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NO.2,看來你對第一fans的地位非常在乎吧……
看着這個天真爛漫的少年星星眼裡的期待,盡管絞盡腦汁都沒有想起這位路人甲的名字——如果擱在百年前我可能還有點印象,我還是雙眼一瞪,緩緩地點點頭,“噢……是你,花太郎!”
各大影後之位應該有我的一席之地。
阿散井總算醒了過來,呆呆地盯着我半晌,然後把視線轉向了山田花太郎,眼裡慢慢化出了些感激的色彩,“……是你救了我嗎?”
“……”是你朽木爺爺耗費了把弟時間把你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
“不不不,是朽木大人!”山田花太郎有無功不受祿的品質,活像為愛豆攬功诿過的小迷妹,我欣慰地點點頭。
阿散井戀次吓得一蹦三尺高,“朽,朽木隊長!?”
“……”這個神經粗到十人合抱都團不起來的家夥。
“是朽木北薰大人……就是你眼前的這位心地善良溫柔體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子啊!”
……不愧是我的迷弟,good job!
阿散井戀次還想再吼一嗓子,因為他之前沒有問我名字,我不耐煩地拿刀鞘捅了他腰側一把,“你還救不救露琪亞?”
“啊對……露琪亞!”
他就像在商場顧着買折扣物品忽然想起一不小心丢了孩子的媽一樣,大悟狀猛地沖向雙殛之丘。
我頭頂頂着一串省略号跟着他飛奔,後頭傳來花太郎聲嘶力竭的呼喚,“朽木大人我什麼時候還能看見您——”
“稍微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已經在路上了!”鴿子精如是答應道。
到雙殛之丘的時候場面一度十分混亂,一護拎着小雞露琪亞,朽木白哉臉上巋然不動實際上心裡肯定大呼過瘾,山本老頭心痛又憤怒地把視線在雙殛和浮竹等人身上來回切換,碎蜂和大前田飛撲上去想和京樂幹架,卯之花等吃瓜群衆望着消失殆盡的雙殛原型呆若木雞原地石化。
我覺得這種修羅場已經不需要我再插一腳,正打算功成身退,但是總是有人不嫌事大,京樂春水揚起鬥笠一張五十歲的臉對我笑得像青春陽光男孩,“喲,朽木小姐,等你很久了。”
山本老頭的視線一下子代替流刃若火把我騰騰騰地燃燒起來。
我:……
去你娘的京樂春水。
我趕緊把阿散井戀次汗淋淋的頭巾當口罩使喚,“我不是,我沒有,你們認錯人了。”
為防止誤傷,我立馬開了個盾,我看你們誰敢打我。
空氣安靜了幾秒鐘又恢複了原有的秩序,大家各自扮演各自的角色,我孤獨而又寂寞地站在一旁,在同齡人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雖然我隻想吃瓜但是這群人無視我無視得這麼徹底,我也難免有點尴尬……
卯之花隊長很體貼地湊到我身邊,可能是想拍我的肩膀但是礙于罩子隻能扒拉兩下光罩,“好久不見,朽木。”
“是啊,卯之花隊長。”我感激不盡地打了個招呼。
“這次戰役的醫療還要拜托你了。”
“一定一定,為人民服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微微一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有嗎?我眼觀鼻鼻觀心,為她這句話過意不去。以前的朽木貴女可比現在精緻多了。
沒有我的幹擾原劇情進行得很順利,朽木白哉和黑崎一護很快就打了起來,山本很快就追着京樂和浮竹跑了,夜一很快就趕過來和碎蜂叙舊,戀次很快就抱着露琪亞飛奔,但是我知道五分鐘後他又會出現在我眼前……
我這個bug人物幹立在一旁吃瓜一時真的是凄清寂寞又惆怅。
我站了許久,直到雙殛之丘上爆發出驚天動地的靈壓,我飛撲過去接住瞬移到山腳下傷痕累累作勢要倒的朽木白哉。
“你他媽的受了傷還要亂跑,在黑崎一護面前倒下是這麼丢人的一件事嗎?面子有命重要嗎!”
“……好久不見……”
他一句好久不見把我滔天怒火給壓了下去,我不争氣的雙眼哼哧哼哧地流下水龍頭般洶湧的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哭,可能風太大迷了眼睛,我無聲滴流着淚,像風中的一匹孤狼。
這是幾百年來第一次哭。
“……我們不應該流淚……那對内心來說,等于是身體的敗北……那隻是證明了我們擁有心這件事……根本就是多餘的。”
“……”治好他以後我要把他的舌頭拔掉。
“我……做錯了嗎?”
我摸了摸他的頭發。
“我不知道,但你盡力了……堅持自己内心的正義就好,朽木家主該有你該有的底氣。”
他閉上了眼,晚霞一般的紫色被疲憊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