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轉涼。我買了一箱毛線帶到虛圈，
每天澆完花就窩在院子裡的藤椅上，蓋着毛毯曬着月光織着圍巾。
偶爾來探班的藍染惣右介站在門口，神色複雜，“你特别像一個人。”
“誰？”
“……我過世的老祖母。”
“……”
我撈起草綠色的毛線球砸向藍染惣右介，“信不信我給你織一頂綠帽子！”
“原來你一開始打算給我織帽子？”
“……你不該長嘴。”我懶得理他，繼續手上的動作。
“啊，織好了！”我拎起鋪在大腿上的駝色小毛衣。
“……這件是你自己要穿的？”
我翻了個白眼，把頭探出來喚了聲“小黑”，一隻通體烏黑的貓型動物鑽了出來……為什麼是貓型呢，因為它除了長得像隻貓以外，下半張臉被白色的面具覆蓋。
“你抓的？”藍染惣右介奇道，揪着小黑的脖子把它提了起來，許是感受到了龐大的靈壓，小黑撲騰了幾下就瑟瑟發抖地僵成了屍體貓。
我把小黑抱回懷裡，一邊給它順毛一邊解釋：“是烏爾奇奧拉發現的……他覺得我可能喜歡這種東西，可能是對死神和人類有什麼誤解。啊，說曹操曹操到！”
通體死灰一般慘白的破面走來，朝藍染惣右介鞠了一躬，“藍染大人。”
小黑掙脫了我的懷抱，飛快地撲到烏爾奇奧拉的頭頂，嗲嗲地喵了幾聲，舒舒服服地吧頭倚在白骨上。
烏爾奇奧拉：……
“感覺小黑重了不少，皮毛也光滑了許多，力量變強大了。”烏爾奇奧拉把小黑扯下來丢在地上，“朽木大人是喂了它什麼嗎。”
“噢，前兩天給它喂了幾口我的血。”
藍染惣右介&烏爾奇奧拉：……
“以後請不要再做這件事了。”烏爾奇奧拉非常嚴肅地警告我。
“為啥？”
藍染惣右介笑眯眯地接話道：“因為小黑可能會變得和牙密一樣。”
“……”
我趕緊把小黑剛要咬到的食指縮了回來……好險，我下輩子也不想撸牙密。
我給小黑穿上小毛衣時，聽到藍染惣右介使喚烏爾奇奧拉帶着牙密去現世殺黑崎一護。
藍染惣右介突然回過頭，“你要一起去嗎？”
“……你還真把我當成你的手下了？”
“開個玩笑，讓你去的話你會很為難吧。”
我哼哼兩聲不置可否，等烏爾奇奧拉離開以後才開口道：“有喜助和夜一在你們殺不了他的。”
“是嗎。”藍染惣右介似乎并不在意，我猜他根本沒打算殺一護，自己從小看大的孩子怎麼舍得讓别人殺呢！
我進屋在櫃子裡摸出一條洗淨折好黑色圍巾，遞給藍染惣右介，“給你吧，虛圈很冷的。”
“……居然真的有我的份？”
boss快點管理一下你的表情你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不回禮的話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呢。”
“……你這種缺德事幹得還算少嗎？”我白了他第N眼。
“原來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我震驚，“當然不是了，你比這要差勁好幾倍！”
“……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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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流水嘩啦啦地流過，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周，我在虛圈待到快要發黴，藍染惣右介一三五派出破面實驗體騷擾現世，二四六休養生息，自己又每天泡在崩玉實驗室裡無法自拔。
藍染惣右介一閉關，便沒有人敢管我，有的也被我bug級别的斬魄刀打得滿地找牙，比如吃飽了撐着來找茬的葛力姆喬，從一開始叫嚣着“我一定要打開你這個破罩子”到後面沒了隻手還要别扭着臉跑到我家，兇巴巴地嚷嚷着：“喂，女人，你是不是能修複本大爺的手臂？”
“……喲，你手沒了？6号也沒了，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
“……你他媽豬話怎麼這麼多！？找打是吧！？”葛力姆喬雖然很暴躁，到也隻能尴尬地抓了抓臉，看得我身心暢快。
“藍染大人說你有修複的能力。”他把光滑的傷口對向我。
“那藍染大人有讓我幫你治療嗎？”
“……他媽的愚蠢的女死神，鑽什麼牛角尖，讓你治你就治，不然打爆你的頭。”
結局是我打爆了他的頭并把他踢回虛夜宮，憨批，沒有三跪九叩就算了還跟我嚣張，你活到現在三肢健在都是奇迹，麻利點給爺爬。
藍染惣右介那晚上大概是忙完了來我家做客，我喝着奶茶他喝着紅茶，場面意外和諧。
“你沒幫葛力姆喬治療？”
“清醒一點，我生是屍魂界的死神，死是屍魂界的鬼，把我騙過來讓我做這種反派行為你良心不會痛嗎藍染。”
“你說這種話不怕我對你動手嗎？”
“……”我斜睨着藍染惣右介，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也正經回複道：“做什麼夢呢。”
“就你說這種話，難怪葛力姆喬這麼讨厭你。”他又恢複了常态，用開玩笑的口吻道：“真是不可思議，我研究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你的弱點。”
“……我有很多弱點，不能挨餓，不能受凍，害怕變醜變老，害怕疼痛，害怕孤獨背叛。說真的，你要是現在真的捅我一刀，就算我死不了，也會很難過的。”
他好像很驚訝，“……說這些話真不符合你的風格。”
“搞什麼，挑起話題的是你好不好？”我看着頭頂的月亮，“這種氛圍很容易讓人吐露真心話。藍染，其實我也隻是個普通的人，雖然長得好看家裡有錢又聰明又強大……嗯，但是這些都是我的人生開挂了而已。其實沒開挂也就那一回事，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死神，那你我根本不會認識。”
“我想你并不清楚。”坐在一旁的藍染惣右介突然擡手，指尖輕拂過我的額頭，冰涼的觸感帶來細微的癢意，“我跟你會相識不是因為你說的那些……而是因為擁有了那些特質的你依然普通，仿佛一切對你來說都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