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今天朽木大人要出席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朽木大人的真容……”
“等一下等一下,噓——她過來了……”
五十米外,我就聽到了五番隊姑娘們的議論聲。
此時經過她們的女子五官精緻宛若人偶,盤起的長發綠雲飄飄,膚如白瓷毫無瑕疵,唇似春櫻目比星辰,衣袖帶着幽冷梅香,走路時步伐優雅說話時呵氣如蘭……總之就是一朵活脫脫的高嶺之花。
沒錯,上面這段話描寫的是我,朽木北薰。
沒錯,朽木大人不是朽木白哉,而是連名字都完美無缺的我。
我邁着輕盈的腳步走進隊長室,正在梳頭發的平子真子擡起頭,目光在我身上定定地停留了半分鐘。
“你好醜喲。”
“……”
“你怎麼又穿鑲金邊的死霸服?”
“……”
平子真子:一個缺乏社會毒打的男人。
他滿臉都寫着“你為什麼背着品如的衣櫃”,但是身經百戰的我已經見怪不怪,身子一歪倒在旁邊我親自設計的朽木家族牌時尚柔軟舒适懶人沙發上,歪歪扭扭地把眼神遞給他,“明天的入隊儀式我有事沒法參加。”
平子真子仿佛被我的厚顔無恥刷新了下限,吃驚地詢問我為啥。
也不怪他,畢竟真央學院學員入隊儀式約等于種花家的開學典禮。
因為我是五大貴族之一朽木家族的長女,所以剛進五番隊就被一路提拔到副隊長的高位,雖然免不了被人诟病,但堅(開)強(挂)如我一路用實(顔)力(值)證明了自己,終于在衆人眼中我成了屍魂界最美女神,俗稱界花。
擁有這種身份的我缺席入隊儀式相當于校領導鴿了開學典禮,怎麼看都是一件不合時宜的事情。
但是我不合時宜的事情還幹的不夠多嗎?
“舍弟發高燒,我得趕回去照顧他。”
我滿臉真誠,躲過平子真子砸來的護發素,一個閃身飛出隊長室,假裝沒聽到背後一句“我今早才看到朽木白哉在貴族街散步!”
我出生于一個雪夜,是朽木本家的長女,剛出生時便天降異象,剛會走路時就召喚了我的斬魄刀,那一天朽木家族被神聖的雪花籠蓋,然而這皚皚白雪并不冰冷反而溫暖如春,當天四番隊隊長卯之花八千流造訪朽木宅确認了我是屍魂界萬年難能一見的治療系天才。後來我入學真央學院,僅僅用了半年便畢業,被收入五番隊不過一個月就登上副隊長之位因為前任副隊長主動讓賢,英俊帥氣的朽木白哉是我的弟弟……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朽木北薰,膚白貌美氣質佳,有車有房有背景,目前為止沒有人打得過我,後來也沒有人打得過我,(包括山本藍染和有哈)我,是屍魂界神女般的存在。
我還有一個神秘的不為人知的身份,就是我是穿越者。
準确來說,我是穿書者。
我穿到了某部瑪麗蘇小說女主角的身上。
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我依稀記得書名叫做《死神之光之神女·與大白弟弟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這本書我隻看過大概劇情,在看到配角那長達三行的男性角色名字時我關掉了界面。
自打我穿越以後,從兒時到現在,我一直小心翼翼苟住劇情努力不讓男人愛上我,慶幸死神裡的人物沒有随着我的穿越智商也被進行降維打擊,比如平子真子對于我上班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行為很是不滿,但是礙于我是屍魂界人氣之王以及我有錢的情況下,他隻能通過言語羞辱我讓我意識到我的錯誤。
然而,我還是不想上班。
但是作為重要人物,該走的劇情我還是會走。隻是這次情況實在特殊,我在新生名單裡看到藍染惣右介這個名字。
新生入隊儀式裡會有優秀新生的斬魄刀能力展示,我還沒活夠,我還想多苟兩年。
離開前我不禁對五番隊的衆人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帶上侍女大搖大擺地回到朽木本家,并造訪了朽木白哉,癱在懶人沙發上一邊喝着奶茶一邊吃着果幹懶洋洋道:“這兩天你發高燒了,我護弟心切不得不來照顧你。”
“?”朽木白哉在院子裡練刀,八歲模樣的弟弟把木刀向我丢來,“上上上次是眼疾,上上次是骨折,上次是中暑,這次又是發燒,你是盼不得我好是嗎?”
駐在一旁的朽木蒼純:……
“北薰,這次是因為什麼原因不想去入隊儀式呢?你總該知道朽木家需要有人出席這種活動,而那個人最好是你。”
父親大人一臉痛心疾首,顯然他對于女兒是天才的同時也是一條鹹魚的事實無可奈何切無能為力,終于放棄了與我商議進行了曆史上最偉大的妥協之一。
父親大人,如果你到劇情後面還活着,你一定能明白我此時的用心良苦。
最後祖父朽木銀鈴代替我出席,我癱在院子裡挖的溫泉池子裡和侍女成語接龍。
這個美好的狀況并沒有維持太久,第二天藍染惣右介忽然跑來貴族街找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我受驚極大,一路使用瞬步風風火火地沖到朽木白哉房間,他好像正在被夜一浦原等人調戲,氣得炸毛,我三招之内将他用縛道捆得嚴嚴實實,順便堵上他的嘴,再把他塞到榻榻米裡。
藍染惣右介來時我正泫然欲泣,“白哉……你這次怎麼病得這麼重,你到底什麼時候好?我好想念那個活潑開朗的你……”
朽木白哉:……嗚!!唔!——
“你連話都說不清了嗚嗚嗚……”抹眼淚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