麼反應,鬼蜮已經徹底成型。
明明是正午,天色卻漆黑如墨。
鳳刮的人骨頭森冷,卻沒有絲毫風聲,隻隐隐有鐵鍊聲出現。
随後出現的一幕,更是讓所有人驚駭不已。
一黑一白衣兩男子,拖拽着一串的人影緩緩經過。而那幾個人影,赫然是剛剛被殺死的打手。
一見生财,天下太平。
”這是黑白無常。“沉不住氣的蘇少卿驚呼出聲,又慌亂捂住嘴巴。
可已經遲了,那要走的兩道人影,被他的話驚擾,已經停住。
視線王過來,在場衆人都是驚出一身冷汗。
所有人都下意識屏住呼吸。
隻見他們徑直的繞過了在場之人,來到河邊,顧佳音所在的位置,微微躬身行禮。
全場一片寂靜,但那些人眼中的驚駭擋都擋不住。
顧佳音也是,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顧姑娘有禮了。”
她微微拱手,算是回禮。正常情況下,顧佳音不會這麼失禮的,尤其對身份莫測的人。
隻是她現在狀态實在是不對,有一種活着可以,死了也好的擺爛之感,根本不在意對方身份。
可他們竟然也絲毫不在意。
甚至姿态略顯恭敬。黑無常張口繼續說道,“顧姑娘,閻君托我給您帶句話。”
後面那群人中又是發出一連串的吸氣聲,這内容實在駭人聽聞。
這頭聊天的兩人沒理會他們,他繼續說道,“閻君知您心裡苦悶,特派我們來解釋一二。”
他們的話,不是人所知道的任何一種語言,但又好像能聽懂,可聽在耳中,指神魂間會有種莫名的恐懼。
冰冷,像是要将靈魂凍住的森冷。
“大人讓我們代為轉達,既來之,則安之……大方向不可改,其他的您大可随意……”
以姑娘之能,想要離開此方世界,想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是歸處以不在,其他的世界未必美好,不落留下來,……
中間一段内容,明顯被屏蔽了,連近在咫尺的花滿樓都沒聽到。沒到手的老婆,原來随時都能走,他估計要黑化炸毛。
末了,鬼蜮散去前,他們留下一張琴,“這張琴是您長輩留下的,閻君特意取來。你的家族為這方世界所做的貢獻,此方天地永遠感念。另您族中長輩皆已安頓好,無需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