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資料走進基地,段秋思前想後還是想去問問厲千青關于以前的一切,想着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就問,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就分道揚镳了。
他沒有回訓練室而是走到厲千青的房間裡等着。
靜靜在沙發上出神,厲千青對自己肯定是喜歡的,卻不曾想他不知道的事有這麼多。厲千青究竟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默默忍受呢?
嘴上說着什麼都不在意,感覺不到喜歡就收起來了,風輕雲淡的談及過往,輕而易舉再次接受自己。
咔..
門開地聲音。
“你怎麼在這裡?排位都不打跑來我這裡做什麼?”厲千青原本還想着可能是累着了早早回去休息,沒想到段秋在自己房間裡。
段秋轉頭看着他沒說話。
“你怎麼不說...你拿着什麼?”厲千青把外套脫了走過去看見段秋手上的東西好奇道。
段秋說:“你在我生日的時候跑到西安,在我基地門口等到天亮,是嗎?”話一說完,他就看見厲千青臉色沉了下去,“開房後我走了,你在後面看着我走,為什麼不叫住我?”
厲千青眸色漸暗,盯着他,“繼續。”
“所以你當初是真的非常喜歡我,并不像你說的第二年就收起對我的喜歡了是嗎?”段秋緩緩開口。
厲千青走到他面前,伸手抽過那疊東西,上面的照片映入眼簾時,一瞬間心态全崩了,握着照片的手抖了一下,“你調查我?”小心翼翼藏着的痛苦全部被揭露在明面上讓他瞬間扭曲了心情。
“不是故意要調查你,隻是想知道當年都發生了什麼。”厲千青低着頭,段秋看不清神色,雖然是舅舅自作主張調查,但他也不能就這麼說出來。
那些照片,一張又一張,不止有段秋說的那些,甚至還有他在賽場上跟段秋打招呼的神情,從欣喜到落寞,就像連環畫一樣,讓他不想記起都不行。
“分手後你還去那家酒店待了一個禮拜才出來,為什麼你甯願這樣也不開口挽留我?”當年分手時是很掙紮,段秋自己難過傷心許久,可他也沒辦法因為感情把其他事情都放下,即使是世界賽剛結束,他仍舊有很多活動和代言要拍,以及一些俱樂部安排的集訓。
厲千青聲音變得極為冷靜,他擡起頭,露出一雙猙獰的眼睛,“為什麼?”
段秋被吓到了,一時說不出話,他沒見過厲千青這樣的表情,像是一條毒蛇,下一秒就會把毒液通過牙齒灌在他身上。
“為什麼要揭穿我?”厲千青拿着照片走到段秋面前,“為什麼一定要揭穿我!”這些難堪的過去他硬逼着自己遺忘,反複把‘不喜歡段秋’這五個字強加在自己腦海中,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七天,他從來不想去回憶,也讓自己忘記。
段秋張了張嘴,“千青.呃..”下一秒喉嚨被扼制住,呼吸停止,他抓住喉嚨上的手想扯開,怎麼都扯不動,就快窒息時才被放開,“咳咳咳咳咳....”鐵青着臉咳嗽,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他睜着眼睛看着顯然已經失去耐性的厲千青,“我隻是..咳咳咳咳咳,想知道我錯過了什麼而已。”
“看我這麼舔你,你是不是很高興?!”厲千青眼睛發紅,恨聲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逼我想起這些早就忘記的事情。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最後三個字他扯着嗓子吼,把段秋吓了一跳,視若無睹沙發上的段秋驚懼的面容,脖子上青筋暴起,“為什麼你連一點尊嚴都不願意給我留?!”
他真的不明白段秋到底為什麼這麼做,他已經原諒段秋了,用段秋在下的借口麻痹自己,告訴自己段秋也是喜歡自己的,哪怕段秋的喜歡他真的看不見,他也想再去給段秋一次機會。
給自己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這一聲怒吼把上樓的幾個隊友全部吸引過來了,畢竟門也沒關,何可可率先沖進來,“青青,怎麼了這是?”
溫如野不知道情況,看着兩人的情況還以為是因為今天比賽輸了吵架,便說:“厲哥,段哥,比賽輸了大家都不想,别鬧得這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