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磁性的聲音,穿過所有的嘈雜,直直撞入莊葭彌耳朵,讓她身體酥了一下。
等衆人反應過來陳沅說了什麼後,起哄的聲音更大了,所有人眼睛都看向莊葭彌,看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然而莊葭彌的反應讓他們失望了,隻見她毫不羞怯,落落大方對陳沅開玩笑道:“當衆告白方面,咱倆扯平了。”
現場的人都是莊葭彌廣播給陳沅告白的當事人,聽到這話瞬間就明白過來,驚歎那件事還會有這樣的回響,所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沅當衆告白就以莊葭彌的玩笑結束了,現場沒有一個人感到尴尬。
陳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莊葭彌,隻見她臉上帶笑,正慢條斯理的拿着紙巾擦嘴,一雙笑的彎彎的眼睛帶着比星辰更亮的光芒,讓人看一眼後,就再也忘不了了。
遊戲重新開始,沒有了那面小鏡子,這次抱枕終于輪到了别人,衆人又玩了幾輪,突然莊葭彌拿到抱枕後音樂停止了,陳可欣興奮的問她:“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莊葭彌想了想:“真心話。”
然後抽簽,抽到了六号,陳可欣問:“六号是誰。”
陳沅舉了手,現場氣氛又重新熱烈了起來。
莊葭彌有些緊張的看着他,希望他不要給她出什麼為難的題目,然後就聽見他問道:“你覺得我做的飯好吃還是楊師傅做的飯好吃。”
平時她們中午吃的飯是由陳沅和楊師傅輪流做的,說誰做的好吃都不合适。
看着無害的陳沅居然給她說了一道送命題,衆人聽完後都笑岔了氣。
陳可欣佩服的對陳沅道:“叔,你也太壞了。”
陳沅眼裡帶着笑,看向莊葭彌。
莊葭彌心道,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脫口而出:“那自然是是楊師傅了。”
楊師傅臉已經喝紅了,對莊葭彌的評價高興的給她敬了一杯啤酒,莊葭彌拿雪碧回敬。
大家對于她這種敢于反抗老闆霸權的行為興奮鼓掌,陳沅聽完也沒有生氣,隻眼睛帶笑看向她,莊葭彌眼睛看向其他地方,心跳漏了一拍。
正在這時,陳沅的手機響了,他随手接了起來,說了兩句後,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甚至露出了一絲厭煩的神色。
衆人安靜了下來,互相擠眼色,猜測是誰的電話,等陳沅挂了電話後,他站了起來,對所有人道:“許茵過來了,我出去一下。”
林姐最先反應了過來,有些嫌棄道:“她怎麼來了?”
陳沅一邊朝門口走一邊回道:“說是來給我過生日的。”
林姐給旁邊陳可欣使了個心照不宣的眼色。
陳沅離開後,莊葭彌就想告辭了,不然等許茵過來,看到她的存在,可能就會猜到點什麼了。
正在她苦于找個什麼理由時,林姐突然對她道:“葭彌,要不你先去一趟二樓休息一下吧,等許茵走了你再下來。”
“為什麼?”莊葭彌一頭霧水,雖然這條建議解了她燃眉之急,但委實有點離譜了。
憑什麼許茵來了,她們就要她躲起來,難道她們是怕她看到許茵和陳沅拉拉扯扯?
陳可欣未等林姐解釋,就心直口快的說道:“還不是因為許茵這人有點古怪,若是讓她看出你和我叔有點什麼,我怕她到時候會來騷擾你。”
莊葭彌還是沒有聽懂:“她為何來騷擾我?”
陳可欣跺了一下腳,把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帶着她向樓梯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不認識她,不知道她的性格,她媽原先是我們村的人,後來嫁出去了,戶口也遷出去了,誰知她老公去世,就帶着許茵回來了,但是她娘家哥哥嫂嫂不願意了,不想讓她們住在娘屋裡,最後還是村長,也就是我叔他爸,給她們娘倆撥了一間屋住下,每月還給她們發米發糧發錢,才沒讓她們娘倆流落在外。”
“後來許茵上了大學,卻恩将仇報,天天纏着我叔,想做他女朋友,我叔拒絕了她好幾次,她媽媽就放出流言,說我叔把她閨女睡了,讓村長主持公道,那件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許茵在旁邊裝的和兔子似的,和我們哭哭啼啼說都是她媽做的,她也沒辦法。我叔雖然沒說什麼,但為了躲她,一年到頭不回家,要不就是跟着政府去拉投資去,要不就是報什麼班學習,後來她們娘倆見村民都戳她們脊梁骨,沒辦法了才搬了出去。”
“前幾年,村子有了錢,找了工程隊給大家蓋房子,許茵媽媽還回來鬧過一陣,想拿回屬于自己的遺産,村長不計前嫌幫了她,她媽媽才不得已,當着所有人的面給村長和我叔道了歉,雖然這件事從頭到尾許茵都表現的是被她媽媽逼迫的,但我們沒有一個人是相信她是無辜的。”
莊葭彌已經跟着她來到了二樓,陳可欣推了幾個卧室的門,都反鎖了,隻好帶着她到了盡頭的一個卧室門口,用手試了試,門沒鎖,她推開門拉着莊葭彌走了進去。
這間房明顯是一個男人的卧室,裡面的痕迹也明顯是有人在住着,莊葭彌猜這是陳沅的卧室。
陳可欣安頓好她後準備要走,莊葭彌還沒搞懂,連忙拉住她問道:“那她做了這些事和讓我藏在二樓有什麼關系,反正她也不認識我。”
陳可欣搖搖頭,語重心長道:“你想啊,今晚參加我叔生日夜宵的全是他的親戚,許茵也都認識,隻有你不是我叔的親戚,你猜她進來看到你後會怎麼想?雖然我們也不确定那些流言到底和她有沒有關系,但以她這麼喜歡我叔的份上還是防着點她比較好,她這個人,有點讓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