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拿的壽元果,我将它藏在了誰也不知道的隐蔽地方。”
“都是我做的,是我的錯,和張道友、黃道友一點關系都沒有。”
張姓修士和黃姓女修聽到曹道友把責任都承擔下來了,心裡不由舒了一口氣,互相對視一眼,眼裡閃過笑意,心想這會兒瘦高修士不會再找他倆的麻煩了吧?!
要是清塬知道他們倆此時的想法,肯定會嗤笑一聲,覺得這兩人腦袋瓜子真不聰明,她作為局外人都把這兩人之間的貓膩看得透透的,那位朱姓修士不可能不清楚。
隻是為何不戳穿,可能也想看看這狗咬狗的戲份罷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張修士心想:曹道友還是不在的好,畢竟死人的話還是比較可信的,這樣一來就死無對證了,隻要他倆一口咬定是曹道友藏的壽元果,那麼那朱姓修士也拿他們毫無辦法。
想到就這樣做,隻見曹修士身形突然頓住,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消息。
他仰天長嘯一聲:“秀兒,我對不起你了,家中孩子就勞煩你照顧了。”
同時他也用餘光瞥了眼張道友,希望他說話算話,要看顧他家中的一家老小,要不然他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他的。
曹修士雙手顫抖的手掐指決,面帶決絕的朝着朱姓修士那方跑去,似是要與他們同歸于盡。
瘦高修士他們也不傻,一看這架勢,早就離了原地,要知道練氣九層的修士要想誠心躲避曹修士的襲擊,那也是非常容易的。
曹修士一看計劃失敗了,也不沮喪,心裡不知是高興還是失落,他擡頭望了望天,手指想要抓住什麼,卻怎麼也抓不住,最後失望的閉了眼,眼角似有淚水流過。
他想他這輩子短短一生過得可真失敗啊,看錯了人,也信錯了人,做了錯事,最終落得如此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要是讓樂遊城裡往常被他和張道友一起欺壓的人知曉他此時的下場,可能會拍手稱快吧!
“哈哈!”他大笑幾聲之後,就傳來了爆炸聲。
“嘭!”
空氣中塵土飛揚,有些許衣服碎片散落,不見曹姓修士身影,想必在此動靜下,已不能留下全屍了。
穿着淡藍色道袍的男修見到此景,喜不自勝,不出意外,他剛剛傳音給曹道友的話已經湊效了。
不見曹道友都已自行自爆了嗎?!就是可惜他臨死之前沒把那朱姓修士和瘦高修士拉下水,還真是有些遺憾呢?!
既然曹道友這麼聽話,那麼他就看在他多年跟在他身後做跟班的份上,在他死後,不去騷擾他的妻兒了,這可是他能做的最大讓步了。
至于承諾對他妻兒的關照這一囑咐,他全當耳旁風,裝作沒這一回事,他心想:我不去找你家人麻煩就挺好的了,他可不是什麼大善人。
從這裡就足可見此人不像面上看起來那麼君子,起碼壞事沒少做,心思也足夠狠毒無情,連一直陪他長大的人都可輕易舍棄,還沒半點愧疚,可真是讓人看不起。
還沒等這兩人開心起來,他們就發覺此時氣氛似有不對,臉上的笑意凝固住了。
清塬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爆炸聲,也不知是發生了何事,她按耐住自己想出去看熱鬧的心思,豎着耳朵繼續聆聽外界的動靜,一邊運轉功法修煉,可謂兩不耽擱。
朱姓修士臉色難看的盯着眼前一片狼藉,似是沒想到有人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甚至還想憑着自爆拉他下水,真是豈有此理。
他眼神淩厲的看向抱團在一起的一男一女,頓時厲聲譏諷道:“你以為他死了,這件事就完了是嗎?!”
“我告訴你們,這沒用,你以為你用他的死就能掩蓋住壽元果在你手中的事實是嗎?”
“我可不是那個自爆的傻子,聽你們稍稍忽悠威脅幾句,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再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要是我還看不到壽元果,那麼你們倆的命就給我留下吧!”
放下狠話後,他示意瘦高修士把他倆給我捆起來,真是不給點苦頭吃,他們還真當他是心思手軟之輩呢?!
瘦高修士得到朱哥的吩咐,連忙拿出‘捆靈索’将他倆給捆住喽,看他們還敢不敢再做些小動作。
他也是沒想到這兩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還能搞出這種騷操作,真是狠狠打了他的臉,還得給這一對狗男女一點顔色瞧瞧,要不然他們還不死心呢?!真以為他竹竿是好欺負的?!
張姓修士聞言臉色慘白,額頭似有細汗冒出,覺得這件事情怎麼不像他想的那樣發展。
按理說,隻要曹道友把一切都承認了,且他還承認他自己将壽元果給藏起來了,不應該放了他和黃道友嗎?!
自行去尋找壽元果的蹤迹嗎?!怎麼還會轉頭尋上他的麻煩?!
他算盤倒是打得挺精,但是也要看有人上不上當啊,不上當,那一切都是枉然。
張姓修士旁邊的女修倒是挺鎮定的,還溫柔細雨的在那安慰張道友呢?!
沒看出來,她心裡還挺強大的,這樣一看她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不過,就算她再怎麼溫溫柔柔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最終結局了。
果不其然,在經曆了瘦高修士對他們的一番折磨後,他們也隻能低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