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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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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像個小女孩患得患失地大哭一場後,現實世界的引力總令人尴尬。

萊姆斯可能真的被她吓到了。整個午後,他把她摟在懷裡,說他會給她寫很多信,寫到她煩為止。他極盡溫存,直到薇諾娜睡熟後才回家。

趁着某次閑談,薇諾娜告訴安娜自己和萊姆斯上床了,并把體驗簡短地概括為“開始有點疼,但後來還好”。結果安娜在下周末回利物浦住了三天。

薇諾娜在她回來當天就發起牢騷:“我們也沒那饑不擇食,好吧。我記得我還是有一間卧室的。”

“那麼——你們的周末怎麼樣?”

薇諾娜咬咬唇。每一次性都像新的探索。當疼痛褪去後,快/感宛若毫無負擔的禁/果,以緻床單都濕透了兩回。

安娜望着她沉默的情态,突然問道:“所以萊姆斯是你的那個人,對吧?”

“什麼?”

“你說你會和一個你喜歡的人上床,而且他不能讓你難過。”

“我猜是吧。他讓我很快樂。”——還讓她哭了很多次,但薇諾娜暫時不去想那些淚水。

開學那天他們隻匆匆見了一面,這個城市就再也沒有他的身影了。她不想在下班後無所事事,于是和安娜開啟了對酒精、搖滾樂和黑夜的追逐。不到兩個月,她們就對卡姆登、肯特街和伊斯林頓的酒吧了如執掌*。

每天晚上,她在醫院的休息室脫掉綠袍,換上迷你裙、絲襪和打折買到的毛呢外套,再把發髻解開,讓長發随意披散到肩上。

她和安娜通常相約在城裡的那一帶酒吧。她們一路喝着酒,寒風灌進裙擺,直到走進如洞穴般深邃幽暗的維多利亞建築。

在七十年代,最好的樂隊都在酒吧裡。鼓點幾乎要把玻璃震碎,搖滾樂的喧嚣似乎在故意和空氣作對。

安娜和她一般坐在角落,邊抽煙邊談論煩人的上司、純血主義和堕/胎權。金湯力的冰塊在融化。搭讪的男人會被巧妙地打發——她們不想暴露身份。安娜還順便透露了她最近喜歡的男人類型:她之前遇到的某個吉他手,身着淺藍西裝和白襯衫領結,看上去像受披頭士影響的教養良好的大學生。

“我們在這可找不到。”薇諾娜走出髒兮兮的卡座,對她扭頭說,“我現在覺得約翰尼·萊頓不錯。”

“一看就是你的品味。”安娜回應道。

她們都很喜歡性/手/槍的新專輯——盡管安娜溫和地指責薇諾娜“對工人階/級一無所知”,但如果某個樂隊翻唱了Pretty Vacant,她們還是會一起在揮汗如雨的人群中擺動,暫時忘記現實生活的貧瘠,和腳下厚重的馬丁靴。

路易莎和愛德華有時也會下班加入她們。不過,愛德華可能更情願送她們離開。

在夜深的街道上,薇諾娜和無數穿皮衣的男人擦肩而過,煙味像路邊的野花般常見——它們早晚會沁進毛呢外套裡。安娜和愛德華跟在身後,耳邊一片嘈雜,誰也不知道他們是随時會抽出魔杖的巫師。

愛德華把她們塞進出租車——酒後不适合幻影移行。安娜靠在她肩上,玻璃外影影綽綽地浮現後面跟随的車燈。

薇諾娜搖下車窗,夜涼如水,骨頭裡的酒精幻化出一種寂寥的渴望。冰冷的月亮綴在頭頂,幾乎一眨眼就消失了。

她想他。但還沒醉到對月亮說話的程度。

至少還有一個日期比月亮更近——霍格莫德日馬上就到了。

那是周六早上,天氣陰沉得仿佛會滴雨。約會的另一位主角——萊姆斯比她醒得還早。因為一種微乎其微的喜悅正燃燒在他腹部,像某種振奮的咖啡因。

萊姆斯獨自排在隊伍末尾——他的朋友們另有安排。走進村莊時,他幾乎感覺自己像個沒被咬過的正常人。隔着三把掃帚的櫥窗,他看見薇諾娜。他們約好在這裡見面。他一眼就認出她了,她白瓷一般的肌膚。薇諾娜正翹腿坐在吧台,穿着棕色漆皮裙、漆皮夾克和漆皮貝雷帽,裡面是一件紅色内搭。她很少穿暖色,盡管這使她看起來溫暖又光彩照人。一個人怎麼能同時讓人感到溫暖和刺眼呢?

