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不了的,等白天曬曬太陽,也就散去了。
有益無害,顧佳音賺翻了。
一覺睡到自然醒,外賣太陽都老大了,然後慌裡慌張的去找平安。
推門就看到了花滿樓,帶着平安再院子裡練琴。
“早餐在桌上,記得去吃。”他頭也沒擡,繼續手上動作。
葡萄樹下,大的教,小的玩。
當初買這琴,更多是玩樂的想法,沒想到他還真教上了。不過目前看不出教學成果,更像是陪孩子玩耍。
顧佳音端着早餐回來,直接上到了院子中央的樹上。
樹是陸小鳳移栽來的。顧佳音想要一顆遮陽的數,陸小鳳便找了它,是一顆樸樹。
枝幹粗壯,高高的長出院子的範圍。顧佳音在其中一根挂了個藤編秋千椅,蛋形的,這是平安最愛。
至于她自己,更離譜了。稍高一些的位置搭了個巨型鳥巢,整個人都可以躺進去。
上面還用嫩黃色薄紗布料做了頂棚,防蟲也防落葉,不知道是樸樹不招蟲子,還是顧佳音這院子特殊。反正她沒見過這種軟體的小動物。
早餐是煎蛋、黃瓜還有2個豆沙餡的花卷,一定又是觀潮樓的私人定制。
三兩口吃完,被噎的翻白眼,又不願起來找水。
“你慢點吃。怎麼還和小孩一樣。”帶着調笑的無奈語氣,花滿樓遞過來一杯溫熱的茶水。
顧佳音伸手去接,他卻堅定的喂到她嘴邊。
頭皮發麻。
這發展不對,他的示好,越來越直白,其實早就超出了友人的位置。
她快沒辦法裝傻了。
“喝吧,不噎的荒嘛?”他坐在邊上的枝幹上,還是那溫柔的樣子。
看着這茶水,顧佳音沒法下口,額頭急的冒汗。
“不了吧~”好不容咽下口中的食物,艱難吐出一句。
“對我沒必要那麼見外,不是嘛?”他像是放棄了一般,歎氣,将杯子放到了顧佳音手中。
順帶拿走了她手中的空盤。
好不容易送走這尊大神,顧佳音猛灌一口茶,總算氣順了。
拿着空杯,又是無處放置,這鳥巢還需要在加一個放東西的地方。
剛要将杯子丢下去,卻看到他原本位置上,杯子不見了。
這是他用過的杯子。
今天顧佳音的頭皮,實在麻的厲害,簡直想帶着孩子馬上搬家。
你好好一個大家公子,無數少女愛慕的對象,選那個不好?偏偏來撩她這個姿色平平的大鄰寡婦。
腦子瓦特了?
圖她啥呢,總不能是魏武遺風愛好者?可原著還是電視似乎都沒說過。
還真是瞎,呸,人原本就看不到。
顧佳音好像真相了。
下面又響起不成曲調的琴聲,太陽熱烈,小院裡有着樹陰,涼風徐徐。
稀稀拉拉的光線穿透層疊的樹葉,照在她身上,也帶走了那深入骨髓的冷意。
顧佳音聽出來,他們彈的是一首當地的小調,琴聲雖不成曲調,卻足夠催眠。
沒多久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一床被子輕輕蓋在她身上,手指想觸摸她的臉頰,猶豫許久還是放下。
醒來,看到身上蓋的被子,腦後也是細心的墊了枕頭,她頭痛的抓了抓頭發。
“醒了。”花滿樓抱着平安進來。
“嗯。”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一切迹象早就表明了,他對自己圖謀不軌。
應該不是錯覺吧?
不然哪家的好鄰居,能有這麼大的耐心陪别人孩子玩呢?這熱情的勁頭,幾個親爹能做到。
總不能是天生有疾,所以特别喜歡孩子吧,可也不至啊。排行老七,家裡兄弟生的侄子侄女肯定少不了。
他放下平安,讓他自己在院子裡玩,才翻身上樹,在顧佳音身邊坐下。
“你有感覺好一些嗎?”語氣中滿是關切,伸手又縮了回去。
這小心翼翼的人妻感,她愧疚值直接就爆了。
顧佳音略微後仰,躲開照在自己臉上的破碎日光,“是家中從小不讓你接觸女性嗎,就是外面的女人。”
他微楞,然後帶着笑搖頭,滿臉寵溺,“怎麼會?”
“那是喜好魏武遺風,不敢跟家裡說。”
他笑得有些大聲,淚花都出來了,連連搖頭,“我沒有特殊癖好。”
“媽,那是什麼。”小寶貝被笑聲吸引,一人一貓向上張望,動作出奇的一緻。
“小孩子不要打聽這個。”
“那,難道是某方面有疾,所以要找個帶娃的寡婦。”顧佳音破罐子破摔,直接問出了某個最不可能的問題。
他笑得前仰後合,連話都說不出來,“除了眼疾,其他方面,我都很健康,再則家中子侄不少。”
“佳音連這麼離譜的問題都問了,怎麼就不願意相信是自己魅力高,讓我仰慕呢。”
他漸漸止住笑,視線相對,雖然知道他看不到,可顧佳音覺得還是很有壓力。
那種炙熱的感覺,空氣仿佛都粘稠的凝固了。
她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被一手握住。
“你讓我怎麼信?你是年輕未婚哪哪都好的世家公子,而我長相平平,中年帶娃寡婦。這麼離譜的故事,連書生都不願意編。”
手指被抓着把玩的感覺太過明顯,顧佳音試圖收回手,但沒成功。
“佳音何須妄自菲薄?你的美貌可是整個蘇州城都認證過的。連陸小鳳這種見慣了美人的,都會為你失神。”
“你确定不是被吓到了?”
短視頻中見慣了精加工美人的顧佳音,對自己的長相其實并沒有太大的認知。
尤其是現在,體質的改變,對身體的改變和美顔差不多。再加上氣質加成,她在這個古代絕對是數得上的大美人。
“怎麼會,沒能親眼一見,是我畢生的遺憾。”
他語氣太過鄭重。灼熱的注視感讓她本能退縮。隻是被緊緊握住的手,讓她退無可退。
今天的表白,在花滿樓的計劃之外,卻又恰如其分。
他握緊了顧佳音的手,不讓她逃脫,再強勢的步步緊逼。
今天,他要争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