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老皇帝聽了祁安的主張,沒有一點表示,轉而聽起了其他大臣主張大辦宴席為慶祝将來的嘉平之月。
第三日上朝,老皇帝直接表明,不想聽祁安談任何關于燕城的事。
第四日,老皇帝直接稱病不上朝,朝廷之上,隻餘下滿朝大臣。
“祁大人,這幾日來,你總提給燕城補充軍需兵源,皇上都惱了你,何必呢?”
“是啊,反正不過一個小小的燕城,何必一提再提,惱了皇上,最後怪罪的還不是你!”
“燕城是誰在守?是沈家的獨苗苗沈晏清,如今沈晏清手握軍事大權,又因多次打勝仗深得民心,這在民間的聲望都快蓋過聖上了,這讓聖上如何能忍?”
“皇上巴不得沈晏清打了敗仗,丢了兵權,祁大人卻反複提起支援沈将軍,好似在指責皇上那般,皇上自然不高興。”
“再者,現如今,敵軍兵臨燕城,敵強我弱,也不必再派多餘兵力去支援沈将軍了,反正燕城也要失守了,保留兵力好一些。”
祁安看着身邊這群在勸他“識時務”的“忠臣”,心中的冷意與惱意俱生,他打手一甩衣袖,厲聲道:“夠了!”
群臣安靜下來,祁安才說:“沈将軍如今在邊塞禦敵,皇上不曾下诏出兵援助,亦不曾下令運送補給糧草給将士,這要沈将軍如何守邊關、守燕城,守這北國!”
“你們以為這僅是一個沈将軍的事嗎?這是一出,寒的是北國天下千萬百姓的心!”
“皇上老了,你們這群大臣也跟着老眼昏花了嗎?周侍郎,我記得你如今方才二十有二,怎的也同他們一樣變得愚鈍至極了?”
“你們摸着良心問問,什麼叫‘不過一個小小燕城’,什麼叫‘不必費多于兵力去支援沈将軍,反正燕城也要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