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彰慌慌張張跑進王府,推開房門便見到大夫正為覆雲書把脈。
季彰視線落在覆雲書慘白的臉上,聲音是掩不住的擔憂,“大夫,我夫人她怎麼樣?”
大夫收了手,歎了一口氣。
季彰一下慌亂,氣息急促,着急喚到:“大夫。”
大夫收了藥匣,“世子不必擔憂,夫人隻是受了寒氣,明天中午就能轉醒。夫人底子比較弱,我先開幾副驅寒的藥。”
季彰緊握的手松了半分,緩過神來,“好好,瑞雪你跟大夫去拿藥。”
瑞雪沖季彰行禮帶着大夫出了府。
季彰慢慢移步,定睛在覆雲書毫無血色的臉。
覆雲書呼吸薄弱,嘴唇發白。
季彰一下失了理智呆坐在床上。
“娘子,你說是不是我平日做的孽太多了。”
“定是因為我平日嚣張跋扈慣了,招惹了許多人,才讓你也被記恨上。”
季彰喃喃自語,視線落在覆雲書閉合的眼,長睫也不似之前那般撲閃。
季彰守着覆雲書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季彰替覆雲書掖好被角,轉身出了門。
侍衛石秋侯在門口,見他出來石秋點頭應道:“殿下。”
季彰出了院門,才道:“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可查清是誰推的夫人?”
石秋搖頭,跪在地上,“屬下無能,沒能查清是誰害的夫人。”
季彰伸手揉了揉眉心,滿臉愁容。
石秋撇了一眼,又接着道:“屬下雖沒能查清是誰推的夫人,但屬下查清了當時夫人正和李小姐等人并排走着,是顔小姐幾人湧了過來,才害夫人失足落水。”
季彰松了手,猶豫一下開口,“那縣主呢?”
“縣主并未現身。”
聞言季彰擺手,石秋躬身下去。
季彰在原地徘徊,思考許久才出了内院。
“你去哪兒?。”王妃從宮裡匆匆趕回來,别在王妃頭上的流蘇劇烈晃動。
季彰一個箭步行至大門,與王妃對視。
“母親。”季彰一下變得冷靜。
王妃闆着一張臉,“我說你怎麼想的,雲兒落水還未蘇醒,你竟還想着出去喝酒。”
季彰眉頭一橫,反駁起來,“母親我不是去喝酒。”
王妃對着手心拍了一下,訓斥起來,“你不是去喝酒你出去幹什麼?現在立刻給我回去好好守着雲兒。”
季彰的臉一下變黑了,他擡眼嚴肅道:“母親,我不回去,我有要是要做。”
王妃聽後脾氣一下上來,指着季彰鼻子就是一頓臭罵,“我說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娘子難道還沒有一頓酒重要。”
季彰蹙眉,提高了聲音,“母親,我不是要出去喝酒,正是因為不知是誰害的娘子才要出去。”
王妃深深歎了一口氣,“你都不知道是誰推的,出去有什麼用,難道人家會明擺告訴你,人是我推的。”
“母親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自己有辦法。”說完季彰擡腳就走,王妃伸手拉住季彰。
“彰兒,除非你今天把話說清楚,否則别想出去王府一步。”
“好,我說。”季彰沒招了,他眉頭一挑,靠近王妃耳邊,“先說好我這個辦法可能不太光明,但肯定能吓一吓她們。”
王妃眼裡都是好奇,壓低聲音,“是什麼辦法?”
半個時辰過後,顔府大門。
季彰噗通一聲跪在顔府門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快要把肺給哭出來,“大家都來瞧瞧顔大人教女無方,青天白日将我娘子推入水中,到現在都昏迷不醒還沒有脫離生命安全。”
季彰身後王妃掐着手臂上的肉,一下疼哭了眼,哀嚎響徹顔府,“我可憐的雲兒啊,你嫁進我家還沒有幾日,還沒有享過幾日清福,竟差點被人給害死了。”
王妃後面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男女老少都有,大家包圍整個顔府,你一句我一言議論着,“顔小姐這不是殺人嗎?”
“我聽說殺人會關一輩子。”
“……”
顔府。
家仆隔着門縫瞄了一眼,撒着腿沖顔大人報告,“大人,不好了大人。”
顔大人從裡屋批着外衣着急趕了過來,主動問起,“門外怎麼回事?”
家仆額上劃過一滴汗珠,“大人是世子殿下在外面哭鬧,外面還圍滿了一群人。”
“世子殿下!”顔大人一聽差點吓暈了過去,“快快快打開門讓世子殿下進來。”
“是。”
家仆一路小跑,抽掉了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