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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姐弟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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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這是應天府尹羅大人。”仆從喝道。

羅大人?!

這分明是少爺,陶府的小少爺,翠竹怎麼可能認錯!可是,因為激動,再加上他們現在是罪臣之後,翠竹根本沒辦法說出最後那個字。

翠竹一汪眼中盛滿了淚,去拉陶夭夭,“夫人,夫人你快看,是少,不,是羅大人。”

陶夭夭狐疑,轉過身望去,眼睫猛然顫了一顫,

那句話噎在喉間,沒能說出來,“遠兒。”

親人相見,物是人非。

兩人換了個地方說話,那是一處很小酒樓裡的包廂,由于瘟疫橫行,開着門營業的酒樓裡空無一人,隻有他們兩個。翠竹沒有跟前,仍站在藥棚裡,視線和心思早就跟着一起爬上了酒樓。

陶夭夭解下口巾,視線一動不動,晶亮亮地一直凝在羅雲生臉上,千言萬語不知如何說出口,她有太多話想問,又不知道從何處問。

羅雲生沒有即刻坐下,而是撩開袍子,跪下磕了三個頭,“姐姐,先前都怪我沒用,讓您受苦了。”

陶夭夭扶起他,上下打量再打量,臉頰旁,一滴淚珠不受控地滑落,“我沒事,我很好。你,瘦了,也黑了,但是,長高了。”

陶夭夭雖然是姐姐,但兩人乃雙生,陶夭夭也不過早他幾分鐘。

看着比自己高了一頭的弟弟,卻生生讓自己端出做姐姐的架勢,畢竟父母不在長姐如母。

“阿姐,沒想到你竟然還活着。”縱然是經曆了風雨,在外人面前不近人情的應天府尹,真正卸下了僞裝,也不過是個孩子。

羅雲生反手握住陶夭夭,眼中閃出幾分狠厲,“我到應天府,本以為會在燕府見到你,可他們卻說你在迎親的路上不慎跌落懸崖。”

陶夭夭拉他坐下,一貫清冷的神色添了幾分溫柔,嘴角彎彎,像是天邊綴着的雲朵,在他面前露出最柔軟的一面,“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羅雲生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但又知道阿姐不說的話他再怎麼問都問不出來,又換了另一個問題,“那阿姐怎麼又在燕府?二夫人?是燕逸之的夫人?”

“是。”陶夭夭此事不打算瞞他,“陰差陽錯,我和翠竹到了江南知州陶府,他們不想把女兒嫁給燕逸之,所以,我替她嫁了過來。”

“為了複仇?”

“為了複仇!”

陶夭夭目光不自覺地鋒利了些,“我不瞞你。燕玖我已經殺了,燕子榮倒不算是我的手筆。接下來是整個燕府,還要讓父親沉冤得雪。”

羅雲生雙目清亮,已經躍躍欲試,但陶夭夭一句話給他潑了個涼水,

“這事都由我來做,你就用現在的身份好好活着。明白嗎?”

“阿姐,這個身份,本就是……”羅雲生語态有些焦急,可他把話頓在那裡,轉口道,“阿姐,現在我可以保護你。”

“我知道,但我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你的存在,在緊要關頭,也許可以救我一命。”陶夭夭眸色陰沉,“以身入局不是什麼好計謀。”

她隻是不得已選擇了自己力所能及的計謀,但弟弟不一樣。

陶夭夭緊緊握住弟弟的手,好似隻有這樣弟弟才不會再次丢掉,“遠兒,不,羅大人,我不問你這兩年經曆了什麼,你也不要問我的,我們雖然相認,但以後,還按照原先的樣子守好自己的生活,好嗎?”

羅雲生覺察,姐姐已經不一樣了,她不再是那個率直爛漫,會坐在繁花紮成的秋千裡蕩得很高的阿姐,她現在更像是一把匕首,在黑夜中蟄伏,周身玄鐵的黑,看不清顔色,随時能讓敵人斃命。

以身入局,不算高明。

可對于阿姐,也許是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阿姐,我可以幫你隐遁,帶着孩子來我府邸,剩下的事我來做。”

陶夭夭搖頭,“事情進行到哪一步你不清楚,貿然接受會暴露不必要的事,你如果想幫忙,有件事你去做。”

她的話很輕,卻帶着純粹的不容置疑。

羅雲生感覺這是自己的錯覺,但還是出口問,“什麼事?”

“我拿到了當年的案卷,放在你那裡。其中有什麼蹊跷或漏洞,你應該比我更能看得出來。”

“好。”

隻是,臨走時,陶夭夭問了羅雲生另一件事,“羅大人,是誰引你來這裡的?”

“燕綏?”

