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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陳述陳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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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陳澈小時候擁有的東西過多以至于不太懂得珍惜。他左肩頭上一塊已經淡掉的疤是被陳述打出來的,他不懂為什麼陳述會那麼珍惜那支看上去又破又舊的自動鉛筆。兩個人争搶一番最後以陳述的勝利收尾。但是其實說是勝利也不太妥當,因為陳述最後還是被李雲蘭打了一頓。

9.陳述的18歲生日在冬天和幾個同學在一間空教室一起度過的,她沒有看到專門從高一高二的教學樓跑過來等高三下晚自習的陳澈。陳述在同學們唱的生日歌中閉上眼睛許願,有一個同學用dvd錄下了當時的場景。後來陳述時隔多年再看到那個視頻,陳澈問她許的什麼願,陳述說她當年許願自己高考順利考上k大,然後賺很多錢遠走高飛。陳述現在已經和陳澈步入一段不在正軌的感情,她問陳澈他當年許的什麼願望。陳澈生日剛好在陳述生日前一天,小的時候李雲蘭圖省事經常在陳澈生日那天給兩個人一起慶生。陳澈說他許的願望是祝陳述願望成真。

10.陳澈用過陳述的貼身衣物。盡管本人很想寫但是沒有。

11. 小時候陳澈會在某些特定時刻自發的給予陳述安慰,這種時刻多數發生在母親李雲蘭責備陳述之後,她一個人抱着膝蓋坐在床上。那個時候的陳澈遠不如他的姐姐高,隻好半跪在床上從身後抱住陳述,把頭輕輕放在她的頸窩。兩個人就這樣無言沉默着,似乎周邊的空氣也停止了流動。盡管如此,這樣溫情的片段并不算特别多,因為陳述長大了,她開始逐漸明白這些悲傷都是無用的……後來陳澈長得比陳述高了些,是一個從背後抱住陳述剛剛好的高度。陳述有的時候會推開他,有的時候會默許他的行為。再後來兩個人滾完床單之後,陳澈洗漱回來就發現陳述像小時候那樣坐在床上,于是他也像那時一樣從背後抱住她。陳澈想要安慰她的心情從未變過,但是,陳述呢,此刻的她還會像許多年前的她一樣需要一個人的擁抱嗎……

12. 陳澈覺得,其實現在和二十年前根本沒差。小的時候上下學,他牽着陳述的手或者抓着陳述的衣角和書包帶子,時常依靠陳述的施舍才能吃到一些小零食。小的時候家庭不算太寬裕,零花錢都是五毛一塊的給。一種叫流口水的酸奶糖,一毛錢一根,陳述都是給自己吃四分之三,剩下的掰一小撮給陳澈,陳澈吃得開心,也不會覺得自己吃得少。不過通常情況下給他的都是陳述不喜歡吃的辣條、覺得不好吃的餅幹。近二十年過去,陳述給予他的東西仍然不多,這份感情算不上愛也算不上深刻,但是陳澈覺得這足夠了。陳述的人生裡有很多,有她的女兒、她的工作、甚至還有一小部分留給了她死去的丈夫(雖然陳澈認為這部分完全可以留給他)。就像他小時候撿她不要的零食吃一樣,他長大了依然撿她剩餘的愛。這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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