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山脈深處,蘇榆景背着昏迷不醒的加利尋找着适合落腳休息的地方。
天已經黑了下來,蘇榆景擔憂的摸了摸小金毛燒的通紅的臉。
已經大半天過去了,怎麼還是這麼燙......這麼下去可别給孩子燒傻了!
沉浸在意識海裡的加利不知道他景哥切入點新奇的擔憂,他此時已經是焦頭爛額了。
他隐隐約約意識到,一直藏在他骨枝裡的那股力量似乎觸發了什麼條件想幫他變強,但是剛活躍起來就遇到了那骨屍骨枝的能量,才會造成現在的結果。
加利在意識海裡充當一個拉偏架的裁判,一邊偷偷摸摸的一點點吸收骨屍骨枝能量,一邊試圖讓指引他的能量冷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在加利暗戳戳的幫忙下,骨屍骨枝的能量基本沒有了作亂的本事,隻剩下一個像是打了勝仗般的藍色光團耀武揚威的在他的意識海裡上跳下竄。
最後,小藍團子在他的意識海裡上上下下都滾了一遍後蹦到中央,懸停下來。
加利控制着自己的意識,伸出一隻無形的小觸手,慢慢向那團藍光靠近。
經過一點點試探,那顫顫巍巍的小觸手終于伸到了藍光的旁邊。
好溫暖......
這是這團藍光給他的第一感覺。
有點,有點像景哥?不太清醒的意識觸手迷迷糊糊的想到這個給過他許多幫助的人。
就在意識觸手尊随本心,接觸到那團對它充滿誘惑力的藍光的一刹那,藍光急劇的閃爍了兩下,猛地擴散開來,在意識海裡形成無數星星點點。
散開的藍色光點慢慢融入他的意識海裡,一股溫和的暖流從意識海流向加利的四肢百骸。
忍耐很久的疼痛終于得到了平複,加利也終于放松下來,真正意義上的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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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燒了?”守了一天一夜的蘇榆景再次摸了摸加利的額頭,趨于正常的溫度通過手心傳來,讓他懸着的心終于落回肚子裡。
疲憊的伸了個懶腰,他将頭靠在加利的肩上閉上眼睛。
明天加利應該就能醒來了,他也得調整好狀态以便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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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樹林中,一路緊趕慢趕追來的執行隊此時剛剛斬殺了一隻中級骨屍。
“咳咳!隊長,我們休息一會吧,所長大人不是說他應該不會這麼快走嗎?”一名身上有不少細密傷痕的隊員喘着粗氣,弱弱開口。
同樣也是強撐着的艾伊聽到這句話,立刻松了口:“行,大家原地休整!”
聽到艾伊的話,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氣。
天知道他們這一天半是怎麼過的,他們本來就人多,八個人的鬧出的動靜和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再加上他們隊伍裡也沒有像蘇榆景那樣能準确把握路線避開骨屍的人。
導緻現在全隊除了隊長艾伊,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挂了點彩。
唉我的阿景啊——收收你的神通吧!
剛剛向艾伊提議休息的隊員鄧天宇在心裡瘋狂呐喊。
鄧天宇是蘇榆景的舍友,他本身性格開朗健談,所以算是蘇榆景在分所關系最好的人。
當時蘇榆景逃走前大家圍着祝賀時,他就察覺出了蘇榆景情緒的異常。
他本想着,蘇榆景是個很會自我調節的人,給他點自我空間讓他緩緩就好。
誰!能!想!到!蘇榆景居然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