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找她會坐哪呢,卻一直走到了主位,應仍淵手一帶一壓,何俏便坐在了一個大大的龍紋椅子上,應仍淵把那條小紅魚甩給了何俏,何俏乖乖抱住,随後,應仍淵靠着她坐了下來。
何俏眼角餘光看見好多人都在交頭接耳,何俏看過去,被人瞪了好幾眼。
何俏沒管哪些人的眼神,哇,都是人形呢。
但有些人身上還帶着一些原身的影子,比如說身子七扭八歪的應該是海馬吧,另外那個頭發上,有一些斑紋一樣的裝飾品的,是海鳗還是獅子魚啊?哎呀,哎呀,那個那個花紋,絕對是……
何俏四處看,又不敢看的太明顯,抓着應仍淵的長袖打掩護,不自覺的就越往裡縮,應仍淵低頭看了一眼何俏,長手便一展,手靠在椅背上,手背懶散的撐着頭,外人看來,這個姿勢正好把何俏擁在懷裡。
“龍皇,這是蚌族獻的深海珠,每顆都集了熒光,能夜裡可視。”
“這是電鳗一族獻的九節電鞭,自帶雷電之力。”
“這是海中歌柳,能随歌飄舞。”
一輪一輪的送禮,讓何俏目不暇接,而且每類海族都有各自的特色,何俏越聽越往前湊,可忘記了自己有一個大肚子,手還捧着小紅魚,一下沒穩住身形前倒,被應仍淵迅速接住,應仍淵抱着何俏轉了個身,何俏趴在了他懷裡。
完蛋,丢人了,何俏捂臉,應仍淵倒是沒什麼表情,把何俏抱穩當了。
“把小魚收起來。”應仍淵變幻出一個小布袋,把小紅魚兜住,看何俏收進了懷裡,應仍淵才揮手示意繼續。
“這……是海蠍一族獻的海藍仙草,能提升法力也能清新神魂。”
何俏被面朝裡抱着,看不到了,小心的看了一下應仍淵應該沒生氣,就撐着他的手臂,想要爬出來,應仍淵低頭,何俏便不動彈縮好。
“怎麼?餓了嗎?”應仍淵輕聲附在何俏耳邊說道。
何俏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天呐,這糟糕的台詞,何俏捂着耳朵,隻能點點頭。
水搖和夏然帶着她離開,兩個黑乎乎的侍衛跟在後面,一路上何俏都捂着臉,好熱好熱。
“哼!鳳族的骨頭真是軟啊,坐沒坐像。”
何俏手指頭張開一些,看見三個姑娘正堵着她的路。
其中最顯眼的是一個穿着一身淺黃色的長裙高挑少女,剛剛也是這個姑娘說的話,長得非常漂亮,眼睛又大又亮,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肉肉臉嘟嘟唇,又帶了點稚氣,明媚張揚,長發烏黑油亮,被金色的圓環盤在頭上。
也許……說不定……她應該認識這女孩,何俏湊過去問水搖,“這是應從汐對嗎?”
水搖大吃一驚,娘娘忘記了所有,竟然還記得情敵,這是什麼情感!水搖眼睛裡溢出淚來,帶着一絲憤恨點了點頭。
何俏眨眨眼,猜對了這人名字,是一件能讓人感動到哭的事嗎?
應從汐見何俏不理自己,氣的一甩袖子,跟着應從汐其他姑娘開始叽叽喳喳跟進攻擊。
“你這個小偷,偷從汐龍後的位子。”
“還假裝懷孕,騙我們龍皇。”
“就知道纏着龍皇!”
何俏手撐着後腰,聽着一群小姑娘的謾罵,這一看就是家庭教育不錯的一群小公主們,罵人也罵的嬌滴滴的,而且看着年歲都不大,罵的都平鋪直叙的,對她這個“百歲”老人毫無殺傷力。
“倒是真希望是假裝懷孕啊……”何俏無奈開口,她比誰都希望這些、這一切全都是假的。
“那你怎麼這麼多年都沒生!”一個眼角帶着豹紋魚鱗的姑娘叉腰說道,“海族中懷胎最久的也才四年,你這都六年多了,還沒生,一定是用法術迷惑我皇!”
何俏摸着肚子,歪頭挑眉,什麼?懷了六年了?是個哪吒都生了兩回了吧,她……她這是懷了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