聞言,羅雲生閃過驚愕,随後唇角慢慢抿直,微微點了點頭。

是夜,陶夭夭命人将案卷送到了應天府,還另配了一張藥方,正是陶夭夭施藥的藥方,另配了一行字,藥價低廉,迅速囤貨。

——

秋夜無風,一輪明月高高的挂在天際,陶夭夭忙活了一日,回來時已是深夜。

陳婆子迎上來,“二夫人,您怎麼才回來?二爺摟着小公子先睡了。”

陶夭夭隔着窗棂,視線落在内室一大一小的身影上,燕逸之所在的官署每日有太醫院坐診開方,預防瘟疫,目前還沒有一人得病,可她每日接觸的魚龍混雜。

念及此,她吩咐陳婆子,“收拾出東偏殿我過去睡,還有,你今日接觸了我,也要避開,明日我不在府上,你獨自待在東偏殿。”

“好好好,老奴知道,定然不會讓小公子有事的。”

“院子裡每個人,藥按時吃。”

前些日子陶夭夭得了瘟疫,已經回了奶,現在不必非要摟着思齊睡覺。燕逸之每晚回府哄着思齊,現在反而思齊與他更親近。

陶夭夭的衣裳照例泡在了藥桶裡,放在院門口,另一件晾曬好了,拿到東偏殿裡。

“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夫人您泡個澡解解乏。”陳婆子跟上前侍候她,自從明白自己被陶府扔下,陳婆子已經把陶夭夭當成了自己的主子。

翠竹正在打理自己的周身上下,得不出空,陳婆子便主動湊過來。

可今夜,陶夭夭不必别人侍候,她踏進浴桶,揮手道,“你下去休息吧,不必在這侍候,我想靜靜地自己多泡一會。”

陳婆子沒有強留,關合了門退了出去,她這個歲數熬不得夜,躺在角房裡,不一會呼噜聲響了起來。

在過分寂靜的夜裡十分醒目,屋角,有個窗棂響動,似是一隻調皮的貓兒耐不住寂寞,從屋頂瓦礫裡跳下來,摸到了她窗邊。

陶夭夭靠在溫暖的浴桶裡,閉合的眼睫輕顫,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她累了一天太困了,雖然她緊繃着一根弦,經過了一段長長的過分寂靜的夜,還是睡着了。

一個墨色身影穿過東偏殿的正廳,沒有太多的動作,徑直朝淨房走去,他的腳步很輕,像極了一隻貓兒,那雙眼睛,似是星光閃落,似夜空裡常駐的貓頭鷹,銳利之色不減,

陶夭夭不安地動了動,修長的眉毛緊緊地鎖起來,隻感覺耳邊一股熱氣,淹沒在花瓣浴裡的身體微微顫抖,随即嚯得睜開眼,面前沒有什麼人,隻是她剛要站起身時,一雙粗粝般的大手按住她雙肩,将她按了回去,

花瓣黏在她的胸前又漂浮回到水面上,陶夭夭剛剛從睡夢中醒過來,是一片火海,她奮命救出的弟弟,再次被推進火海裡,連同父母和府裡人的屍體,連同整個轉運使府的一切,全部燃燒殆盡。

“啊——!”

一聲不高不低的輕呼,被她咬在口中,身後,那段清冷如松雪的氣息強行鑽入他的鼻尖。

“見到了?”他嗓音很薄,漫不經心地,似是對自己問出的話并不關心。

燕綏今日穿了個純白色的寬袍,烏發被一根玉簪随意的束起,從陶夭夭身後緩步走到身側,半坐在浴桶邊沿,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多,陶夭夭有些慌神,屋角昏黃的燭火跳動,給燕綏陰沉的面容鍍上一層柔和。

就這麼靜靜看向陶夭夭,等她的回答,他雖然笑着,唇角的弧度卻不大,給人一種尚可接近的錯覺。

可對上那雙不知何時蒙上血絲的黑眸時,那股來自血腥場上踏過的威壓能在第一時間将錯覺擊潰。

“指揮使大人這次來,又要索要什麼,不管是什麼,作為答謝,我都可以。”

陶夭夭斂起眸中複雜的情緒,再次擡眸看向燕綏時,隻有義無反顧的笃定。

燕綏沒有即刻說話,而是神色不變得,饒有興緻地看向她。

隻是,他神色一斂,眉心輕擰,眸裡罕有地出現一絲微不可查的裂痕。

要不是陶夭夭現在與燕綏對話都會一眨不眨地看着看着他,都抓不到。

自從陶夭夭将心中的恐懼甩開,她隻想從他一點一滴的面色變化中看透他心中所想,雖然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根本看不懂。

燕綏輕笑出聲,“謝我留下他,還是謝今日?”

燕綏知道,陶夭夭已經猜到轉運使府是他帶人抄家,也猜到是他讓她的弟弟成為了羅雲生。

兩人在這刻,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坦誠相見了。

“陪我。”燕綏壓低眉,博潤的唇近在遲尺,勾出一抹淡笑。

是占有欲還是……

陶夭夭不敢往下想。

她偏開頭,語音清涼,“可以。隻是不是現在,我要讓燕府也被抄家滅門,再為父親翻案。”

陶夭夭的小心思他一目了然,用這話作為緩兵之計,也是引誘他,讓他站在她這邊,覆滅燕府。

燕綏面色沉靜,“我等你。”

陶夭夭眨眨眼,沒有說話,像是在等什麼,“指揮使大人,談判結束,您是不是該離開了。”

他每多呆一刻,陶夭夭都覺得心驚肉跳,他這一身白,在這樣漆黑的夜裡,簡直是活靶子,燕逸之就在隔壁殿裡,他這是要把她放在火上烤。

燕綏笑而不動。

屋外有人走動,燕逸之的嗓音随腳步傳來,“夭夭,是你回來了嗎?”

最可怕的事情出現了!

陶夭夭下意識抓上燕綏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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