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雪下意識想要掙脫,卻被南宮塵牽得更緊了。
南宮塵道:“不如一起賞花如何?”
謝玄淮點了點頭,“好。”
柳凝雪不知道他要搞什麼事情,她任由他牽着走到了小橋上,謝玄淮跟着站在了她的身邊,他手上執着一把扇子,乍一看就像是個翩翩公子。
南宮塵低頭看着池裡的魚,池裡剛好有三條魚在嬉戲打鬧,緩聲道:“這兩條魚本來好好的,可另一條偏要插.進來,搞得另兩條魚不能安好,你說這條魚是不是該殺了?”
柳凝雪困到頭疼,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她身形一晃,下一刻,她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在了她的腰上,垂眸一看,竟然是謝玄淮的扇子,他是怕她一不小心就暈倒過去。
黑心蓮也不完全黑心嘛。
柳凝雪在心裡想着。
“夫人你說對嗎?”南宮低頭看向她。
“啊?”柳凝雪有些懵,她剛才完全沒注意到他說了什麼。
在南宮塵的注視下,柳凝許隻能硬着頭皮胡亂應了聲,“對……”
聽到答案,南宮塵微微一笑,擡眸看向一旁的謝玄淮,問道:“玄淮覺得呢?”
謝玄淮道:“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南宮塵道:“明晚,我會和夫人一起去看花燈,家裡的事就交給你了,好好打理,不要辜負哥哥的一片心意。”
謝玄淮應聲道:“玄淮知道。”
柳凝雪不禁用餘光撇了謝玄淮一眼,他臉色冷漠,看不出喜怒,正打量着,手忽然被南宮塵猛地一拽,這一拽讓她本就虛浮的腳步更加站不穩了,整個人朝南宮塵撲去,就在快要碰到南宮塵的時候,南宮塵卻往後退了一步。
完了。
柳凝雪雙眼緊閉,試圖減少即将到來的疼痛,然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謝玄淮執着扇子的手橫過攔在了她的腰間。
柳凝雪:“……”
這下是真的要完了。
她擡眸往後看了一眼謝玄淮,隻見謝玄淮眉頭緊蹙,目光帶着嫌惡看着她,臉色還透着幾分掙紮,他也沒能逃過角色的控制。
再看南宮塵,始作俑者面上帶笑暗含深意地看着她,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柳凝雪迅速站好,謝玄淮也收回了手,兩人神色變幻莫測,似乎都沒想到南宮玄淮會這麼大膽。
遲若甯和林月明站在他們身後都暗暗吸了口冷氣,這下藏不住了。
謝玄淮收回手後,道了句,“嫂嫂小心。”
他的聲音依舊冷淡,不見絲毫溫柔,但此時在柳凝雪聽來卻極為刺耳。
南宮塵笑道:“玄淮還真是關心自己的嫂嫂啊,連我都不及玄淮半分。”
柳凝雪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柳氏怎麼不出來了?爛攤子都要她來收拾,是吧。
謝玄淮繼續道:“嫂嫂平日對我好,我關心她是應該的。”
南宮塵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去祈福的這段時間,夫人和玄淮相處的極好呢,聽說你們之前便認識了,這情誼真是非同一般呢。”
南宮塵說話不緊不慢的,柳凝雪聽得脊背發寒,被南宮塵握住的手隐隐發疼,他在用力掐她。
謝玄淮道:“不過隻是好友罷了。”
南宮塵的語氣越發冷了,“好友?是品酒賞月,月上柳梢,月下相約的好友嗎?”
這句話已經明顯的在點他們偷.情的事了。
柳凝雪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她隻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矣。
謝玄淮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大哥多慮了,我敬大哥,自然也敬我的嫂嫂,玄淮與嫂嫂隻是偶然往來,交流詩意罷了,她是我的嫂嫂,玄淮不敢逾越。”
南宮塵盯了他半響,忽而笑道:“玄淮竟是如此心意,是我錯了。”
說完,他又轉頭對柳凝雪道:“夫人方才莫要怪我,是我沒有及時接住夫人。”
柳凝雪心裡想道:我可不敢怪你。
她面上笑道:“我沒有怪你,不過現在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陪你一起逛花園了。”
南宮塵笑道:“夫人身子不舒服嗎?那為何不早說?以後莫要忍着了。”
明明是關心的語氣,柳凝雪聽着卻皺起了眉,心道:影帝都沒你會演。
見南宮塵松了手,她忙把自己的手抽回,南宮塵面色一凝,轉而笑着對謝玄淮說道:“我還有事要忙,不如玄淮替我送一下你嫂嫂回屋?”
柳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