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孤在家裡美美的睡了一頓午覺。當他醒來時,Fiher已經離開去上班了,桌子上放着一瓶散發着淡淡薔薇甜氣的清酒。
酒是粉紅色的,看起來嫩如嬌舌,把白色陶瓷的碗底都染成了淺淺的粉色。
劣質的阿菲摩爾總是彌漫着一股次等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隻有上等酒才會有花香的味道,不過,百孤知道,阿菲摩爾已經是他們這種人能夠喝到最好的酒了。
喝上一口,喉嚨裡火辣辣的疼卻也讓頭腦清醒了很多,從食管一直到胃部像火燒一樣散發在身體内的酒精發揮着讓人迷醉的效用。
百孤贊許的看着手裡的酒瓶,猛地仰頭灌上了幾大口。
留下一半給Fiher享用,百孤擦擦嘴角,将酒塞嵌入瓶口,放回原來的位置。
即使領班好心的給自己放假半天,百孤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他在遇到kin以前一直安分守己的在自己的崗位上任勞任怨,由于年齡問題,他更是處處小心,不敢在哪裡做的不好讓人抓到把柄,以免由于自己的失誤而被辭退。
貢利是一個大型公司集團,不少人想要在裡面獲得一個職位,每天工作八個小時,雖然沒有休息日,但是周六日的工資會比傳統工作日的工資高出兩倍。
這樣的公司在現在看來簡直少到可憐,百孤不願意去做黑工,那裡壓榨的厲害,工人有苦說不出,不僅沒有人身自由,有時候還會遭到上司的辱罵和毆打。
百孤對那樣的地方唯恐避之不及。他不願意看見自己和身邊的人遭受到那些殘忍對待,盡管這種黑心老闆多到數不勝數,這樣的公司也是大大小小幾乎占據了一半的市場。
百孤換上工服還是想着按時上班,他剛走到樓下,遠遠的看見一輛跑車車型的紅色轎車停在一家破舊的商店門前。
車窗是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透明”玻璃,車蓋上面也同樣用着相同材質的物料制造而成。
車窗緩緩落下,一襲金色長發在并不熱烈的陽光下閃耀生輝,粉色的眼鏡搭配着一件紅色的外衫,明亮的讓人一時不敢接近。
百孤緊抿着雙唇,臉頰“嗖”地一下變得通紅。
kin朝着百孤所站的方向搖了搖手,細長白嫩的手指反光似的落進百孤眼中。
小心的快步跑到車邊,百孤有些謹慎地看向四周,幸好,他所在的地域是在貧民區,大部分人都為了生計去工作了,路上來往的隻有零落的幾個人。
“你怎麼來了?”百孤坐上車,kin替他系上安全帶。
“我去你公司問了林翰,他說你今天下午沒有工作。”
林翰?
百孤迷茫的問道:“林翰是誰?”
kin一愣,說道:“貢利的總負責人。”
百孤沒有說話,實際上,他根本就不認識林翰,他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他在貢利隻是一名毫不起眼的小員工,兢兢業業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其餘人他都不關心。
“到時候介紹給你認識認識。”沒有得到百孤的回應,kin也沒再說什麼。
百孤微微點頭。
kin把車開到一家公司門口,門口站着兩個保安,其中一個長得肥頭大耳,滿腦袋的油光,另一個正好與之相反,身材瘦弱,面容幹淨清秀,渾身散發着一股清新可人的氣息。
兩人手裡分别握着一根黑色警棍,腰間扣着一條墨綠色的皮帶,皮帶下面的褲兜裡鼓鼓的,露出半個黑色的槍托。
“kin先生。”胖保安快速地走過去,臉上笑嘻嘻的。
kin沒有看他,而是轉身看向百孤。
“百孤先生。”胖保安又低着頭對着百孤說了一句。
百孤有些驚慌的點點頭,輕“嗯”一聲。
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更别說見過眼前的這個保安了,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這種别人對你仿佛一覽無餘的感覺,讓百孤心裡隐隐有些不适。
胖保安識趣的走到一側,讓開過道,讓kin和百孤先走,手中伸着請的姿态。
公司内部很寬敞,一樓大廳前面就是前台,長相精緻的女人站在桌子後面搔首弄姿,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看到kin的一瞬間立馬變得柔情似水。
kin直接拉着百孤坐上一側的電梯,引得衆人全部的視線和好奇心。
百孤看着那些穿着正裝的女人們一個個滿眼通紅的望向自己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種眼神比鄙夷不屑還要可怕。
電梯在第五層停下,電梯外面是一條陰暗的通道,規格像是酒店一樣,共有十個房間,每個房間緊緊地挨在一起,房間門口擺放着綠植或者是馥郁的鮮花。