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嗎?”太子低頭詢問。
領頭的呸了一下,“狗太子你就算抓了我們又能怎麼樣,人是你殺的,你分明就是想挑起兩國的恩怨,重啟戰争。”
太子冷笑一下,道:“不是你們先不按規定擺攤,阻礙路障的嗎?孤還沒質問你們先破壞盟約,你們到先質問起孤來了。”
“殺人兇手,你就是殺人,大家快來看啊,太子是殺人兇手。”
領頭身邊那位壯年聲音極大,大到幾十米開外的覆雲書能清清楚楚聽見。
見覆雲書一行人過來,帶帷帽的姑娘主動讓開。
覆雲書點頭示意,那姑娘低眸帷帽遮擋什麼都看不見。
田伊單手撐樹,随意揮手扇風,“哥,太子這下慘了。”
季彰立馬呵斥,“不許胡說。”
田伊閉嘴面向樹根,大叔粗壯枝繁葉茂,微風輕掃發出呼呼聲。
覆雲書站在樹下歇了一會兒,胸口煩躁,好像有什麼往上竄,她拼命咽下。
帷帽姑娘将指尖殘留的藥粉抹掉,繼續觀察。
覆雲書額頭青筋暴起,她雙眼緊閉,眼角皮膚緊緊皺在一起。胸腔一股暖流湧出,覆雲書一下沒忍住竟吐了出來。
“啊,吐血了。”覆雲書身後有人大喊。
季彰轉身扶住下滑的覆雲書,“娘子,你怎麼了。”
覆雲書嘴角挂着一行鮮紅的血迹,季彰将她接住,扶穩覆雲書,使她向下爬着。
“沒事沒事。”覆雲書虛弱應聲,吐出來後胸口也沒那麼悶了。
“嫂嫂。”田伊一個大跨步,“啊!”
田伊被腳下不明物絆了一下,她一下匍匐在地。
“誰絆的我。”田伊雙手摸在地上,根部亂長,本就淩亂,田伊順着騰空的樹根,終于摸出一塊布。
她将那塊布拿出,根據形狀田伊摸出幾塊長形的東西。
“這是什麼?”田伊将布拆開,裡面是一柄斷成幾半的劍。
“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就是一把破斷劍。”說着,田伊擡手向前。
“等等。”覆雲書喘着粗氣,阻止她。
“嫂嫂,怎麼了。”田伊用布包好斷劍,走了過去。
“嫂嫂,你沒事吧?”
覆雲書搖搖頭,“别擔心我沒事,吐出來後好多了。”
田伊望了一下被血侵濕的土地,她擰起眉頭,“可是嫂嫂你吐了好多血。”
覆雲書手捂在胸口,她能清晰感受到心跳。
“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季彰一直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我先送你回家。”說完,季彰打橫抱起覆雲書。
覆雲書雙腳騰空,她雙手環住季彰脖子,聲音顫抖,“快快快,放我下來。”
聞言,季彰輕輕将她放在地上,“伊兒去尋馬車。”
“不用。”覆雲書拒絕。
她吐出一口血後,身子也變得輕松許多,“我感覺好像沒什麼異常,反而比之前更好了。”
田伊手中斷劍被她緊握,發出悶響,“嫂嫂,你别吓我,我們先回去找大夫。”
季彰也點頭附和,“就是啊娘子,我們先回去,你吐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沒事。”
“嫂嫂我哥說的對,你吐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沒事,我們回去,我們回去找大夫,去請周大夫,周大夫醫術精湛,定能治好你的。”
“可我真沒事了。”覆雲書臉色紅潤,“也沒有其他感覺。”
“真的?”田伊盯着覆雲書。
“真的。”覆雲書鄭重點頭。
“娘子,你别騙我。”
“沒有騙你夫君我真的沒事了。”
田伊圍着覆雲書繞了半圈,“怎麼可能,竟然有人吐血還沒有事的。”
周圍幾人都圍觀他們三人,季彰尴尬咳嗽,“沒事的,我娘子這是老毛病。”
“哦,老毛病啊,吓死我了還以為大白天死人了。”
“太子我樑國絕不會忘記今日。”
領頭的男子又大喊一聲,“今日是你渝國先毀盟約在前,殺我樑國百姓,後為了遮掩此事,竟要殺我們滅口。你就是個喪盡天良,沒人性的儲君,渝州有你這樣的儲君早晚要完,屆時便是樑國的天下。”
晉王扯着嗓子,“皇兄你闖禍了,沒想到一向謹慎的太子,竟惹出這麼大的禍事,要是父皇知道了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