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若甯道:“至少要半個月吧,畢竟還沒多少人能夠在半個月之前完成任務的。”
“話說,昨晚那麼大的動靜怎麼沒把你吵醒?”柳凝雪有些不解道,她低頭揉了揉眉心,倒了杯茶喝了,好讓自己清醒些。
遲若甯也奇怪着,道:“我不知道啊,反正昨晚我什麼都沒聽到,我就睡在外間,也沒去過哪裡。”
這時,一位婆子走了進來,她先是掃了眼坐着的林月明,林月明意識到後,馬上站了起來,婆子才對柳凝雪道:“見過夫人,大公子讓奴來請夫人去迎客堂。”
柳凝雪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婆子就退下後,遲若甯坐了下來,道:“這南宮塵又想要搞什麼東西?”
柳凝雪雙手捂着耳朵道:“不清楚,不知道,别問我。”
說着,她站起來道:“你們留在這裡吧,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
遲若甯點了點頭道:“早去早回。”
*
晨輝映着滿園春色,回廊上隐隐有風吹過帶來清淡的花香,屋檐下,柳凝雪邊走邊注意着周圍的景象,這些都不像她昨晚夢到的那個院子。
柳凝雪眉頭忽然擰起,她有個令人膽顫的猜測,不會就是她的院子吧?
她住進這間院子的每一天都在做噩夢,除了第一天的噩夢外,其他兩天的夢都有一定的連貫性,而且那天拿到白傘的時候,她就看見了奇異的院子,夢裡夢到的是第一任夫人,傘也是第一任夫人的,也是因為她,柳凝雪才看到了那個院子,莫非這院子的陣法和那位夫人有關?
當然這隻是她的一點猜測,不一定會和那位夫人有關。
正想着,柳凝雪已經來到迎客堂,進門便見南宮塵坐在主位上,他指節分明的玉手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鳳眸微擡,見到她進來,微微笑道:“夫人可算來了,我在這裡等了有些久了。”
柳凝雪語氣平淡,道:“不太熟悉來迎客堂的路,所以來遲了些,你在這裡等了很久了嗎?”
南宮塵道:“倒也不是很久。”
柳凝雪讪讪一笑,她始終不能習慣與南宮塵的對話。
南宮塵語氣溫和,笑道:“夫人過來這邊坐吧。”
柳凝雪點點頭,走到他的身邊坐下,問道:“你讓我過來是有什麼事要同我說嗎?”
南宮塵笑得很溫柔,道:“是的。”
這一笑讓柳凝雪感覺南宮塵真的很愛這位夫人似的,他總是笑得很溫柔,看妻子的時候總是很是深情,她微不可察地皺下了眉,南宮塵要真的是這麼愛這位夫人的話,那麼他應該早就發現他的夫人已經不同了,畢竟柳凝雪自覺自己的演技不是很好。
這都沒拆穿,隻能說他另有目的。
柳凝雪道:“什麼?”
南宮塵道:“今晚我打算宴請葉家老爺,這一單生意對我來說很重要,夫人應該明白的。”
柳凝雪其實不明白,但這容不得她拒絕,她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需要我做什麼嗎?”
南宮塵道:“幫我辦好這次的宴會就好。”
柳凝雪道:“我盡力。”
南宮塵點了點頭,将手中倒好的茶遞給她,道:“喝茶。”
柳凝雪心裡百味陳雜,她接過南宮塵手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
南宮塵側着身子看她,目光忽然下移,落在了柳凝雪身上,道:“夫人似乎很喜歡這種叮叮當當的首飾。”
“啊?”柳凝雪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下才明白他說的是自己身上的銀玉手镯和長命鎖金項圈,“是的。”
她回答,柳凝雪承認她确實喜歡這種叮叮當當的東西。
南宮塵眸色忽然沉了下來,道:“我不喜歡。”
如果是一般的首飾的話,柳凝雪還會為了完成任務摘下,但這是禁術陣法,能保她命的東西,雖然隻對術法有用,但于她而言已是求之不得,她是不可能摘下的。
“哦。”她冷淡的應了聲,道:“那我明天少帶兩支珠钗。”
他的意思明顯,她卻假裝聽不懂。
南宮塵:“……”
他臉上的笑僵了一下,起身道:“夫人,我還有事要出一趟門,今晚的宴會有勞夫人了。”
每當聊不下去的時候,南宮塵就會借口離開,柳凝雪點了點頭,道:“我盡力。”
南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