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我姐姐哪黑了。”
“不是...我。”
宋月怡看他窘迫的模樣。
“你想誇我妹妹用不着踩着我吧?”“我這是小麥色懂不懂啊。”
白了他一眼。
“抱歉抱歉。”
護士進來了,宋月怡立馬站直,以為程析有什麼。
結果護士直奔她來。
“過來我給你紮針。”
護士解開宋月怡随手纏在吊瓶上的針頭,舉着,她的臉頰由于劇烈運動紅撲撲的,看宋月怡磨磨唧唧的直接來了氣。
“你動作快點啊。”
宋月怡趕緊走過去,伸出胳膊。
“你什麼态度啊。”宋月悅看不慣。
護士皺着眉頭紮針,見她氣勢洶洶的,歎了口氣,大聲道。
“剛才出了很大的交通事故,你們知道死傷多少人嗎?不要再添亂了行嗎!”
宋月怡另一隻手攔下還要說話的妹妹。
“你紮完快去忙吧。”
護士擡頭對她的體諒有些感激,針紮完就離開了。
醫院裡她們在的病房安靜的像一塊淨土,其他地方的傷者和家屬非常吵鬧。
【帝都xx區xx街道一男子疑似報複社會,斑馬線闖紅燈導緻路人死傷。】
宋月悅的手機彈窗彈出這條新聞,她小聲讀了出來。
“世事無常啊。”
入夜,宋月怡已經錄了口供,送别程沐,季樂容,妹妹三個人。
她已經不需要輸液,留院觀察24小時就可以出院了。
坐在程析的病床前,拉着他沒輸液的那隻手,貼在自己臉頰側着身趴在病床上入睡。
第二天,她想要一睜眼就看到程析,結果并沒有,他還是緊閉雙眼,她摸了摸他濃密的眉毛,刷子一樣的眼睫毛,沒有絲毫的反應。
第三天,她給兩人的學校都請了假,接待了好多人,有兩個人分别的同學,朋友,以及老師。不忙時看着他,幻想他突然睜開眼。
如果他醒來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拉着他的手,跟他說好多好多話。
第四天,她睜開眼,看到的是早晨刺眼的陽光,直起身,看到程析坐了起來,正用手剝着橘子,看到她對她寵溺的笑笑,遞過來一瓣橘子。
宋月怡咬着橘子在嘴裡爆開酸甜的汁液,她感覺這是如此的真實。
“你醒了!”
眼淚啪嗒啪嗒的像連珠炮似的落下。
“别哭啊。”程析伸手擦掉她的眼淚。
宋月怡身體撲來想要抱一抱他,在兩人将要接觸時停下。
“你受那麼重的傷還做了手術我不能抱你。”
滿臉的遺憾,她坐在床頭,拿着他的手也不管髒不髒,放在自己的臉頰,眼淚還在止不住的流着。
“程析”
她有好多好多話想說。
“程析”
可一句也說不出口,隻流淚。
“傻瓜。”
他兩隻手捧着她的臉,臉很小,兩隻手就捧下了。
“我又不是死了。”
“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我不是做夢吧,你真的醒了?”
程析隻看着她,沒說話,對着她吻了下去。
“是不是做夢?”
依舊是軟綿綿的觸感。
宋月怡羞紅了臉。
“我那麼擔心你。”
擦幹眼淚,别過臉掩飾自己害羞的模樣。
“我去找醫生。”
走出病房外,站在門側的牆邊,貼着牆,牆面帶來的冰涼觸感使她冷靜下來。
叫來了醫生,醫生翻看病例,觀察了程析的狀态。
“再輸兩天消炎藥就可以出院了。”
轉身吩咐宋月怡。
“家屬要注意不能讓他吃辣椒,不能吃易發炎食物,不能劇烈運動,也不能情緒激動。按時吃藥。”
“那醫生他多久才能恢複?”
“半個月左右吧,年輕人恢複的快。切記,不能劇烈運動。”
宋月怡很認真的點頭。
“還好你不是體育生啊。”
醫生走後她很慶幸的坐在他旁邊,雙手托腮看着他。
程析卻不是很高興。
“怎麼了嗎?”
“沒什麼。”
隻看了宋月怡一眼,他臉就唰的紅了。
“你在想什麼?”肯定在想什麼東西,不然臉怎麼這麼紅。
“不準想!”
“我的腦子想的你還管。”
“我又做不了。”小聲嘟囔着。
“做什麼?你還想做,想都不準想!”宋月怡有些害怕兩人想的是一件事。
“很過分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想想怎麼了,我也是...”
"也是什麼?"
“沒什麼。”
程析别過臉,耳朵紅彤彤的。
宋月怡上手捏了捏,果然熱乎乎的。
被他一下抓住手腕。
“這可是你先碰我的。”
???宋月怡滿臉問号。
随後迎來的是他溫熱柔軟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