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拖長了音調,手指戳了戳陸遠川的胸口,“你以後步步高升,而我呢,永遠都是正牌的陸夫人。”
陸遠川被她逗笑了,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就這麼有把握?”
“那當然!”
蘇晚揚起下巴,“我可是有金手指的人。”
說着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再說了,就沖她這急吼吼的吃相,哪配當首長夫人?”
陸遠川被她那得意的小表情逗樂了,突然一個翻身就把人壓在了床上,結實的手臂撐在她耳邊:“那陸夫人,現在是不是該盡一下做妻子的義務了?”
至于齊寶珍,既然已經摸清了她的重生身份和目的,陸遠川壓根沒把她當回事。
就她那點小伎倆,還想動搖他和蘇晚的感情?
做夢!
蘇晚的臉“唰”地紅透了,耳朵尖都跟着發燙。
她伸手抵在陸遠川結實的胸膛上,小聲嘟囔:“你這幾天訓練那麼累,該好好歇歇的。”
“我這不正歇着呢麼。”
陸遠川低笑一聲,二話不說就親了上去,把蘇晚還沒說完的話全給堵了回去。
蘇晚被他親得暈暈乎乎的,推拒的手不知不覺就變成了攥着他的衣襟。
陸遠川身上還帶着淡淡的肥皂香,混着剛洗完澡的水汽,熏得她腦袋發懵。
窗外,月亮羞答答地躲進了雲層裡。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屋内,保國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父母房門前:“媽,該起床了!”
話音未落,房間裡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夾雜着低低的說話聲。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蘇晚才從房裡出來。
她低着頭快步走向廚房,耳尖泛着淡淡的粉色。
一條素色圍巾嚴嚴實實地裹在頸間,偏生晨光正好,映得那抹若隐若現的紅痕格外醒目。
陸遠川倒是神色如常,正一絲不苟地給衛國整理着紅領巾。
隻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時不時瞥向廚房方向的溫柔眼神,洩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陸睿和保國兩兄弟站在房門口,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小眼神裡都是同一個意思。
又來了!
早上看見爸爸回來的時候,他倆可高興壞了。
可這會兒瞅着爸媽那黏糊勁兒,兄弟倆隻覺得牙都要甜掉了。
媽媽臉蛋紅撲撲的,跟抹了胭脂似的,走路都輕飄飄的。
爸爸就更别提了,精神頭足得跟剛打完勝仗似的,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哥,咱爸媽這樣?”保國撓撓頭,想不出合适的詞。
陸睿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跟吃了十斤大白兔奶糖似的,齁甜齁甜的!”
倆小子齊刷刷打了個哆嗦,趕緊背上書包往外跑。
再待下去,早飯都不用吃就飽了!
等陸遠川去部隊上班後,幾個軍嫂才陸陸續續上門來。
她們昨晚就從自家男人那兒聽說了,陸團長帶隊提前完成任務,半夜就回來了。
所以今兒個都特意晚了些才來串門,給人家小兩口留點獨處的時間。
一進門,看見蘇晚那紅撲撲的臉蛋和圍得嚴嚴實實的圍巾,幾個過來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個眼神。
誰也沒開口打趣,可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這小兩口感情可真夠黏糊的!
李嬸接過蘇晚遞來的紅糖水,抿着嘴偷笑。
王嫂子低頭假裝整理衣角,實則也在偷瞄蘇晚脖子上的圍巾。
就連平時最愛開玩笑的張嫂子,今天也格外老實,一句調侃的話都沒說。
不過等出了蘇晚家的門,幾個女人就忍不住湊在一塊兒嘀咕開了:
“瞧瞧人家陸團長,出任務回來頭件事就是疼媳婦兒!”
“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回來倒頭就睡,跟頭豬似的!”
“啧啧,這感情甜的,跟蜜裡調油似的。”
說着說着,幾個軍嫂都忍不住紅了臉。
雖說都是過來人,但是陸團和蘇同志倆結婚這麼久了,還這麼恩愛的夫妻,在家屬院裡還真不多見。
蘇晚哪能看不出這些軍嫂的眼神?
她們那副心知肚明的樣子,看得她耳根子直發燙。
可她能怎麼辦?
隻能裝作沒看見,硬着頭皮給她們倒茶遞水。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蘇晚長舒一口氣,靠在門框上直拍胸口。
想起昨晚的事,她又羞又惱地跺了跺腳:“這個陸遠川,都說不要了還硬來。”
可嘴上這麼埋怨着,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
她摸着脖子上的絲巾,心裡頭甜絲絲的,跟喝了蜜糖水似的。
“媽,你咋啦?”
衛國牽着安安的小手,歪着腦袋瞅着媽媽紅彤彤的臉。
安安也有樣學樣:“媽媽臉紅紅!”
蘇晚趕緊摸了摸發燙的臉頰,裝作沒事人似的:“沒啥沒啥,媽媽去做飯了。你倆在院子裡玩,不許跑出去,聽見沒?”
說完就急匆匆往廚房鑽,留下倆孩子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衛國撓撓頭:“安安,你說媽媽是不是發燒了?”
安安學着他的樣子也撓撓頭:“媽媽,燙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