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什麼,問:“不過說起來,你的新代号是不是快下來了?是什麼?”
黑澤瞥了他一眼,語氣說不出是嘲諷還是别的什麼:“琴酒。”
宮城钰:“唔,基酒之一啊,這麼說來boss是确定讓你負責行動組了。”
“哎。”他狀似苦惱的笑笑,“看來我得加快進度了。”
黑澤嘲諷道:“如果你沒有拒絕威士忌的代号。”
說起來真是奇葩,組織裡居然有人拒絕酒名代号,還是代表部門負責人的基酒代号!
而且居然沒被打死!
“我對給組織搞情報不感興趣。”宮城钰奪過黑澤手上的牛肉蓋飯,三兩下拆解開吃,含糊道,“那項工作更适合朗姆或者貝爾摩德。”
他談起自己的職業規劃:“沒有意外的話,接下來幾年我還會在行動組。”
“所以說以後就拜托你多多關照啦,未來的琴酒大人。”他笑眯眯的夾起一塊牛肉。
黑澤……黑澤看起來很想幹掉他。
不過宮城钰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雖然現在才剛成年,但實際上已經活了兩輩子的宮城钰自覺是個老人家了,老人家要有包容的心态才能活得更久,因此對二十出頭的叛逆小年輕就更加寬容。
——寬容的對象有且僅有他看着長大的叛逆小年輕黑澤陣。
——而其餘的冒犯者,大概隻有冷刃的寒光曾見證過他們的存在。
“新代号下來以後,你也要重新挑選搭檔了。”宮城钰無視了黑澤的怒火,神色自若地挑起新的話題,“有合适的人選嗎?”
“我不需要。”黑澤對此嗤之以鼻。
宮城钰挑眼看他,樂了:“你可不像什麼事都願意親力親為的人。”
這一點,黑澤并不反駁,但同樣的……
“廢物隻會給我拖後腿。”他如此說道。
宮城钰摸摸下巴:“這确實是個問題……所以你還是挑個副手或者小弟就好了,給你選搭檔确實太為難組織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麼全能……除了運氣差點。
黑澤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遮遮掩掩說這麼多,你到底想說什麼?”
東拉西扯的說一大堆廢話分散注意力,最後再輕飄飄的抛出最重要的目的……這家夥又想去哪裡作死?
宮城钰略心虛移目。
被看穿了啊……
“打算去北美。”他無奈地坦白,“大概要好幾年?”
“Boss的安排?”
“是啊。”雖然有他從中作梗……不是,從中運作。
“……啧。”
宮城钰沒有錯過黑澤那聲不爽的氣音。
“沒關系,反正行動組全世界跑。”宮城钰說,“你想我的話可以多接一些北美的任務嘛!”
黑澤冷笑:“我是希望你不要第一年就把自己玩死。”
黑澤陣從沒見過宮城钰這麼能作死的人。
明明可以遠程狙殺的目标非要近身刺殺,結果被目标的保镖發現,雖然最後任務完美收官但也因此斷了一根肋骨;明明可以一顆炸彈解決所有問題,非要用更麻煩的手段達成目的,雖然效果更好但也因此差點被警方抓到;明明在任務結束後就該銷聲匿迹偏偏要回到現場,結果差點被路過的飙車黨撞飛……
假如宮城钰知道黑澤在想什麼,他鐵定要大聲喊冤。
用近身刺殺而不用遠程狙擊是因為他不能用木倉一開木倉必炸膛,手段迂回不用炸彈是因為用炸彈搞不好那個炸彈先炸他自己,任務結束後回到現場單純是因為另一條路上警方設卡盤查在逃通緝犯……要知道那會他的兇器和組織要的資料都還在車裡呢。
總而言之,在宮城钰自己看來,他隻是運氣不太好所以才如此行事,但在組織内的其他人包括黑澤的眼中……宮城钰就是不折不扣的熱愛作死。
宮城钰歎氣,為無人理解自己哀愁:“放心,北美那邊需要我動手的時候不多。”
大部分時間,幹的是文明人的工作。
“而且,我會注意的。”宮城钰笑笑,“上次輪渡那種事件不會再發生了。”
黑澤居高臨下地審視着他,幽綠色的眼眸令人聯想起某種嗜血的野獸。
許久之後,像是确認了什麼,他才收回那野獸般的目光,緩聲開口,暗含譏諷:“最好如此。”
“向你保證。”宮城钰輕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