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慢慢放開手,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厲千青對他,不過是對一個隊友朋友的态度,除此之外都分得很開。
原想着誤會解開後,或許還能有複合的機會,但厲千青顯然是個冷靜的人,隻要一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回饋,抽身都抽得很快很幹淨。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優點,能在失去後又得到。
但既然事情要說清楚,就幹脆全說了,他走過去翻找垃圾袋,在那堆小說中找出看的那本,翻開裡面的情節,“之前很多話我都是學着這上面的跟你說的。或許傷害到你了,我也不該去怪這小說。我是個成年人該有自己的主見。”說着他朝坐着的厲千青鞠躬,“很抱歉,讓你這麼不愉快。我從未把你當作一個發洩對象,我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毛病,比賽上的事情我什麼都能處理好,可感情方面我什麼都做不好。”
“我知道我不能拿沒談過戀愛來當借口。但還是希望你能夠原諒我之前那些不禮貌的話。”
厲千青沒理他,拿過小說,看見上面還用紅筆圈了很多對話出來,越看越無語,他就說怎麼感覺段秋說話總是怪怪的,合着在這裡給他演大戲呢。
“你比賽時的見解抄的哪一本電競文?”
段秋額頭滑下三條線,“關于電競我為什麼要抄别人?我自己就是主角。”說完他回去拉着行李箱,剛要拉開門,旁邊就伸出一條手臂壓在門上,将他壁咚在門上,他沒有回頭,“怎麼?”
厲千青湊到他耳邊說:“你說你喜歡我,我看不見。”他用另外一隻手捏住段秋的耳朵,輕輕揉着,看見肉眼可見的變紅後,眼裡閃着異樣的色彩,低頭親吻他的臉頰,暧昧道:“想不想跟我上床?”
呼吸噴灑在耳邊,段秋整個人都像是上了發條的玩偶一樣動也動不得,呆呆地說:“想。”
厲千青放開手,戲谑道:“那就好好想吧。”
段秋:“......”
瞬間失去壓迫感後,段秋回頭看向邊抽煙邊笑的厲千青,氣道:“你玩我呢?”
厲千青咬着煙,無所謂的瞥他一眼,“怎麼?你以前玩了我兩年,我不能玩玩你?”
“我說了,那都是誤會。我從來沒玩你。”
“噢。那跟我有什麼關系?在我的角度,我就是被你玩了。”厲千青嗤笑道:“還嫌棄林衡去嫖/娼,幾張聊天記錄就讓你惡心得不行,你跟我的關系有什麼兩樣?你不照樣是個嫖客?幹完我穿上褲子就走了。噢,我比鴨子還不如,鴨子有錢拿,我被白嫖。”
看着段秋明顯生氣的臉,厲千青笑得更開心了,“小說看多了?以為我也跟裡邊的角色一樣,你随便哄兩句就能破鏡重圓?”他走到桌旁拿起一張白紙,揉在手心再展開,對着段秋,“看見沒有?從你提出分手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就像這張紙,就算再展開了,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他把紙團丢進垃圾桶,一手插兜,嘴裡咬着煙走到段秋面前,“我厲千青賤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見段秋臉色不好的拉開門出去了,厲千青沒阻攔他,站在後面看着他的背影轉身消失在門口。
真會有人以為編一套話術就能解開多年的心結嗎?
太天真了。
恐怕這也是段秋的手段之一。
說白了,那兩年已經消耗完他對段秋的所有熱情,他不再相信這種虛無缥缈的感情。哪怕退一萬步,段秋說的都是真的。
他還是那句話。
喜歡這種事,他看不見就等于沒有。
出發去成都之前,整個戰隊一齊到醫院看望邵麟的父母,治療還未開始,二老都躺在病床上,有的削蘋果有的哄着二老開心。
在得知父母的病隻需要半年左右就可以痊愈,邵麟整個人都放松不少,對着隊友們和經理都有些感激涕零,厲千青他們沒客氣,就跟邵麟說好好比賽,拿個好成績才是對戰隊的報答,邵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點頭。
那些治療費用,大家夥都出了一些,為着不讓邵麟太過意不去,多多少少會‘使喚’他幹點事,像是倒杯水之類的小事,邵麟樂呵呵的去幹了。
這次是同GD戰隊一齊坐飛機前往成都,GD那些隊友都很想念段秋,段秋也就去跟他們一起坐。
因為位置問題,林衡坐在段秋左邊,段秋右邊是他以前的替補中單,GD現役中單,金子言(ID:Richer),他十五歲就在GD了,跟段秋學習中文,語言天賦很強,雖然有些拗口的話說得不太明白也有點口音,但大體還是能聽懂的。
“段哥,你在TG過得好嘛。”金子言長得很小,白白嫩嫩,身體在169-171之間。
段秋說:“挺好的。你呢。有沒有聽教練話?”
金子言說:“有啊。不信你問林衡。”
段秋并不是很想跟林衡說話,但位置在這擺着,他也就轉頭說了一嘴,“你的表現很好。”
林衡長得倒是一身正氣的,完全沒有被那些輿論影響,枕着腦袋笑道:“Richer就沒你的話多,比賽時總不交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