他推開門,即将走過去吻她。

她一旁的客人扭過頭,露出半張英俊的側臉。是西裡斯。他看起來說了什麼,薇諾娜隻是聳聳肩,留給他一隻棕色的右眼。接着她看見他了。她走向他,笑意從異色瞳裡跑出來。她踮腳摟住他的脖頸,他再次嗅到清冷的玫瑰花香。玫瑰香水——他終于知道生活缺少了什麼。

“你和大腳闆聊得怎麼樣?”

“沒聊什麼。他隻嘲笑了我的發型。”薇諾娜的頭發被剪到及肩長度,發尾内扣,眉前多了一層齊劉海,看起來像精細的日本娃娃。

她裝作随意地問:“你覺得怎麼樣?”

梅林。他為此而愛她——愛她那亟需認同的自我。

“挺好看的。”萊姆斯邊說邊吻她。有人在看他們。薇諾娜挑挑眉,拉着他走向樓梯拐角。

在無人問津的角落,他更貪婪地吻她,仿佛終于嘗到聖代上的甜櫻桃。睫毛像蝴蝶在撲閃翅膀。蝴蝶。原來她的守護神是蝴蝶。現在是他了。

薇諾娜趁着還沒完全缺氧躲開一個吻——腰後的手收緊了:“我們去樓上。”

十分鐘後,她被抵在客房門闆上,他幾乎是在抱着她亂親。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摸到她的大腿:“太涼了。”“已經十月底了。”他跪下去,一連串吻印在從裙擺到筒靴間的皮膚上,像細碎的火花。

薇諾娜想擡手,卻被他按在門上。她試圖平複呼吸:“你是不是生氣了?”

“如果我生氣,你一定會知道的。”

下一刻——當他吻上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她分不清這究竟是想念還是妒火。達到極點時,她貼近木門的脊柱猛地彎曲,大腿無力地顫。萊姆斯把她抱到床上,脫下這身她精心搭配一個小時、甚至讓安娜參謀過的時裝,極近溫柔地吻她,但手指的動作卻稱不上溫柔。

他真讨厭,她流出被欺負的淚水,卻随即被他咽下舌尖。

“…我想從後面,可以嗎?”

梅林啊,快讓他結束吧。薇諾娜羞憤地轉過身,他真煩,還要一面又吻着她的耳垂問問題。

薇諾娜逐漸失神,他還在懇切地問:“小熊…告訴我…是誰的…”

“什麼啊——”等等,又來了,她眼前一片迷蒙的粉紅,他的聲音忽遠忽近:“你的守護神…是誰的?”

她不明白。薇諾娜找回自己的聲音:“是你,是你的…”“什麼是我的?”“…守護神,我的守——啊!”這糟糕的角度。“我…我是你的…是你的…”

萊姆斯是世界上最差的老師。因為正确答案後沒有獎勵,隻有一輪又一輪的懲罰。直到傍晚時分,屋裡濃重的氣味才終于被開窗散去,床單被水浸透——她拒絕回憶水是從哪裡來的——有些水痕滴答着滲入地闆。

薇諾娜擠在狹窄的浴缸裡沖洗。她不讓他碰,于是萊姆斯幹脆坐在浴室瓷磚上,一言不語。

“你真他媽變/态。”她把自己泡在熱水裡,仿佛每個毛孔滲出的水都得到了補充。

“對不起。”他的聲音也很啞。萊姆斯伸手,把一縷黑發别進她耳後。

她低頭看到身上的紅/痕,自己怎麼能傻成這樣。baculum。她第一次聽到時還以為自己夠幸運。

萊姆斯遞給她魔藥,薇諾娜一飲而盡:“你是因為西裡斯生氣嗎?”

他看向她:“我隻是很想你。”

這讓她差點笑出來:“萊米——”她知道他不喜歡她這麼叫,“我剛才被昏過去了。”

薇諾娜直視過去,萊姆斯的眼尾也殘留着紅暈,藍眼睛氤氲在水汽中:“我們之前說過的,你應該告訴我。”

他不敢看回去:“那不一樣。”

她明白他在說什麼:紮比尼隻是一個輕率的小玩笑,西裡斯是她切實選過的另一種生活。此外,她的确喜歡過西裡斯;此外,西裡斯是他的朋友。

為什麼他們要搭話來着?西裡斯隻是來點一杯峽谷水,結果扭頭看到她,一時沒忍住:這發型真吓人。謝謝你的評價。你去當治療師了?是,平時很忙。歡迎來到現實世界。她對這句嘲諷隻是聳聳肩。她猜自己還是不想和西裡斯斷交…畢竟那是西裡斯·布萊克…

梅林,她真恨她那微不足道的自我。

這裡濕度太大了,但薇諾娜想抽煙。萊姆斯走出浴室,用火柴點燃兩支煙,再把叼着的其中一支遞給她。

他站在原地,俯視她布滿紅//潮的臉,和水汽浸染的玉肩。蟄伏的黑暗面又開始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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