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回答,楚穗本來也沒指望能快速找到那個狗東西。
楚穗:“行,快進去吧。”
遊鯉鯉本來還想再多唠兩句,沒想到被楚穗一把推進登入口,強行打斷了話痨前搖。
遊鯉鯉登入副本之前還不忘嚎了一句:“楚姐你記得通過我的好友申請啊!”
沒再多聊,楚穗把遊鯉鯉和郝子墨送進了副本後就繼續在遊戲大廳裡溜達,一邊回複着光屏的消息。
【傅毅】:你從哪聽說的嬴洲?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不怪傅毅驚訝,就連衆多公會高層都沒幾個人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選拔者遊戲說到底還是一個以生命為賭注進行的遊戲,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當過榜一的人太多,輝煌戛然而止的也很多。
無數人曾經登頂榜首,卻在某一天長眠于人生中的最後一個副本,嬴洲也不過是短暫高居榜首的其中一個。
【楚穗】:在副本裡聽别人聊到了,就想問問。
楚穗當然不會說真話。
她十分懷疑她看見的那個國安六組嬴組長,很有可能就是傅毅口中已經死了的那位。
程譽和身為S市市局刑偵支隊長,自己也身處選拔者遊戲中,看架勢也處理過不少相關案件。
而嬴洲作為他的搭檔,沒有道理和選拔這遊戲毫無關系。
雖然在做筆錄的過程中,嬴洲将自己的神情掩飾的很好,從外表上看起來毫無波瀾。
但楚穗總感覺他已經洞察了什麼。
如果他真的是曾經的榜一,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已經找到了脫離選拔者遊戲的辦法?
思及此,楚穗眸光微沉。
【傅毅】:我記得你以前對這種傳聞不感興趣。
楚穗找人心切,沒那麼多理由來解答他的疑問,随口扯了句,并感覺以往沉默寡言的會長今天有些話多。
【楚穗】:覺得這個名字挺好聽,“瀛洲春酒,滿酌公眉壽①”。瞎問問,沒别的事。
【傅毅】:哦。還有别的事嗎?
【楚穗】:現在的排行榜一是誰啊?為什麼系統的排行榜上顯示的是一串亂碼?
楚穗剛打完字,正等着傅毅的回複,腦海中卻突然響起了系統的播報音。
又搞什麼幺蛾子???
楚穗眼中一瞬間閃過無數疑惑,還以為自己又要被腦子抽風的系統扔進副本了。
上一次跟監察官打完架就是在她沒有選擇登入任何一個副本的情況下,猝不及防地被強制扔進了懲罰副本。
但下一秒的播報讓她提起來的心稍微放下。
【叮!恭喜玩家@#_成功破解B級副本《聖心醫院》重要支線!額外獲得200積分!】
【邪惡的院長利用常文山等人進行人體實驗,制造出來了樓道裡的怪物。以活體為器皿,以絕望為樂趣,将惡念寄于他人的痛苦之上,院長的惡行終于得到了披露。】
【身上的白衣從來不是惡行的遮羞布,院長在被分屍的那一刻,是否能聽見受害者們的慘叫與質問?】
【恭喜玩家@#_獲得道具“真話藥劑”,可對任意玩家或NPC使用,使其被動吐露真話,使用次數限制3次。】
【玩家@#_表現突出,特此全隊通報!】
一連串的播報下來,楚穗連傅毅有沒有消息都沒顧得上看。
播報裡的玩家名字根本聽不清楚,就像老式收音機卡帶了一樣“滋啦”兩聲就跳過去了。
她明明親眼看着栾薇幾個人出了副本,還有誰留在副本裡繼續打支線去了?
楚穗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小舟沒跟她同時出來。
而且“小舟”明顯是一個假名字。
臨走前她跟遊鯉鯉交換的聯系方式是玩家在選拔者遊戲内的數字id,搜索之後就會顯示玩家的真實姓名。
小舟不願意和她交換聯系方式,自然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護士長阿玲縱容他不用真名這一點可以理解,但為什麼系統也能替他掩飾名字?
那個小屁孩究竟是什麼來頭?
楚穗本來也是想留在副本裡繼續做一下支線任務的,她也想到了從地下負三層上來的時候碰到的那些怪物。
那個全身潰爛滿是膿包的怪物對應上了常文山的檔案病因,以及劉雨萌日記裡所提到的“皮膚潰瘍”。
但當時她腹部受了貫穿傷,栾薇的技能又奶了個空,她也懶得回檔自身狀态了,直接打算出副本。
沒想到小舟竟然去把這個支線任務破解了。
他看起來不像是想獨吞這200積分的人,留下來的目的真的是為了這個支線任務嗎?
楚穗百思不得其解,被這一連串的問題搞得有些心煩意亂。
楚穗抓了抓頭發,她在副本裡被削掉一截的頭發也随着傷勢在出副本的那一刻恢複原樣了。
但一想到在副本裡被裂開的鏡子削掉的頭發,楚穗又想起了那個敏銳得不像普通小孩的小家夥,不由得“啧”了一聲。
怎麼老想起他。
楚穗低頭看了眼光屏,沒有再收到小紅點,傅毅的名字灰了下去,顯然是離線了。
楚穗有些無奈,刷本狂魔估計又進副本了,一時半會估計不會有空理她。
在遊戲大廳尋找無果,楚穗決定去問一下算卦大師,在光屏上選定坐标準備傳送前往B區。
“阿嚏——!”
而此刻在B區某個小别墅裡正抱着水晶球睡覺的“算卦大師”,突然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莫名其妙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