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他目标明确,沈見碌感十分頭大。
但是他依舊不閃不避,任由那鐘家二少爺撞上他,發出“哎呦”一聲。
兩人一同摔倒在地!
鐘家少爺爬起來還待再跑,卻被沈見碌顫顫巍巍抓住了腿,明明好像命不久矣,抓得卻分外有力。
沈見碌幽幽道:“你不能走,我被你撞傷了。”
季浔率先反應過來,立馬對鐘二少爺指指點點:“你這年輕人,怎麼走路的,有沒有素質啊!撞了人就想直接跑了嗎?”
鐘二身後家丁衆多,此時不知道多急,擡頭看到季浔卻突然愣住了,他再看了一眼葉池等人和沈見碌,驚喜道:“你們是人啊!”
沈見碌躺在地上嘴十分堅強:“你好好說話,什麼叫我們是人啊?”
鐘二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身後家丁就已經趕上。
幾個人将他制住,為首的管家指揮幾個将他押走,卻見沈見碌死抓不放,抱拳道:“這位小兄弟,可否放手?這是我們府中家事,少爺多有得罪,實屬抱歉。”
緊接着就讓人将鐘二少爺口封住,好生雷厲風行!
季浔尋思這管家好像并不想讓他們知道什麼的意思,那他們這個主線一樣的東西怎麼辦?
以往的小說都是怎麼寫的,告訴管家自己是道人可以做法?
于是他對管家說:“啊沒事沒事,那個不知道府上出了何事?”
管家遮遮掩掩:“一點小事罷了,沒什麼的。”
季浔覺得不能放棄:“是這樣的,我們都是海外雲遊的道人,剛剛聽小公子說貴府道人,就也想着自薦一下,看有沒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
他自認态度十分誠懇,管家卻絲毫不動容:“沒什麼大事,謝謝仙師關心,不必了。”
說着就要招呼幾個家丁帶走鐘二,季浔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主線沒了怎麼整啊?
沈見碌關鍵時刻發揮大作用:“你們是不是忘了我。”
他還抓着鐘二,死不松手。
幾個家丁就硬生生無法把鐘二往外拖一步。
管家皺了皺眉:“這位公子,如果是想要賠償,後續我們會讓下人送到的,但現在我們有急事,還望公子行個方便。”
沈見碌:“賠償好說,但是放了他,那是另外的價錢。”
管家:“為什麼?”
沈見碌從懷中抽出一串鍊子,上面的環墜多有裂紋,他緩緩道:“這件法器是我祖傳,如今被你家公子弄壞了,我可不知你們如何賠償此件法器,所以我不可能放了他。”
那條鍊子,居然是由無數微小法器組成,物件之精細,品種之複雜,實在是。
沈見碌又從懷裡掏出一堆銀票,上面還畫着符咒,他居然把兩個燒錢的結合在了一起。
沈見碌面容不屑:“你當我缺錢嗎?我的東西被你家少爺弄壞了,我不可能放他走!”
還好錢多多的錢他還留着,關鍵時候能裝一下。
季浔驚了,沒想到沈見碌這麼有錢,果然練劍不如煉器,情報頭子不如挖礦工。
葉池幾人也驚呆了,他們何曾見過如此豪氣之人?沈見碌真是深藏不露啊!
管家嘴唇顫抖,鐘家二少爺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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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跟着管家一起去了鐘府,沈見碌一路上都有感到管家對自己釋放眼刀子,他非常識趣的無視掉。
緊接着到了一座和周遭比起來較為富麗堂皇的宅邸,門前石獅子卻顯得久經風霜,不知為何也沒有去保養。
連着院牆修得極高,像是生怕裡面的人往外看,外面的人往裡看一樣。
鐘管家在大門前指引:“這便是我們鐘府,腼南鎮最大的府邸就是我們,我們老爺還是一位遠近聞名的煉器大師。”
他說這話看了一眼沈見碌,彷佛再告訴他,你的那所謂傳家寶在我們這也沒什麼稀奇的,我們才不是擔心賠不起。
沈見碌無視,直接打量起院牆:“煉器大師,從宅子上倒是看不出來。”
管家不滿:“你們懂什麼,我們腼南和平昌順,有沒有妖邪作祟,哪裡需要做什麼法器機關在宅邸處,那都是心裡有鬼的人才做的!我們的祖上可是和劍尊交好,正兒八經修道正統,怎麼可能判斷錯!”
沈見碌覺得很有意思:“那你們這裡這麼和平,你們家老爺做出來的法器給誰用呢?一直傳下去嗎?”
季浔等人聽着也是一愣,是啊,方才客棧聽着沒反應過來,雖然說仙途難放棄,但既然是那位希望平凡的先祖後代,不是更應該踐行先祖意志才對嗎?為什麼一個沒有妖物的地方,還要煉器?
管家一時居然答不上來,急得吹胡子瞪眼:“你們管那麼多幹什麼?要進來就趕快!”
沈見碌無奈擺手表示自己可沒有招惹他,和衆人一起進了鐘府。
進府入目的小路長廊,别院花叢,和人所想的凡間府邸并無太多區别,鐘府甚至來說,還比較單調,凡間四季正常流轉,故不會出現修真界百花齊放的景象,正中央一棵桂樹不算如何高大粗壯,卻纖細挺拔,枝頭花盛。
空中飄來一絲桂花香,和他們下船時聞到的一模一樣。
沈見碌不禁問道:“現在是九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