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裡沉默了一會兒,才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江陸沉不滿道,“咱倆也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你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不等祁楝說話,他搶先道,“除了最開始的時候,我說學習,但其實是在打遊戲以外,我還什麼時候騙過你?”
雖然心虛但理不直氣也壯。
祁楝那邊似乎小聲咕哝了一句什麼,他沒聽清。
他忽然想起自己剛才開玩笑的原因,一秒變臉:“對了,祁楝,我警告你,不許再叫我沉沉!”
祁楝不解:“為什麼不可以?”
“沒有為什麼,總之就是不可以!”
祁楝問:“那我叫你什麼?”
江陸沉:“名字啊。”
對方又不吭聲。
隔了幾秒,才說:“可是,你那個朋友也沒叫你名字,他叫你小綠。我之前在直播間聽見他這麼叫你了。”
“他是純犯賤,而且是因為我之前在戰隊id裡有個綠字才那麼叫的。”
“我明白了,”男人的聲音似乎黯淡下來,“我和你沒有你和他那麼好,所以還不能有一個專屬稱呼。”
江陸沉:?
不是,他怎麼從哪聞到一股茶味呢?
他眼睛微微眯起:“祁楝,你給我好好說話。”
某人仍然:“沉沉,我想這麼叫你,我也是你的朋友,你不能厚此薄彼的。”
一根筋的主兒,和他說不明白。
江陸沉煩了,徹底閉上眼睛:“叫叫叫,讓你叫行了吧!”
男人終于滿意了:“那,謝謝沉沉。”
又被軋了下耳朵。
貼着屏幕的那隻耳朵隐約有升溫的趨勢。
腦子轉不太過來,他草草找了個理由,将電話挂斷。
一轉頭,賀陽倚着門框,滿臉幽怨,不知道站在那聽了多久。
“诶呦卧槽!”江陸沉吓得好懸沒從床上彈起來,打了個激靈,沒好氣兒道,“出聲不會啊,站在那不吭聲是想把我吓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