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在中國最好的朋友是尊?”詹姆眨了眨眼。
“尊師兄是家裡人,是親兄弟,子敬是好朋友。”玄理笑着說,揮手打開了小院的大門,“謝謝你攔着他,加隆,要不然我可要苦惱了。”
“沒什麼,不過你們回來得也太晚了,怎麼這麼久?”加蘭德跨過門檻出來,“您好,我是加蘭德·德思禮,西可和裡斯的同學。”
“您好,我是白子敬,之理的朋友,算是他們的……遠房表兄?”白子敬柔和地笑着,“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一樣。”
兩個人握了握手,寒暄幾句過後,玄理去房間裡拿了些東西準備去别苑住。加蘭德看着他和白子敬一黑一白的背影消失在遠處的山坡後,有點擔心地詢問西克萊:“我們應該沒做什麼失禮的事吧?”
“應該沒有?我以前也翻過學校的牆,這個可不是什麼規矩。”西克萊笑起來,“啊,就是我身上這些衣服不知道該怎麼脫……”
“過會兒進去我們可以一起想想辦法。話說這麼晚了,裡斯他們去别的地方住真的來得及收拾嗎?”
“我猜道士也是有清潔咒的?……詹姆,你怎麼了?”
“…他長得真的好像個美女姐姐……”詹姆痛苦地趴在加蘭德背上,“就是說,裡斯很好看,但裡斯是那種漂亮男孩子,你一眼就知道他是屬于男孩子的英俊而不是、而不是這種……很柔和的……”
“可能亞洲人的輪廓就是要更柔和一些。”加蘭德說,“你能不能别往我背上壓了。”
“這和是不是亞洲人沒關系!尊也是完全的中國人,但他很明顯是男性;西可輪廓倒是更柔和,但也一眼就能看出是男孩子啊。”
“所以你是覺得西可和裡斯的這位遠房表兄長得像女孩?”
“也不能說是長得像女孩……”西克萊撓了撓後腦勺,“我能理解一點詹姆的意思,白師兄的确特别……特别……”大家閨秀。
“對吧!西可你懂我!他看上去真的很像個那種……那種……”
西克萊和詹姆互相對視糾結着。詹姆糾結的點是他形容不出來,西克萊糾結的點在于他不知道大家閨秀四個字翻譯成英語應該怎麼說。
“…Duchess?Noble lady?”加蘭德問。
兩個人頓時點頭如啄米:“對對對,就是這種——這種高貴優雅又淑女的感覺!”
“而且他的頭發好長,我甚至從來沒見過頭發這麼長的女同學!”西克萊補充。
“我懂你,西可!又黑又亮就像是絲綢……等會兒,”詹姆高深莫測地揚起了下巴,“小加隆,你剛才不是表現得完全不理解嗎?”
“因為這位朋友長得并不女性化,隻是他身上有種過分溫柔優雅的氣質。”加蘭德說,“你在把這種氣質默認成女性獨有的,才會覺得他像女生。”
“啊……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不過他也很好看,和裡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好看。”詹姆摸着下巴,“裡斯是不管待在哪裡都很銳利顯眼的那種類型……就是那種長得很有攻擊性的感覺!”
“…裡斯長得有沒有攻擊性我不知道,但你這話要是在他面前說就是等着讓他攻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