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婆子是謝玄淮的人,柳凝雪在心裡暗暗确認道。
等婆子走後,遲若甯像是确認了什麼一樣,肯定道:“看來,你果然和謝師兄有情況!”
柳凝雪嘴角抽了抽,道:“什麼叫我果然和他有情況啊?”
一旁的林月明道:“什麼情況不情況的,以後再說,現在這院子該怎麼辦啊?我們又不知道原來的院子長什麼樣。”
柳凝雪道:“應該到時間了,人物自己會動的,我們等着就好了,趁現在有時間,我們不如去找一些線索吧。”
兩人應聲,跟着柳凝雪走進了裡間,裡間布置的文雅,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着一股混雜着其他不明香味的梅香,柳凝雪來到梳妝台處找,遲若甯和林月明各自分配任務。
這段劇情在原著裡沒有提到,當時謝玄淮進的也不是這個關卡,柳凝雪憑她看了多年小說的經驗,直覺閨閣小姐一般會将重要的東西藏在梳妝台裡,果然沒讓她找多久,就在梳妝台的最低的一層抽屜裡翻出了一沓泛黃的信封。
“我找到了一些信封。”柳凝雪道,說着她将信封從抽屜裡拿了出來。
一無所獲的林月明和遲若甯聞言,便圍了過來,柳凝雪邊打開信封邊道:“這是……嗯……這位夫人和二公子聯系的信件。”
遲若甯有些迫不及待道:“快拆開看看。”
柳凝雪纖長的十指翻飛,不一會兒就将綁起來包好的信封給拆開了,手上的信封很多,為了省時間,柳凝雪将手中的信發給了遲若甯和林月明。
柳凝雪道:“有用的信息都寫在紙上,寫完了再整理。”
其他兩人點頭,拿這信封來到桌邊坐下,開始記錄線索。
約莫半個時辰過後,他們才将手中的線索整理完成。
柳凝雪看了眼手中的紙張,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這裡是天下第一富商南宮家,我是戶部侍郎的庶女……柳凝雪。”
說到這裡,柳凝雪的心裡不由地升起一股别扭感,她忍了忍,繼續道:“大概在一個月前,我嫁給了南宮家的長子,南宮塵,而你們是我的陪嫁丫鬟,同名同姓的。”
柳凝雪:“而柳氏喜歡的人是南宮家的二公子,南宮玄淮,未嫁人前,她便與南宮玄淮暗通情意了,隻不過陰差陽錯嫁給了他哥,婚後兩天南宮塵就去祈福了,她便常常與南宮玄淮在暗道裡私通,這些都是他們來往的信件,她還在信中提到過南宮塵曾娶過三任妻子,不過最後都死了。”
聽到這裡時,遲若甯便有些震驚道:“都死了?莫非他克妻?娶了這麼多任妻子,這南宮塵不會是個老頭子吧?要是這樣的話,你偷.情也情有可原。”
柳凝雪:“……”
柳凝雪瞪了他一眼,她已經懶得解釋了,繼續道:“恰恰相反,這位南宮塵是個年輕帥氣的貴公子,上京第一美男子!”
林月明聽着聽着就目露豔羨,道:“丈夫是上京第一美人,小叔子也長得貌比天仙,這柳夫人還真是會享受啊。”
柳凝雪也頗為贊同的點頭,想想她在現代,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
遲若甯的目光有些奇異地在兩人身上打轉,心裡在盤算着一會怎麼和謝玄淮打小報告。
柳凝雪的目光重新回到信紙上,她皺了皺眉,道:“不過……這位柳夫人好像還有其他的情郎,收到的信封不止是謝玄淮的。”
這下,遲若甯和林月明都震驚住了,這柳夫人真不是一般的會享受。
遲若甯忙問道:“是誰啊?”
柳凝雪道:“葉家五公子,葉郎,沒名字。”
林月明說道:“快找找看,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嗎?”
柳凝雪道:“沒有了。”她已經把重要的信息全都寫到紙上了。
“你們呢?”柳凝雪問道。
林月明将手中的紙推到桌子中心,道:“線索差不多,其他都是一些甜言蜜語,看得我惡心。”
遲若甯也道:“我收集的和她的差不多。”
“嗯。”柳凝雪将手中的紙折了起來,道:“找機會見一下謝玄淮,他或許有更多的線索。”
剛說完,遲若甯和林月明又不受控制地站了起來,柳凝雪疑惑地看着他們,就見他們開始着手整理房間。
應該是到了要整理院子的時候了。
林月明咬牙将不知名的香料換成了檀香,她最煩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了。
柳凝雪兩手撐着腦袋在想着這次的任務會是什麼,一次進行三個任務是什麼感覺?柳凝雪隻覺得腦袋像要炸開。
幾人一起忙碌到天黑才停下來,布置好的院子呈一種絕對的對稱式結構,按理說,中式園林的對稱式結構是極為賞心悅目的,但這個院子在柳凝雪确處處透着一種詭異感,難怪柳氏不喜歡。
屋裡燃着檀香,到了此時屋裡的檀香味便越發的濃郁,柳凝雪皺了皺眉,這味道……
遲若甯對這濃郁的檀香味感到嫌棄,道:“這味道這麼濃,是不是放太多了?”
林月明還以為他在嫌棄她不會調香,語氣帶着幾分不悅道:“這是人家自己調的,可不關我事。”
遲若甯有些不解地看着她,道:“我又沒說是你調的,别太敏感了你。”
“你----”林月明氣得雙手抱胸,單方面不想和他說話了。
柳凝雪用手絹捂了捂口鼻,道:“要不把這香先撤了?”
說完這句話,遲若甯和林月明兩人都沒動,看來這香是必要的。
過了一會兒,又有婆子來傳,道:“請夫人去堂屋用膳。”
這個婆子不是剛才的那位,柳凝雪應聲,跟着她去了前廳。
堂屋裡,丫鬟婆子已經擺好了飯菜,柳凝雪在丫鬟的指引下落座,正猶豫着要不要現在就開吃的時候,謝玄淮就在這時踏進了堂屋。
謝玄淮見她也在,便很自然地拱手行禮,道:“玄淮見過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